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手机看,一直在不断的刷新火车票官网,两眼就没离开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年二十九的晚上7:30分,我刷到了两张票,还是座位票,发车时间明天10:30,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对青青说:“明天的班你不用上了,咱要回家了。”
青青从床上坐起来,说:“那我得打个电话。”
他先给饭店打了电话:“喂,是李老板吗?我买到回家的票了,明天中午的班不能上了……恩恩……对对……好的好的,不好意思阿……恩,谢谢了!”
又给他家里打了过去:“喂,老妈,我明天上午的票,下午六点就到了,能赶上吃晚饭,好的,就这样。”
看来,青青也挺兴奋的,而我群发了这个好消息。
第二天早上,我和青青收拾好了行李,对宿舍挥了挥手,锁上门,大步的朝火车站奔去。
在火车站,人山人海,连小便都要排好长时间的队伍。
这时我接到了小安的电话。
小安说:“你和青青坐上车了吗?”
我说:“还没,在候车室呢?你呢,到家了没?”
小安说:“刚到,别提了,幸亏你们没做大巴车,高速路堵了一天。”
我说:“这么堵啊。”
小安说:“是啊,妈的,后来,我又被扔在了高速路口,说要加钱。”
我说:“那怎么办?”
小安说:“能怎么办?给钱呗,这哪是要啊,明明是抢。”
我说:“到时投诉他们,这帮孙子。”
小安说:“没用,谁会承认啊,再说去哪投诉阿,唉,认倒霉吧,以后再也不坐大巴车了。”
我说:“没想到你这么点背。”
小安说:“海滨他们四个也是一样,都是一帮人搞的鬼。算了,你们路上注意,回来再说吧。”
我说:“那好吧。”
我挂了电话。
一旁的青青说:“火车都没有,汽车肯定堵,中国人这么多,不堵才怪呢?”
我说:“谁之前嚷嚷着要做汽车走的,他们都被坑了,半路抬价,不给钱就扔在高速路口。”
青青一听,笑了起来,说:“幸亏没做汽车走。”
火车快来了,我们过了检票口,来到了站台,有好多武警在站台上维持秩序。
他们拿着像警棍一样的指挥棒,在赶着我们这群“犯人”,我和青青没敢多说话,那武警让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让我们听我们就得停。不然没办法,人特别多,万一不小心再弄出个踩踏事件谁也负不了责。
我看到一个姑娘,大概二十五岁左右,长的算漂亮,拎着一个手提包在人群里挤着,这时火车来了,她瞬间把包往肩上一抗,一路狂挤,到了站台上,我被惊着了,女神硬生生地被挤成了女汉子。
这是一辆临时加的火车,共16截车厢,我怎么说能买到座位票呢,我说:“政府还是很为农民工人着想嘛。”
青青说:“那政府为什么现在才增加车?”
我说:“我哪知道?”
青青说:“所以你就别瞎感慨了,你买不到车票的时候怎么不夸人的好,在那急的直骂街。”
我说:“要不是我,信不信,你肯定新年都过不成。”
青青说:“我不信。”
青青由于这是第一次坐火车,心里有点澎湃,再加上他有点犯二的性格,哪能老实的就这么坐着,他天南海北的和别人聊了起来。不聊不知道,一聊聊出来一个舅舅。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他和旁边的一个人闲聊,不一会儿相邻座位的几个人加入了进来,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青青老家哪的,青青说了,他一听是老乡啊,又问哪个镇的,青青回答,他又问青青哪个村的,青青给问迷糊了,青青再回答,那个男人好奇心越来越重,接着他再问认不认识谁谁谁,嫁到他们村的,青青说那是她婶子,这下那个男人终于笑了,说:“我是她的一个本家哥哥,论关系你还得喊我舅舅哩。”
这下旁边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哈哈笑了起来,青青也觉得这事是这么搞笑。
人与人就是这么奇怪,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联系,有的是我们知道的,还有很多是隐藏在我们生活中的,就像青青遇到的一样,这些联系大都不会改变我们现有的生活方式,但他们至少会让我们一成不变的生活荡起一点波澜。
青青在下火车的时候都不忘和他那个舅舅互相寒暄几句。
幸好他跟我俩不顺路,不然我觉得聊到年后都有可能,因为就差一晚上就是新年了。
我和青青搭了一个面包车,快到的时候我俩就分头回家了。
我走过村头,望到几点星火,走进一看,果真是那个多年经久不息的三岔口,大人和小孩在旁边说笑,毛庆见到我说:“你是最后到的。”
我说:“没办法,买不到票,你吃过饭了?”
毛庆说:“马上就去吃,吃完过来。”
我说:“等着我啊,我先回家一趟。”
我回到家里,我妈正在准备饭菜,我在院子里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我妈从厨房出来:“刚好赶上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妈问我在苏州怎么样?上学怎么样?我都说还行,我说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妈说:“怎么找了一个外地的,家里的不能找吗?”
我说:“哪的不都一样吗?”
我妈说:“不一样,家里的人一个习性,做什么都方便。”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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