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噗嗤’笑了,望着余染的眉眼流露出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温柔。但她的嘴里却问出一点也不温柔的话:“只是为了给我荔枝的话,没必要特意把我叫过来吧!”
心思被戳穿,余染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这是贿赂。”
“贿赂我什么?”梁雪并不意外,因为如果不是有事相求,余染是不会这么‘懂事’的。
余染转身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公式:“你都知道这是什么吧?”
他这实在是班门弄斧,好在梁雪没有嘲笑她。梁雪知道余染不是来跟她要奖励的,很正经的回答:“麦克斯韦方程组和qed(量子电动力学,也称大一统方程)基本方程。”
余染说:“这是我父亲时间裂痕实验的源头,我决定重启实验,想请你加入。”
听到这个消息,梁雪有片刻愣神。余染会重启实验,这是在出乎意料之外,而且,一向心里藏不住事的余染,什么时候谋划了这件大事?她竟然毫不知情!
“除了我还有谁?”梁雪问出这个问题,时间裂痕的实验她知道,也曾参观过实验室,深知没有足够的人手是不可能重启的。
“应倾城,你应该听过她吧。”
这个名字,白毫中学的学生想不知道也难,不仅是因为‘金笔学子’是为她创立,还因为老师们告诫:“决不能像应倾城一样堕落。”
“她为什么加入?”梁雪表现得很不满,对余染先邀请了应倾城不满,对应倾城可能和余染一起商量重启实验不满。
更重要的是:梁雪不相信应倾城,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这个名字就不值得信任。
关于应倾城为什么加入,余染也早想好了答案,一个可以说服任何人的答案:“她是我母亲。”
余染回答的并不轻松,但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认真。
在余染看来,这个答案至少可以解决两个问题,一是团队合作问题,燕江城的任何人听到应倾城的名字,都会把她跟自私、狡诈、残忍这些词联系在一起,如果没有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梁雪是绝对不会跟应倾城‘同流合污’的。
另外余染也必须解释他跟应倾城‘同居’的事实,是母子的话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而这个答案,显然吓到了梁雪。她也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谎言’,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但余染没有给她发问的机会,连忙推出另一个人:“黄启微也会加入,这就是目前为止的全部战力。”
梁雪略思考:“我有疑问。”
余染点了点头。梁雪问:“首先,你打算公开实验项目吗?”
“不,时间裂痕在燕江城也是超前领域,加上有了父亲的教训,我认为公开实验对实验和参与的人都没好处。”
“既然这样,你的做法我看不懂。”梁雪的话有些剑拔弩张,一通无名火烧到余染头上。
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余染给她解释:“黄启微得到一份汉砖拓本,上面记载了一个名为‘神之晷’的远古神器,根据文献所载,那可能是证明时空客观存在的东西。”
但这并不能说服梁雪,她很彻底的反击里余染:
“如果只需要找到‘神之晷’就能将实验推至最终阶段,我和应倾城的加入就是多余的。我们都很柔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面对梁雪的质问,余染没有直接回答。
他再次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黑洞力学的几个方程组和理论,也称物理的终极理论)这个单词,将它们和麦克斯韦方程组以及qed基本方程串联在一条线上:
“这是目前已知的实验过程,我父亲用了二十年,实验资料保存了多少我也不知道。我要重启实验,要算的只会更多,而且没有二十年。”
余染虽然说的有理有据,但其实,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明白,就连这几个方程组也是昨晚睡不着的时候翻看父亲的笔记勉强记住的。
余染告诉梁雪:“根据黄启微翻译的汉砖拓本,打开‘神之晷’需要五族后裔同时将血注入,怪力乱神的事情我不信,你们更不会信,所以我们有这样一个假设:以血为引线,其实是将基因作为密码。”
这么一说,梁雪就基本明白了。要算出那一串物理公式,她当然是最佳人选。打开‘神之晷’需要基因作为密码,当然就需要应倾城。
虽然明白了余染的选角都是经过认真思考的,可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梁雪沉默着,没有立刻作出答复。
实验室变得出奇的安静。余染和梁雪各怀心事,沉默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梁雪才终于开口:“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余染没有立刻明白过来,本能的问梁雪:“什么意思?”
梁雪过来讲台上,擦掉了黑板上的方程组:“为什么要重启实验?我了解你,你对实验根本没有兴趣。所以,一定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你。”
梁雪的直觉很准,事实上就是因为就是因为居住在这具躯壳里面的已经不是余染的灵魂。重启实验,这是作为灵魂的黎鸢的决定,跟余染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这不能实话实说。
余染笑了笑,嬉皮笑脸故作神秘:“当做秘密不好吗,我们两的秘密。”
梁雪倒也没有生气,她盯着余染,没有要他一定要如实道来,反而追问:“真的谁都不知道吗?黄启微和应倾城,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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