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一下嘛。”宇普西隆商量似地说。
“滚。谁要去那种睡不着觉的地方。”荆璜不耐烦地说,“你一个条子废话怎么这么多别拖拖拉拉的,我赶时间。还有那个女人,不许把我的行踪告诉她。”
“好的、好的。不要那么凶巴巴的嘛。听说你在老家的时候家教还是蛮严格的,出来以后学坏了吗虽然现在世道不一样了,年轻人稍微叛逆一点也不要紧,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嘛。对了,说到这个,你可不能把这些教给我们家莫莫罗啊。那家伙的个性有点循规蹈矩,说什么都会当真。”
宇普西隆还想再说下去。荆璜已经直接走到了罗彬瀚身边。他直接拽着罗彬瀚的衣领说:“走了。”
罗彬瀚依然不说话,只是用力将双手往两边拉开。看似独立的光圈却坚实地吸引着彼此,让他最多只能把双手扯开十公分左右的距离。而同样令罗彬瀚难以理解的是,这两个外表看起来只是光线的圆环却能有着温热的金属触感,并在他摇动时发出十分悦耳清脆的哐哐声他甚至搞不清那声音是什么部位撞击造成的,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声音很能释放压力。
荆璜缓缓低下头,盯着光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反正你手也没用。”
“放屁,没用你他妈还非要老子接上”罗彬瀚愤怒地揪着他的头发说,“你不是会法术的吗赶紧给我想办法解了”
“解不开的。这东西是那家伙本质的一部分,他不放人的话就只能打到他精神耗空为止。”
“那咱们打得过吗”罗彬瀚不无希望地问。
“太麻烦了。”荆璜闷闷地说,“亮。吵。烦。”
罗彬瀚不是不能理解荆璜的忧郁,那大约和他弟弟罗骄天在面对生母时的感受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不过他在衡量之后还是觉得自己的手似乎更宝贵一些,于是死死地揪住荆璜的头发不放。
“松手。”荆璜说。他打掉罗彬瀚的手,但最终没有拖着罗彬瀚离开,只是满脸阴沉地回头看向宇普西隆。
“这个家伙不能跟你走,否则我就没法向人交代了。而且以他的运气,要是跟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在一起,对你和他都是凶险之事。你非要扣人,就把我船上那个灯泡领走。”
“那可不行啊。莫莫罗那家伙是自愿想要留在你们船上的,我作为兄长当然应该尊重他的想法。再说他又没干什么坏事,只是被小小地教唆了一下嘛。这种事我可不会管的。男子汉就是要多经历打磨才会成熟。”
宇普西隆双手叉腰,盯着荆璜的左臂看了一会儿说:“喂,你的左手是怎么了”
“起床时打坏了。”荆璜毫无可惜地说,“换一个就是了。你出五百万,我让你家那个灯泡自愿跟你走。”
“都说是不行的了。你啊,跟法剑的行事风格也差太多了,年纪轻轻就这样功利可不行。莫莫罗对你可是很欣赏的,所以我也不相信你真的能下狠心把他赶走。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去域外,我也不能强人所难。那么私事的部分就当我没提过。”
“刚才那些对你算是私事吗”
“肯定的嘛既然是关于莫莫罗的事,对于我这个做兄长的人来说都是私事。也是因为他很关心你的命运,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走上错误的道路行了行了,这些暂时都不提了。”
宇普西隆像双刀般的眉毛从鬓边沉落下去,有点严肃地紧锁着。他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无影无踪,开始用一种类似面对达达图巴时的口吻说:“要放人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关于冻结的情报。这部分是绝对的公事,所以根据公共安部出具的相关授权文件和无远域签署过的治安联合声明,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调查工作。无远域的姬藏玉我这样叫你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写在正式的通告文件上,可不是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根据我我所掌握的线报,你和冻结有共同的出生地,那是一个在无远域被称为赤县的古约律文明。同时你们似乎也保持着某种敌对的关系,是这样没错吧”
“他不配。”荆璜冷冷地说,“老子下回就弄死他。”
罗彬瀚开始在他旁边响亮地拍打自己的后腿。荆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宇普西隆干笑着说:“这种杀人灭口的事就不要跟我说了。照你这种古约律的特性,性质轻重是很难判的。好了,我知道你对冻结的态度。那么接下来请你说说你所掌握的,关于冻结的背景情况。任何你知道的细节都可以,目前为止我们对他的了解相当有限,很需要情报方面的突破口。”
“你们还是不要了解他比较好。”
荆璜偏了偏头,视线掠过远方的乌奥娜,然后继续用冷淡的声音说:“最好不要去追着那个家伙跑,否则以你的能力,很快也会遇到危险。毕竟你是,你死了很麻烦。”
虽然他说出了这样毫不客气的言语,宇普西隆却没有一点动气的表态,而是点头说:“很好,看来你还是关心我弟弟的嘛。”
“你有病吗”
“没有,没有。只是提一句嘛。我承认自己的能力是有不足之处,不过,至少在和冻结交手的过程中,我自认为还是占据着优势的。为什么你反而认为是我有危险呢”
“跟你解释不清楚。”荆璜说,“像你们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对月境的了解实在太浅薄了。你只要知道那个家伙非常难杀就够了。而因为你确实有杀死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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