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约不想听这些,转过身就走。
这栋别墅里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段郁承。
晚上,简如约没有回家,给王奶奶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先回家去。
王奶奶听完,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小简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上午,楼底下来了好多警察?”
“没事,您回家吧!”简如约说。
王奶奶虽然不放心简如约,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那你们小心一点,需要我照顾小西瓜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谢谢您!”
这些年,多亏了王奶奶帮忙。
人在困境中,越能体会别人给你的温暖和帮助。
“我这边没事了就去找您!”
简如约挂了电话,刚要放下手机就看到界面上来了一封新的邮件。
标题却叫简如约心口猛然一跳。
“华严破产的内幕。”
明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封莫名的邮件可能就是一个诱饵。
但简如约装聋作哑了这么多年,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了,所以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她打开了邮件。
邮件是一个附件,是一份文件。
里面罗列了这些年简思学和长通的账目来往,而且其中还有一份人员名单,无不例外都是约了全名头不小的艺人。
对方似乎连她从江城回京城的时间都算好了。
“想要知道所有的,明天下午三点来这里。”
后面是一串地址,而这个地址,简如约无比的熟悉。
长通旧工厂的地址。
看着那串地址,简如约只觉得后背发凉,这只藏在黑暗里的手掌终于逐渐的露出了真容。
但简如约没有那么蠢,决定一个人去冒险。
对方似乎也料到了她的犹豫,几分钟后又发过来了一小段的视频。
那是躺在病床上的简思学。
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简如约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着青白,恨不得把对方撕碎了。
郁封河和权有为进去了,如今在京城能搅起这么大浪花的人除了郁封河她实在是想不到别人。
但现在,她必须装傻。
她回复了邮件,全文只有一个字,“好。”
几分钟过后,简如约在楼下的客厅找到了高远,将手机打开把那封邮件丢给了他。
“查查ip!”
高远看了那一眼邮件,眼神一凛,“你不能去!”
简如约嘴角扯了一下,嘲弄出声,“段郁承不是想要抓灰鼠吗?现在不就是个机会!”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灰鼠?”
“直觉。”简如约淡淡的开口,“赶紧查清楚,段郁承离开的时候应该给你留了人,都给我叫来……明天和我一起去!”
“不行,段总不会同意的!”
“高远,你可以不同意,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干涉不了!”
“可是,这件事情太危险了!”
简如约眯了眯眼睛,“高远,我要是不去……我爸可能就被人拔了呼吸罩,而且京城里我还有一个妈。”
即使她和父母间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他们也不能因为自己沦落为牺牲品。
面对简如约的坚决,高远一时说不出任何的话。
“段郁承把你留在这里,不是像个畏畏缩缩的女人一样躲在背后的,你要是还有三分血性就别拦着我!”
“好,我答应。”
有了高远的支持,事情就顺利的多了。
简如约和高远连夜赶到了京城。
简如约找到席初原将小西瓜留在了她那边,然后借口看简思学离开了。
隔天,三点,她如约到了城郊长通的工厂。
废弃的工厂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浮沉在空气中飘来飘去。
高远指了指地上的脚印,简如约看见了,两人沿着脚印走了过去,直到一扇铁门边停了下来。
生锈的铁门上贴着一张纸,是邮件里名单的另一部分。
简如约看了一眼,撕了下来。
高远推开门,对简如约小声的说,“楼上有人,小心。”
吱呀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厂房里不停的回荡。
待声音终于停下来之后,在他们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
“姐姐,好久不见!”
是简念恩。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尘不染,脸上的表情一如当年简如约初见时的无辜。
只是眼神阴毒,原本圆润的脸颊深深的陷了进去,如果简如约不是无神论者,她都怀疑眼前的简念恩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鬼了。
“姐姐,我的本意是你一个人来,但你却带了一个男人来,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男人了吗?”
简念恩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扭曲了。
这些年,她听说简念恩出国了,但没想到她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孩子,这都不能成为她发疯的理由。
“简念恩,你别疯了,我没工夫和你玩!”简如约转身,就要走。
简念恩看着简如约转身的动作,咯咯的笑了。
突然,她压低了声音,“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简思学被人陷害的真相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未成年的女孩子……从头到尾,都是我!”
简念恩吼出了这句话,像个疯子一样的大笑了起来,眼泪不停的笑,眼神执拗而又阴毒,“简思学,太恶心……她该死,我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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