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几年?”宁叶夕拿着检验报告不自觉一个冷颤问道。
“三年!”医生叹了一个口气,很慎重的回了一句,“三年是最好的情况下,现在如果您拒绝化疗的话,就看运气,快的话半年,慢的话一年。建议宁小姐现在办入院手术,叫家属陪同,准备化疗。”
一滴泪落下。
可是她没有家属啊!
“不用了,谢谢医生!”
宁叶夕微微一笑的回着医生,僵冷的手指却将化验报告单抽了回来揉成一团,她纤长的眼睫飞快颤了颤,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怎么不早一点呢,如果爸爸妈妈还在,她就不是一个人了……”
转身喃喃自语道,可话说到一半又狠狠止住。
要不是她,爸爸妈妈怎么会在飞机上遇难?尸骨无存?
宁叶夕眼眸通红,她毫不犹豫就抬手甩了自己一耳光,眼泪沿着侧脸一直淌。
那年,十六七岁的宁叶夕傻得可笑,整天嚷嚷着沈慕泽是她的全世界。
当年她自作主张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宁家将跟沈家联姻,并表示会对正处于危机中的沈氏施以援手。
爸妈知道她要订婚,欣喜的从国外赶回来,却再也没有回来……
宁叶夕抬手,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僵硬地抚过脸颊,盯着一掌心晶莹的眼泪自嘲苦楚。
她倒是如愿以偿了,可她的父母呢?
如今,她只有沈慕泽——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了。
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一亮,如果她有个孩子就好了……
那样她也有家属了。
即便是她死了,以后也有人给她扫墓。
在医院里她待了一个小时,她回顾以前的种种,仿佛如同一辈子那么长。最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那个不属于她的家。
回到家中的她,整理了心情,好似从未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晚上洗完澡,她拿出了她一直买了很久,从未穿过的吊带蕾丝睡衣。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当初为了嫁给沈慕泽,她付出了一切才成为他名义的妻子。
她幻想的婚后浪漫的生活如同泡沫一般破裂,所以的一切全部终止,包括她父母的生命。
现在她要死了,她为何不成全自己一次呢?
就让她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今天是她的排卵期,只要怀上他的孩子,她也死而无憾了。
深夜,沈慕泽终于回来了。
她穿着单薄的性感睡衣,不顾冬天夜里的寒凉,还没有等沈慕泽开灯,她就扑了过去。
月色笼罩,沈慕泽本能的反应抬手死死掐上女人清瘦的下颌,冰冷的声音犹如冰锥刺骨。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看着她一身的打扮,虽然他十分厌恶她,但是必须承认此时的宁叶夕就是一个尤物。
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莹润的肩头泛着晶莹的光泽,一身娇嫩的雪肌因羞赧染上一层粉色,宛若一颗待摘的樱桃,漂亮的眸子宛若小奶猫凝视着他,湿漉漉的,诱惑至极。
不得不说,她是清纯与妩媚的结合体。
有那么一刻,他差点把持不住。
但他的表情已经被宁叶夕看在了眼中,如同黑夜中的猎手,找准了时机。
她没有回沈慕泽的话,但是她的手却早就解开束缚他的裤腰带……
“住手,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更加恶心你!”沈慕泽身体一僵,厌恶的推开了她,身体却不由自主燃起一股邪火。
“那就恶心吧。”宁叶夕一双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推倒了他。
两人双双跌落入大床,不眠不休,抵死纠缠……
终于她哭了。
“宁叶夕,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现在又在哭给谁看?!”
下一秒,他立即像是扔开什么病毒垃圾一样,将宁叶夕狠狠推到床角,又一把扯过被单将人捂得严严实实,唯恐会脏了他的眼。
宁叶夕没有出声,也不喊疼,一双眼眸注视着罩在脸上的白色被单,怔然出神。
等到她死的那一天,沈慕泽应该也会这般毫不犹豫就将她遮上吧?
听说死人会很难看,更何况还是她这样病死的。
宁叶夕流着泪突然就笑了:“沈慕泽,我本来就那么让你倒胃口了,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恐怕连骨灰都被不愿意领回去了吧?”
“装什么死!起来吃药!”
一个写着毓婷两个字白色的药盒突然劈头盖脸砸了过来,砸得宁叶夕心神俱裂,她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下意识就赶紧坐起身来。
沈慕泽已经重新穿戴好,西装笔挺,衣冠楚楚,人人称颂的沈氏大公子,当真人中龙凤。
宁叶夕明明早就说好不会哭给他看的,可不知怎么眼泪就好像突然失了控,争先恐后地砸出眼眶。
“我,我去洗把脸……”
宁叶夕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仓皇冲进浴室。
镜子里的她身上裹着白色的被单,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就是这么一个活不了多么长久的人,怎么敢用自己那卑微不值一提的生命,去不自量力爱上沈慕泽呢?!
她用尽所有换来的婚姻,在外人眼里是交易,在沈慕泽眼里是耻辱!
宁叶夕泪如雨下,她手里捧着一颗真心,但仿佛怎么落脚都是罪过。
砰地一声。
浴室门突然被人硬生生踹开。
沈慕泽脸色几乎阴沉到了极点,他不耐地皱眉瞪着她:“宁叶夕,你最好老老实实吃药,别耍什么花招,否则后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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