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总,木槿不会答应与城儿结婚,而且八旗的冷枭现今追她追得紧,木槿与城儿的结婚报告也一直被冷世军卡住,这件事很难办。”
沈镇国拢起眉头,觉得此事很是棘手,虽然他明白顾建开的考量,也明白顾建开所出的主意目前来说已经是一举两全之计,可是木槿一人好对付,如果算上整个八旗集团,那就相当的麻烦。
但相对于沈镇国的为难,顾建开却笑得阴沉,他道:
“当年白梓婳也是一样不愿意嫁给铠行,可是废了她的全身筋脉,将她带至人生地不熟的南大区,还不是一样乖乖屈就在铠行的身下,替顾家生儿育女?只可惜那丫头心思太过歹毒,隐忍多年后居然向自己的丈夫痛下杀手,最后还千方百计的隐去了白铠的踪迹…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不管木槿同意不同意,让她变成废人,与城儿诞下血脉后,杀了她!”
当年的顾铠行可是与沈若初结了婚的,沈若初是沈镇国的女儿,可是在顾建开看来,不管顾铠行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大局需要顾铠行投入,那么顾铠行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投入进来,其他的,一点儿也不重要。
要命的是那些所谓的亲情,在当权者眼中其实根本就不值一提,就算沈若初是沈镇国的女儿,可沈镇国一点儿也不觉得顾建开的所作所为是对沈若初的伤害,相反,就如他们一直以来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适当的牺牲。如今沈顾两家哪儿能站在权利的巅峰上?
所以顾铠行的死,对于顾建开来说只是布局不当,只是白梓婳心思歹毒,却一点儿也没有反省过是自己造成了这场悲剧,甚至他在难过了些许后,立即重振旗鼓,想要在木槿身上故技重施,只不过现在的心思比当年更为歹毒。当年他可没想过要杀了白梓婳,现在的手法妥妥的便是去母留子啊。
而只要顾城带着木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一段时间,即便八旗集团那般闹起来,实在找不出证据也找不出人来,八旗集团也无可奈何。
沈家书房中,沈镇国与顾建开商量着如何才能将木槿与白铠都抓在手中,顾家别墅一楼却正在上演着一出撕心裂肺的破坏,宛若疯了般的沈若初将一切能看得见的东西都毁坏,一个个价值连城的花瓶被摔碎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墙壁到处都是裂痕。沙发也被人为的用指甲抠烂,佣人们躲在别墅角落中根本不敢冒头劝阻。任由沈若初披头散发的发泄着。
她尖叫,她愤怒,她不甘,她委屈,她嚎啕大哭,她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顾家的每一个人,这一刻,她根本不是华夏军界的什么将军,也根本不是沈顾两家联姻的工具,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苦苦等待着丈夫的归来,却被告知丈夫已经在外有妻有子的普通女人。
沈云初踏入顾家别墅大门,看到的便是陷入癫狂中的沈若初,那张与之一模一样的脸上,全都是崩溃的泪水,这教沈云初一向冷硬的心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的军靴踩着地上的瓷片碎屑,发出细碎而悲伤的“咔嚓”声,待得一步步接近沈若初,才是抬手,一巴掌甩在沈若初的脸上,厉声问道:
“沈若初,你还有理智吗?为了个男人,这是在做什么?”
与爱情至上的沈若初不同,在沈云初的心中,爱情永远不会是第一位,她从小就比沈若初理性,也更薄情薄幸,对于沈若初的悲痛欲绝,沈云初觉得不值得,也理解不了,当然,在这漫长的人生中,沈云初不是没有过男人,也不是没有过少女情怀,可是就如同她一手塑造起来的木槿那般,对于男人的去留,沈云初总是没有半句的挽留,更遑论像如今沈若初这般歇斯底里了。
被沈云初一巴掌扇倒在沙发上沈若初,脑袋被打得发懵,好半天才是清醒过来,此刻也是安静了不少,黑色的发丝黏着苍白瘦削的面颊,嘴角淌着殷红的血丝,双目发直的看着客厅中被她制造出的一地凌乱,显然还未曾回过神来。
见她如此,沈云初也觉得有些不忍,毕竟是双胞胎姐妹,平日里再是怎么明争暗夺,却依旧挡不住血浓于水,此刻也是坐在了沙发上,轻轻替沈若初拂开脸上湿润的发丝,轻声叹了口气,道:
“顾铠行真有这么好吗?身在这种家庭,你其实不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爱情只是奢侈品,婚姻只不过是上位的一种手段罢了,看开些,毕竟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场婚姻给你带来的。”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还有情这种东西,沈云初给的不是木槿,也不是生养了她的沈家,更加不是她为之效忠的军界,感情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沈云初只给了血脉相依的沈若初,所以沈云初如今的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完全是为了沈若初好。
她希望沈若初不要再执着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沈云初来说,其实沈若初的能力并不强,不仅仅表现在武力值上,更表现在脑子上。所以能用这场婚姻换得如今在华夏军界的将军之位,尽管只是一个文职,也划得来了。
可是沈若初听了这话,泪水涟涟,摇头哽咽道:“当年,他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他牵着我的手,对我说爱,那样柔情蜜意,那样言辞恳切,他说他要去做一项任务,归期不定,但是一定要我等他回来,这么多年,我无怨无悔的等着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这其中的心酸与煎熬,你们看不见,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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