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虔也得去。
好歹是个侯府,再怎么落魄,该给的脸面皇帝不会不给。
顾盼不怎么在意,点点头,“行,那就去啊。”
她狡猾的笑起来,“不仅得去,我还要挑件漂亮衣裳去赴宴。”
不说艳压众人,气势上就不能输。
钟砚知她爱出风头,也就没说什么风凉话,随她去了。
顾盼手指上的血珠被他擦的很干净,被针戳出的小口子也看不太清。
男人将用过的手帕收起来,转眸瞥见被撇在一旁的手帕,嘴角上翘,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方手帕着实绣的不太好,针脚很乱,很蹩脚,看不出绣的是什么图案。
顾盼恼羞成怒,将还未完工的手帕攥进手掌心,不肯再给她窥见半分,耻笑自己。
“我饿了。”
“让下人摆饭吧。”
“好。”
钟砚心情似乎不错,这晚还喝了一杯酒,他酒量不好,一小杯足以。
夜里,顾盼洗完澡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脸蛋被热气熏的粉红,面若桃花映。
钟砚看向她的眼神与平时不太一样,清冷不在,取而代之是一种令人胆颤的侵占,幽幽眸光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一遍。
钟砚脑子是清醒的,无比理性冷漠。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失控尤为难得。
顾盼慢吞吞走到床边,还没站稳,手腕被男人捞过去,狠狠拽入他怀中。
钟砚半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细腻泛凉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捏了捏她的耳垂,最后直接掐住她的后颈。
他的目光不急不缓,仔细品尝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一丁点都不肯放过。
钟砚已经不怎么排斥圆房这件事,也知道顾盼已经等了很久。
博平郡主乐于看他们俩分房而睡,害怕他会留下自己的子嗣,钟砚偏不会如她所愿,抬袖间床幔无知无觉落下。
钟砚抵住她的肩膀,拇指有力,死死扣住。
顾盼起初吃惊了一下后便淡然了,她......她心里也不抗拒这事,很乖巧的配合他。
后半夜,雨声骤起。
风雨声和低啜声,分不太清楚。
来日午时,顾盼悠悠转醒,手指头都快动不了。
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胡思乱想,昨晚钟砚那架势真是要她死啊。
平时温柔款款,却原来不是个真的会疼人的主,只顾着自己爽快,嘴里都是假话。
她躺了一小会儿,自己艰难换衣服。
顾盼还没忘今儿下午他们还得提前进宫去参加元宵节的晚宴,她精心挑了一套藕色齐腰襦裙,搭着红色斗篷,帽子上有一层雪白狐狸毛,华贵艳丽。
顾盼本就绝色,长相美艳不俗,也压得住亮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不仅好看,更增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吱”的一声,男人踏着雨水而来,修长的五指牢牢握着把青色油纸伞,水珠徐徐自伞尖坠落。
钟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着雨天的气息,哪怕昨晚极度缠绵浪漫,此时的他,和平日并无不同。
表面依旧柔和平静,骨血里毅然决绝冷漠。
他将伞摆在屋外,鞋底沾了雨水,不可避免弄脏了地面,他问:“不多睡会儿吗?”
顾盼:“.......”
“已经午时了,我再不起来都要来不及进宫。”
钟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看,露出的那截白的不可思议,他说:“是我让她们不要叫你,本就该好好歇歇。”
“我没那么娇气。”
钟砚轻笑,反问:“不娇气吗?”
动不动就哭还不娇气?说的出口。
顾盼没法和他一样,做到镇定自若,心甘情愿认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临离府前,钟砚亲眼看她喝了碗补血的药才领着她出门。
朝华门外,马车排成了长队,检查甚为严格,耗费的时间也就比平日长。
她和钟砚好端端在马车里坐着,每隔一会儿就有人来找。
钟砚一个个应付过去,也游刃有余。
顾盼百无聊赖下掀开车帘,探出小脑袋,往外看了两眼,正巧瞧见太子的马车停在旁边。
太子殿下圆领白衣,柔和依旧,他似乎察觉到了顾盼的目光,转身朝她投来一眼,且笑了笑。
顾盼立马把车帘合上,心不在焉喝了口水压压惊,许久不见太子本人,都快要忘了他后来也是得到过原主的。
顾盼忘不了,《暴君》里就是男主亲手把原主送到太子府里,为了成全自己的皇权霸业,毫不手软。
妻子算什么?并不重要。
她光是想起来心底就发凉,顾盼复杂的眼神朝钟砚望过去,没头没脑问:“你会把我送给别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提示:你们留点力气骂钟砚哈~
再温馨提示:追妻火葬场会极其惨烈,十分的爽。
最后:钟砚你给妈妈做个人!!!
二更在今晚十二点左右
求求你们宠幸阿饼吧!!!!
呜呜呜呜呜@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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