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男自从那天成功报复了米岐后,心里总算平衡了,又能以平常心面对这个花花世界了。他重新开始了对米岐的穷追不舍,卷土重来之势较之以往更盛。
所以米岐心态崩溃了,现在轮到她无法以平常心对待这个恶意满满的世界了。
她的老板,那位上升期男艺人最近心情持续低气压。一是因为程潇潇对他的轻视,他这个人死要面子,虽然表面上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态早已爆炸。他白天刚姿态潇洒的和米岐说“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晚上回家却又借酒消愁起来;二是老家那边接二连三发来追命连环call。他妈可能是受了谁的刺激,突然找他要孙子。
古霍一开始还很有耐心的和他妈解释,说他这份工作性质特殊,现在恋爱都不敢想,别说结婚生子了。
古霍的母亲,夏淑芬夏女士,一直是以善解人意闻名于小区内外。她本人也的确能以同理心去理解关怀别人。但这些人性的优点紧急止步于更年期,夏女士自从迈入这段荷尔蒙急剧失调的人生旅程后,整个人可以用性情大变来形容。
以往几十年默默忍受的事物,现在全部变得不能容忍。这其中包括丈夫的臭脚和小叔子迟迟没有归还的两万块钱;以往一直想要而不曾明说的事物,现在全部宣之于口。这其中包括当年那个追求过自己的大学生和一个胖嘟嘟粉嫩嫩的小婴儿。
夏女士正正好好五十年的人生当中,当然是曾经拥有过一个小婴儿的。这个婴儿不能是别人,只能是她的宝贝儿子古霍。但是她家阿霍,——当然夏女士不是在嫌儿子丑,只是未免和她心目中的儿子形象差太多。
当年刚怀孕的时候,夏女士就在期待一个白白胖胖的雪团一样的婴儿。然而费了大半天力气生下来的根本就是一个红彤彤皱巴巴的猴子嘛。
因此夏女士简直要得产后抑郁症了,还好妇幼保健所的护士工作经验丰富,安慰她说小孩生下来都这样,过几天就会变成一个又白又胖的蚕宝宝了。于是夏女士重新燃起希望,耐心等待自己的儿子蜕变成蚕宝宝的那一天。可是这一天始终没有到来。
夏女士也是被周围人夸着漂亮长大的,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生了个丑儿子。其实客观来说,她的儿子并不是真的丑,只是和她的理想相去甚远。她想要的是一个粉团子般的白胖小子,但是她家阿霍无论在成长的哪个阶段,都没有表现出白或粉的特征。
夏女士本人肤白胜雪,虽然找了个包公一样的男人,但是她还是有自信孩子肤色会随她的。结果古霍的出生让她感到了恐惧和绝望,她没料到黑的基因居然这么强大。
夏女士的人生伴侣、古霍的老爹,古常胜古大爷,对此有自己的见解。
“我说你也太笨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古大爷知道了媳妇的想法后,非常嗤之以鼻。“你想想嘛,那黑墨水和白墨水混在一起,最后还不都是变成黑墨水嘛。”
夏女士没说话,她惯常是话不多的。表面上她还是该烧饭烧饭,该洗衣服洗衣服,但心里却炸开锅。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当时就应该和那个大学生结婚。夏女士是这么想的,大学生白皙俊秀,他们两个人如果结了婚,一定能够顺理成章生下白白嫩嫩的小孩。至于当年她为什么不选生白皙俊秀的大学生,而则黝黑咋呼的古大爷的原因,她现在只能解释说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儿子都已经长那么大了,再去换一个也来不及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感到衣角处传来一阵小小的牵引力,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家那个小黑仔。
“妈,我饿。”
夏女士叹气:“又饿了啊,不是刚刚才吃过饭?”
她的倔头倔脑的、像头小牛一样的儿子执拗的说:“妈,我饿。”
古大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老婆和儿子的对话后,遥遥的冲这边喊道:“整天就知道吃,这个家迟早被你小子给吃垮了。”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只知道吃的黑小子竟然要去当明星呢,当年古霍刚从新东方毕业,直愣愣的杵在自己面前,一脸便秘的表情,显然是要作妖了。
夏女士飞快的在脑海里盘算了一下家产。他们两口子手里有共八万块钱积蓄,再加上小叔那里的两万块钱,一共是十万块钱。如果阿霍开口借五万,那么她是同意的,但前提是小叔得先把钱还回来。当然夏女士也不是魔鬼,即便小叔不还钱,儿子找她这个当妈得开口借钱,她肯定多多少少还是要借一点的。至于借多少,就得看儿子怎么表达了。
“妈,借我八千块钱。”古霍硬邦邦的说。
夏女士心想他还有点数,没有狮子大开口。但是这么点钱的话,她又有一点担忧。
“八千块钱够吗?”她问儿子。
儿子的脸上显露出迷茫的神色,“够吧。——难道不够吗?”他眼睛飘向天花板,彷佛上面写着数字:“去北京的火车票也就两百块钱,前三个月我肯定是赚不到钱的,吃吃喝喝再加租房应该差不多吧。”
“什么?!你要去北漂?”夏女士大惊失色:“你不是找我借钱开饭店的吗?”
古霍觉得他妈简直莫名其妙,“开什么饭店呀,我要去北京当歌星。”
总之当年为了去北京的事遭到了夏女士的坚决反对,因为夏女士觉得他儿子跟个傻子一样,在北京别说做歌手,恐怕给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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