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杨家小院里。
林芷琪皱着眉头喝下了一大碗据说是安神汤的黑糊糊。
好在虽然卖相不佳,却也没想象中的难喝。
搁下药碗,她也不接荔枝递过来的蜜饯,急忙叫住了已经准备离开的便宜爹。
“爹!”林芷琪努力摆出她觉得最可爱的表情,“那个,我今天只是吓到了一下下,其实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的。所以……”
“恩?”杨伟德侧着身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乎不明白她这样是想表达什么。
“你不会不让我去安平吧?”林芷琪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的脚……”
“大夫说了,休息两天就可以下床了的。”
千万别说不行啊!林芷琪在心里祈祷着,没办法,这才两天,出了两趟门,她就遇到不只一件的倒霉事,要是让便宜爹觉得她不宜外出,她岂不是再也没机会出门了。
杨伟德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作为他的心腹,杨五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急忙道:“小姐现在安心养伤才是,至于去安平的事,都交给小的吧!保证一切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这算是做了一个承诺。
林芷琪急忙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我当然是相信杨大管家的。”
“嗯,那就这样吧。”杨伟德也没有反对,“你休息吧!”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杨五嘱咐了荔枝她们几句后,就追上了杨伟德。
主仆俩一直走到前院书房才开口。
“出了点意外,对方并没有死,不过,后手已经发动,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杨五低声汇报着。
杨伟德点了点头,“那就好,知道出手的是谁吗?”
“暂时不明,线索太少,不过从手法上看像是南边的人。”
“南陵?不可能。”杨伟德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您看,会不会是霍家的人,他们与南陵毕竟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手法上相似也是正常的。”杨五说道。
“我记得,霍家有一个女儿嫁到了荣家?”杨伟德问道。
“是的,正是如今兴国公荣穆的发妻。不过,八年前已经死了,留下一双儿女。荣穆六年前娶的继室是当时的户部尚书,如今的五阁老之一,崔家的次女。”
“荣家倒是打的好算盘。”杨伟德讽刺了一句后又道,“你去查查,这次荣小二带来的人有没有可疑的。”
“不至于吧!荣小二每年都会来,而且他只是个纨绔。”杨五话未说完就感觉到杨伟德冰冷的目光,忙道,“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你跟着我做事也有八年了吧。”
“八年零两个月。”杨五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你做这个管家有四年了?”
“三年零九个月。”杨五额上冷汗直冒。
“你变得的安逸了。”
随着这话音一落,杨五直接跪在了地上,“小的,小的,……”
“好了,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掉以轻心最终失掉的可能会是你的性命。”杨伟德说着扶起了杨五,“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家断了子嗣。做好你份内的事,珏哥儿将来接手杨家的生意,还是要靠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五感觉到手臂上加重的力道,惊恐与欣喜的感情瞬间交错在一起,当即再次下跪,冲着杨伟德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杨伟德这次没有再去扶杨五,直接坐到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淡淡地说道:“你下去吧!”
杨五离开后,房间中只剩下油灯在静静燃烧。
杨伟德闭目靠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光突然跳跃了一下,一双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
“您真是仁慈,竟然放过一个已经有了私心的家伙。”一个娇媚的声音自耳边的红唇响起。
“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忠心,私心只会让他更忠诚。”杨伟德平淡地开口,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似乎并不在乎女人开始在他身上摸索的双手。
“哦!是这样的吗?”女人娇笑着从杨伟德的身后绕到他的怀里,“那,我的私心,你要不要呢?”
杨伟德睁开眼将身上的女人扫了一遍后,直接将手伸向了她的双/峰之间,取出了一个蜡丸,“我收下了!”
“呵呵!”女人再次娇笑了一声,轻轻一推,她离开了杨伟德的怀里,坐到了书桌之上。
杨伟德手一用力便碾碎了蜡丸,取出里面的纸条扫了一眼后,便放在油灯之上烧毁,“告诉她,我知道了。”
“就这样?”女子惊讶道。
“不然呢?”杨伟德理所当然地应道。
“难怪他们都说你是个冷心的人,真不知道王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家伙。”说着,女子跳下了书桌径直向窗户走去,“那我就等着你找我咯!”
话音一落,屋里便又只剩下杨伟德一个人,窗户依然关得好好的,油灯依然在静静的燃烧。
……
元宵节的第二天,贾家的客院中。
梗着脖子靠在床上的荣子期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了。
到同县不足三天时间,他的脖子已经先后两次,还是因为同一个人而扭伤了。
最可气的是,那个人第一次逃逸了,第二次虽然没有逃逸,但却是连问也没问过一声,这跟视而不见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现在最让荣子期想翻白眼的是面前的这帮以探病名义过来的纨绔子弟。
“哈哈哈!子期兄,你的脖子实在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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