一个身穿黑白相间裙子的女人,往房子探了探:“你爸妈不在?不欢迎我吗?”
小语傻呆地站在门口,心里揣摩着这人到底是谁,但又不能失礼:“请进,请问您是?”
“他是我儿子,你说我是谁?”
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小语不太确定地问:“您是夏奶奶?”
没想到叔叔的母亲还如此年轻硬朗,言行举止和外表完全让人想象不出她的年龄。此刻也终于明白叔姨为何一谈到她,就会显得不安。
“不要叫我奶奶,你们一家人都把我蒙在骨里。你们以为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不会知道了吗?”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王真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进了大厅。
“什么真相?夏奶奶,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还装什么装,都已经离开了,还回来干什么?养父母抚养你十几年,就落到现在的地步?”王真像是彩排过一样,一句比一句的声音大。
每一个字撞击在自己的耳膜,小语失魂似的站在地上,无力地扶着白墙:“我不只是来这儿读书吗?”
“哈哈……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吃吗……”
对方像一只老虎咆哮着,小语已听不进任何一个字,就感觉站在冰块上,浑身发抖;又恍如进入一个黑洞,四周皆是怒吼的食人怪物,连害怕都叫不出来,一滴眼泪也没有。
这个女人离开后,小语从头回想了一遍,就如他们所说的商业,没有好处谁愿意付出。她拿着背包,拖着行李箱走出房子,站在门口几分钟,哐当的一声关门声响起。
走在无尽头的路上,前方除了是路还是路,只是没有一条她回家的路。在这里,没有一个同学,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觉得是亲人的亲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只有孤单和无助。
走在街上,摸着口袋里的钱,为了能见到明天的阳光,她决定找一个便宜些的旅馆。走了n家,每家的价格贵得她无法支付。虽然一两天能够应付,可是两天后如何是好。
到了十字路口,她的眼睛突然一亮,一个酒楼招服务员,心想酒楼一般会提供食宿,这样一来,就不要担心吃饭睡觉的问题。她两眼放光酒楼,提起胆子走进去:“你好!请问你这儿招服务员吗?”
前台女孩在来者身上打量一翻,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这儿不招未成年人。”
小语有点哭笑不得,赶紧解释:“姐姐,我初中毕业了,来自农村,什么事都会做,洗碗、搞卫生、擦桌子、配菜、切菜,还会炒菜,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任凭自己一腔热血的祈求,对方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无奈她走出酒楼:连一个服务员,都做不了,还能做什么?
她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公园,在荷花池坐下来,突然看见天空的一侧慢慢挂起了一轮明月,荷花被月光照得显眼而美丽,塘水清澈见底。
等她缓过神来,才知那是幻觉。
拿上行李,走出公园,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她想着学校附近的旅馆相对安全也便宜些,于是往一所大学走去。
到了学生多的地方,她开始关注路边和巷子里的旅馆,按着他们的说法,路边的旅馆因为有地段优势,通常要贵于巷子里的。巷子里的旅馆倒是不少,一个接着一个,可能竞争大,旅馆都把价格表贴在门前或立一个牌子。
凭着这些价格表,她选择了价格最有优势的一家。在她走进去时,竟然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经过三四回的祈求,住宿老板终于给了10元钱的让步。
她将行李放置在旅馆里,然后到学校附近的快餐店随意点了一个小菜,把饿得呱呱叫的肚子解决了。接着直接去了学校,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头大得比学校还大。
不经意间到了体育场,场上的水泥凳子坐满了人,她找了一处有草的地方坐下来,石头泥土在白天被晒了一整天,各放出一种热气,空气中有泥土气味,还有草木气味。
……
“小语,你看叔叔带什么来了。”叫了半天,没有声响,也不见人影,夏雄伟急匆匆跑上二楼打开房间,傻眼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们,也不知怎么面对自己,请允许我暂时离开,我需要安静。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再见!
他看完留言后,猛的把门关上,跑到楼下,拿出手机打给妻子:“小语离家出走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贾云慌神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见保姆人影。”
暗中观察着贾云的反映,王真心想:跟我作对,你们还嫩着,不让我这把老骨头好过,决不让你们好过。
贾云急得从别墅里跑出来,开着车往向莲花小区驶去,“雄伟,赶紧在周围找找,仔细一点,我就过去。”她告诉自己:不能出差错,要淡定,要淡定。
小语没有联系静儿,夏雄伟想疯的心都有了,这些年的无力感又如破春笋般涌出,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出了漏洞。
双腿快速地行走,两眼扫射四处,内心火急火燎,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画面,只得将自己忙碌起来。
……
穿梭在大学的道路上,路边的花和绿荫比比皆是,不理智就会停下脚步立在那里欣赏,而忘却了前进的道路。天色渐渐暗下来,小语第一次感到黑夜如此可怕和残忍。
在这静静的水泥路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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