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止是米浮生,在场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替米浮生悬着一颗心。
这种紧张的气氛似乎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电话那头,李素玲久久不说话,久到大家以为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这时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嗤笑。
“我的天呐,你可饶了我吧。”李素玲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忍俊不禁的笑个不停。“和他说话?和他说什么话?骂他还是咒他?”
米岐面色有些尴尬,她看向米浮生,发现对方神色颓唐,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她连忙想结束这次通话,以免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就在她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李素玲忽然叫了米浮生的名字。
“浮生。”她的声音那么冷淡,却又让人感觉汹涌澎拜,“我知道你在听。”
米浮生不敢说话,也没脸说话。从他抛弃她开始,他在她面前就已经是个罪人了。
“浮生,我现在结婚了,也生了个孩子。我和他感情很好,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李素玲陈述着自己的生活,不是在炫耀,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单纯的陈述事实而已。
“你呢,你也别在老揪着过去那些事念念不忘了。既然已经潇洒的一走了之了,那么就潇洒的活下去吧。说起来我也是自食其果,明知道你天xìng_ài自由,非要结婚生孩子,以为这样就能留下你。现在我挺开心的,你也开心一点吧。别整天苦大仇深耷拉着一张脸,觉得自己是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听见远远的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素玲,我回来了。”
李素玲连忙说,“不说了,我老公回来了,我得给他做饭。”
米岐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她妈妈就风风火火的把电话给挂了。
山间传来一阵凄厉的鸟鸣,几乎要把人的心给震碎了。
在回上海的车上,米岐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
人生真是一出荒唐的戏,每一个转折点都是矛盾的。
他年轻时向往自由做出了抛妻弃子的行动,老来意图赎罪却发现无人领情;她怨恨离家出走的丈夫,但等那个人回来时她却早已另有所爱;他们痴痴的想要一个父亲,却发现父亲之余他们不过是虚有其名的一个称呼。
她心事重重的下了火车,满脑子都是人生哲学和社会lún_lǐ。然而一开门看见古霍那张欣喜的笑脸,那些深沉的思想一下子就被抛之脑后了。她只想抱抱他,吻吻他,躺在他结实的怀抱里,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她忽然变成了非常原始的动物,只想凭借本能汲取同伴身上的温暖。
这么想着她就是这么做的,一头扎进古霍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磨蹭。
古霍抚摸着她的背,有点担心的说,“在那边不开心?”
米岐摇头,头顶的头发炸乎着,蹭得古霍的下巴痒痒的。
“不是不开心,就是觉得好复杂,人真的好复杂,人生真的好复杂。”
古霍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意思?”
米岐答非所问的说,“我还是喜欢你。”说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点,显现出很强的占有欲,“还是你最好,一点都不复杂。”
古霍哭笑不得的说,“拐着弯儿骂我头脑简单呢。”
米岐又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嗯......”米岐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总之你就是很好,比谁都好,当然你自己可能没发现。”
古霍笑了,“这次回来怎么这么会说话,看来得让你经常去花果山。”
“以后不想去花果山了。”
“为什么?”
米岐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净空大师失踪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古霍愣了一下,“净空大师失踪了?他是被什么人绑架了?”
“没有。是他自己忽然发现自己凡心未泯,接着连夜离开了蝉鸣寺,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古霍哦了一声,脑子里很乱,说不出话来。
米岐没告诉他夏侯敬、不对,净心接替净空的事儿。一来他也不怎么认识净心,二来说起净心,她难免也有点感到惆怅。
到家之后米岐首先洗了个热水澡,把旅途的疲倦全部洗掉,紧接着吃了一顿爱心晚餐。吃完饭后,两人互相依偎着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看着看着气氛就变得旖旎起来。古霍的吻不断的落在她的脸颊、额头和嘴唇上,她回应着他的热情,很快两人就滚作一团。
气氛正酣,古霍的手机忽然出来刺耳的铃声。米岐的兴致一下子就消失了,用脚踢了踢古霍,意思是叫他接电话。
古霍有点懊恼,不情不愿的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又是他妈。
夏淑芬女士是个执着的人,既然打定主意让儿子把女朋友带回家,那么直到儿子点头同意为止,她是不会放弃对他的言语攻势的。
按下通话键,古霍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妈。
夏淑芬女士没好气的说,“听你叫这声妈,好像还挺委屈似的。”
“我不委屈,您委屈。”古霍懒洋洋的说。
“少在那里跟我插科打诨。”夏淑芬训斥道。“之前说的让你把女朋友带回来过生日,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古霍瞟了米岐一眼,然后起身往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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