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看着吴开勇这个名字,轻嗤了一声,嫌弃的撇开了程柏翎。
一获得自由,程柏翎就扑过去拒接了吴开勇的电话。
路征意味不明的冷眼盯着她。
程柏翎喉咙火烧般的疼,粗粝着嗓子说,“吴家的事情……你不要管。”
她的本意是舅舅那家人贪得无厌,一旦沾上,就再难甩掉,可听在路征的耳中,就是划清界限的意思。
这叫路征极为的不爽。
“程柏翎,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管你的破事。”
路征丢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但程柏翎的心如坠冰窖。
一晚的疯狂折腾叫她满身狼狈,可程柏翎还是没有想到,真正践踏她尊严的事情还在后头等着。
她赶到医院,就在icu的门口看到了温婉言。
温婉言一如三年前的漂亮优雅,嘴角勾笑,眼神温柔,仿佛三年前的那场闹剧不曾发生。
“翎翎……我已经跟医生咨询过了,师母的病会好的,你放心,我和路征会帮你的。”
从温婉言出现,程柏翎一直处于震惊状态,但听到“我和路征”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眼神闪烁了几下。
她想问,你们是不是和好了?
还想问,你们是不是订婚了?
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因为不管是三年前那个荒唐的婚约,还是路征……从来都不属于她。
路征和温婉言都是父亲的学生,所以程柏翎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们,更对路征产生了旖旎的心思。
但她藏的很好,因为温婉言喜欢路征。
三年前,父亲车祸去世,路征的母亲可怜他们,邀请去霍家小住,却不料,在路征二十四岁生日那天,程柏翎和路征一丝不挂的躺在了一张床上。
路征的母亲当场拍板,订下了婚约。
可笑的是,短短不到一个礼拜,程柏翎就被路征赶出了霍家。
原因是因为,她伤了温婉言那双拉大提琴的手。
离开那日,是七月七鬼节,下着大雨,程柏翎搀扶着母亲,在滂沱的大雨中走了一个半小时,才走出了那片别墅区。
三年了,程柏翎本以为,她都忘了这些人和事,可现在看来,昨晚只是启动了记忆的开关,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开始。
她不想让自己输的丢盔弃甲,故作轻松的说,“师姐,谢谢你……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找你的。”
温婉言皱眉,“翎翎,师母的手术费不是小数目,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
“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劳师姐费心了!”
见程柏翎如此坚决,温婉言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翎翎……你是不是在怪师姐?”
程柏翎死死的咬住了唇,半响她才说,“怎么会,三年前要不是师姐的帮助,妈妈又怎么会去一中做老师。”
“翎翎……对不起,我爱路征,那件事情我不能让他知道,你会保密的对不对?”
温婉言满脸乞求。
可程柏翎心里难受的要命,她也爱路征啊,可她明明没有错,为什么要让路征误会她。
“翎翎,对不起!”温婉言的脸上挂满了歉意,可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悔意。
天知道她早上得知路征和程柏翎又搅和在一起时候的愤怒。
凭什么,在她马上要开始享受幸福生活的时候,程柏翎就出来搅局?
凭什么?
温婉言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越攥越紧,三年前的真相要是让路征知道,她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程柏翎这个眼中钉,必须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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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柏翎看着温婉言硬塞到她手里的银行卡,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但温婉言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耳边,“翎翎,时间不等人,师母已经拖不起了……”
像是印证温婉言的话一样,当天下午,母亲呼吸停止进行了一次抢救。
也多亏了这五万块,母亲死里逃生。
手术之后,主治医生对程柏翎说,“目前的情况非常的不客观,手术成功的比例只有百分之二十,而且还不排除术后成植物人的可能性。”
医生的话刚落下,程柏翎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医生的面前。
“李医生,求求你……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你救活我妈妈!”
她已经没了路征,她不能再失去妈妈!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哎……”李医生看着泪如雨下的程柏翎,又想到今天办公室里的那些传言,低叹了一声,“如果能让霍岐山来主刀的话,成功的概率会高一些。”
霍岐山是路征的小叔,肿瘤界的权威,但满世界跑,行踪不定。
就算找到了霍岐山,也不定能在手术排期前赶回来。
闻言,程柏翎猛的抬头,看向了李医生,“真的吗?”
李医生点了点头,“至少提高百分之十的成功率。”
“好,我知道了。”
程柏翎去看了一圈母亲,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离开了医院。
天已经黑透了,寒风呼呼的刮着,她冷的裹紧了外套。
霍岐山既然是路征的小叔叔,那她就去求路征的母亲。
从医院到半山别院到一个多小时,程柏翎从公交站走到霍家大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冻麻了。
她摁了半天的门铃,里面才出来了一个阿姨。
“你找谁?”
“我找霍夫人!”
那位阿姨盯着程柏翎看了半天,才说,“我们夫人不在。”
“啊?是出门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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