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郁承……
是段郁承!
在刚刚离开京城的那两年,简如约也曾想过自己和段郁承重逢的画面,但在她的幻想中,他们两个见面肯定个剑拔弩张,恨不得你死我活。
可现在,她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人压缩了一样,不断的挤压着她的胸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这个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难道这五年还不够他忘掉自己吗?
简如约压抑着自己无法平静的悸动,低垂着眼眸说了一句“道歉!”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了。
温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手背,她像是触电般的用力的甩了一下。
段郁承的手甩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顿时血嗒嗒的往下滴。
“段总!”
嘉尚的负责人是个人精,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两人之间关系匪浅,忙扯了一张纸巾给端也承认,然后喊服务员来收拾残局。
段郁承盯着眼睑微颤的女人,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
“无碍!”
段郁承接过嘉尚负责人递过来的纸巾,淡淡的抿了抿唇,假装不在意的站起了身。
“jane……”经理小声的喊了一下简如约。
简如约这才弯着腰坐直了身体。
段郁承的位置在主位,正好在简如约的对面。
只要她抬头,就能对上段郁承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明明当年她才是受害者,可现在,她却像个落荒而逃被债主抓到的逃犯。
这种感觉叫她非常的不爽。
尤其段郁承时不时,不经意投望过来的视线,这叫她食不下咽。
经理这个老狐狸也看出了她和段郁承之间的涌动的情绪,小声的暗示她,“别忘了奖金,你就算不需要……孩子也需要钱享受更好的物质!”
唯利是图的商人总是能够一针见血。
在经理不厌其烦的催促中,简如约终于端起了酒杯,“段总,你好。”
她只说了四个字,然后仰头喝下了酒。
经理恨铁不成钢,偷偷观察这段郁承,生怕简如约惹怒了这座煞神。
但叫他奇怪的是,段郁承的脸色的确不好,但并没有动怒,他意味深长的开口,“好久不见!”
话音落地,包厢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嘉尚的负责人眼神一怔,打破了沉默,“原来两位认识啊!”
“不认识。”
“嗯。”
两人同时开口,但却是完全相反的内容。
嘉尚的负责人尴尬的讪笑了两声,“今天有缘,我们继续喝……”
段郁承没有追究简如约的否认,这一段也就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虽然段郁承不追究,但简如约心里像是梗着一块石头一样,偏偏经理不让她立场。
这顿饭,简如约吃的委实难受。
好不容易散场了,嘉尚的人却提议去楼上的ktv。
简如约现在连一分钟都不想和段郁承待,何况ktv那种灯光暧昧的地方。
可经理三令五申,就差架着刀在她的脖子上了。
“jane,你可别糊涂,我不管你和段总是什么关系,但眼下……我们的合作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况且这么多人,他能把你怎么样!”
经理说的有道理,但简如约不是怕段郁承要对自己怎么样,而是根本不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就在她准备拒绝的时候,嘉尚的负责人过来了。
对方热情的邀请她,甚至说,“要是不喜欢喝酒可以不喝,吃吃水果什么的,现在回酒店也无聊!”
他说的理所当然,简如约现在比不上以前,没有拒绝人的资本,更不能拿乔。
“那我就给大家当观众去!”
她扯了扯嘴角,说。
但当嘉尚的负责人和经理离开后,她慢慢的调到了队尾,倒不是她准备逃跑,只是她不想靠的段郁承太近。
有的人,霸道而具有侵略性,仅仅是靠近,就叫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走在最前面的段郁承目光不着痕迹的往后瞄了一眼,在看到简如约低垂的脑袋时,眸光一黯,闪过叫人难测的深沉。
下一秒,段郁承却慢吞吞的掉在了队尾。
在距离简如约一步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只要任何一方伸出手臂就能牵到对方的手,但他们谁也没有这么做。
简如约在餐桌上就喝了那一杯的白酒,这些年因为身体的缘故,她几乎没碰过酒,但一杯白酒对她而言远没有到喝醉的程度。
可现在,男人和她一步之遥,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质冷香,带着雨后的清冽,霸道的侵袭着她的嗅觉,麻痹着她的神经,叫她有些微醺。
本着对危险的预知,她有点不想去ktv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冒泡之后,就怎么也压抑不下去了。
现在,她和段郁承的关系……仅仅是陌生人关系,毕竟曾经的简如约已经死了。
但曾经,他们是夫妻……是彼此最亲密的爱人。
尽管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要再和段郁承牵扯到任何的关系。
可现在,段郁承一个很平常的举措,在她眼里仿佛是一种求和的信号。
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
于是简如约急中生智,突然捂着肚子弯腰,喊了一下前面的经理,痛苦的开口,“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想吐。”
说话间,就向洗手间的方向狂奔而去。
等段郁承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简如约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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