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信徒们依然络绎不绝,虽然住持不在,但也并无人问起过他的事情。一来人人被自己的烦恼和yù_wàng囚禁,哪还有闲心关心一个方外人的情况;二来蝉鸣寺的住持本来就是内向的和尚,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存在感很低,以至于大家渐渐把他忘却了。
米岐和她的小伙伴们忙碌了大半天,心里某名有点小骄傲和小得意,心想照这个样子来看,他们四个臭皮匠,也能撑起一座庙呢。
正当她自我陶醉的时候,一群年轻的女信徒忽然有说有笑的从她面前路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羞怯的笑容,好像拜佛还拜出少女心来了。说起来今天的女信徒确实有点古怪,她们今天格外安静,安静中带着羞涩,羞涩中带着躁动。
阿弥陀佛,佛门乃清净之地,她们怎么一点都不清净?
米岐抱着疑惑,逐个把寺里供奉的佛像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本寺并没有供奉金蝉子,——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去西天取经的、把无数女妖精迷的神魂颠倒的唐三藏。
这就奇了怪了,这些女信徒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米山见她一脸迷茫,便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摇摇头,“住持师傅都跑了,还能出什么事儿。只是你不觉得今天的女信徒都格外躁动吗,一点都不像是来拜佛的样子。”
“你说这个啊。”米山看向后院:“因为今天来了个大明星,男的。”
米岐没想到他们这个深山小寺居然还有大明星来光顾,别是什么十八线小咖来炒新闻的吧。
于是她警惕的追问:“叫什么名字?”
米山说不知道,他对娱乐圈一向不关注。
“反正挺帅的吧,看起来有点像外国人。常柯认识他,现在正在后院跟人聊呢。”
“有点像外国人……”米岐一脸狐疑的表情。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人的身影,但她心想不会吧,安德烈又不是闲的,有必要来这深山老林里拜佛嘛。
为了一探究竟,她抬脚就往后院去了。
绒花树下,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背对着她,一头微长的卷曲棕发表明了他的血统。在他对面,是本寺的帮工常柯。此时正一脸痴汉表情仰视着男子,非常不符合体统。
米岐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就是安德烈。别说她自我意识过剩,但安德烈如果要来这小小的蝉鸣寺,一定不是为了别的,只能是为了自己。
她想上前去和安德烈说话,但是女信徒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围在中间,米岐没有办法突破重围。这时夏侯敬又急吼吼的过来要她去做事,她看了一眼安德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这注定是不得安宁的一天,因为寺里来了个大明星,所以即使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了,仍然有一群女信徒赖着不走,希望再和大明星多呆一会儿。
这个小团体大概有三十多个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她们要赖着不走,夏侯敬就要赶她们走。他赶人的方式堪称粗暴了,和暴力执法的城管有的一拼。
净空大师有一个很酷炫的法杖,被他临时拿来充当武器。只见他把法杖一横,把女信徒们往外面推。
“走了走来走了!别耽误我们休息!”
女信徒们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有点忌惮的看着他。不过她们当中也有泼辣的,当场就跳出来和他对质。
“你谁啊,凭什么赶我们走?”
有了个领头羊,剩下的那些小绵羊立刻有了底气,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对啊你谁啊,你又不是蝉鸣寺的和尚,轮得着你管我们?”
“就是,拿个法杖就当自己是住持了。”
夏侯敬也不是吓大的,作为一名野外工作者,他曾经徒手战胜了一头熊,所以这些小姑娘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沉下脸,重重的将法杖点在地上,郎声说道:“我就是下任住持!”
小姑娘们当然无法弄清楚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看他一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都有点被吓住了。胆子小的姑娘们开始撤了,渐渐的只剩下几个略微泼辣的。
两方僵持不下,一直到了天黑。
夏侯敬冷笑:“你们几位要是再不下山,那么今晚只能喂野兽了。”
他话音刚落,从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
小姑娘们再泼辣也只是小姑娘,顿时脸色就有点不妙了。不过她们当中那个最聪明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抱着胳膊斜睨着夏侯敬:“拜托,你吓唬谁呢。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寺里这么多空房,不可能不留我们住下,反而要赶我们出去送死吧。”
夏侯敬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再说我是下任住持,现在还没正式出家。”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浓密的黑发。
这下子这几个泼辣的也扛不住了,她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最后恨恨离开了。
夏侯敬把门闩插好,这才施施然走进屋内。
昏黄的灯光下,米岐和安德烈面对面坐着。她低头阅读安德烈带来的f-ar的公告,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进来了。
常柯和米山坐在一边,很识趣的留给他们私人空间。夏侯敬看米岐皱着眉头那股认真劲儿,也很识相的坐到常柯他们那边了。
米岐读完了,小心翼翼的把a4纸对折,摆在面前的矮桌上。
“……你是想让我劝他参加海选?”她开门见山的说。
安德烈喜欢她的聪明,也喜欢她的爽快。
“tva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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