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在礼堂外等了许久,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乐音飘来,正是《化蝶》。小时候温梦经常听花黛说起《梁祝》,每每说到梁祝二人化蝶而飞,花黛的眼泪就会落下来,因为这个她还总是总是取笑他,故事虽然感人,却也不该那么大的反应。花黛总是皱着眉头,却不回答她。
温梦吹起了她的口琴,口琴声和钢琴声合在一起,竟没有一点违和感。二人默契十足,一同用声音描述了蝴蝶结伴翩翩而飞的美丽故事。
一曲奏毕,温梦突然听到了钢琴盖用力盖上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气势汹汹的男生就来到了她的面前:“谁允许你站这的!吹的都是什么啊!”
来人恶狠狠,温梦却也不怕他:“你又没说不让站外面!我就是迷路了嘛!想说等你出来能不能带我回去!”
“你迷路了,关我什么事!”依然冷漠、没有温度的声音,末了,却又补了一句,“我要走了!自己跟上!”
“哦!”温梦心里暗自高兴,有突破口!
温梦跟在他后面,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走黎森带她来的路,而是走了另一条路。这路上种了些樟树,高大的枝干直冲云霄,枝繁叶茂。阳光倾泻而下,光影错落在长着青苔的小道上,正应了白居易那句诗:婆娑绿阴树,斑驳青苔地。
温梦觉得自己如果是一头鹿,置身这样的山林间,就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奔跑了。
“羽霄同学,你喜欢〈山海经〉吗?”温梦问道。
“……”以沉默应对。
“你听没听过……”温梦尝试着和他交谈。
“我不喜欢被吵,所以走这条道。我不喜欢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所以闭嘴。”滕羽霄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地望着温梦。
“你这人,真的很难接触!好吧,我也不作了!”温梦用同样没有温度的声音回答他,同时抬头用同样的眼神望着他,“我选择摊牌!”
他冷笑一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女孩:“又是一个颜控迷妹!”
“随你怎么想吧!昨天之前,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温梦冷漠至极,从衬衣内摸出那块玉牌,“问你〈山海经〉是因为我可以助你进入那个世界!这块玉牌决定了你能否进入那个世界。你想进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滕羽霄双手交错抱胸,并将头转了过去,并不正眼看温梦。
“你是不是夜里经常做梦会在一个一片空白的地方晃?如果你想知道那个地方通往的地方,我今晚就带你去!如果你不愿意知道,我今晚就去问明白如何让你在梦中离开那个空白之地!”温梦用着没有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句却都铿锵有力。
“你……”滕羽霄转过头,看着那个陌生女孩,心中微微一颤,他的梦魇竟如此轻易被来人知晓。
“说吧!想去吗?”温梦的眼里不带任何情感。
“你说的话难辨真假!我需要思考思考。”他的语气稍软,不似之前那般冷若冰霜。
“给你时间思考!”温梦取下带在脖颈间的玉牌,放到了他的手里,“你就算有了玉牌也没有进去的能力,但你是它的主人!别丢了!也别被发现!这牌子很重要!”
滕羽霄握着玉牌,玉牌上还残留着女孩身上的温度,玉牌的正面刻着“羽霄”两字。
温梦转身要走,却被滕羽霄拦下:“你不是迷路了吗?”
“骗你的!”温梦丢下这句话,便按原路返回了。
温梦还从没见过这样倨傲、不讲理的人。今晚到了异境,她一定要跟花黛抱怨抱怨,这是个什么人啊!真是气人!
一个下午的课,温梦都无精打采!对于一个习惯了睡午觉的人来说,一次不睡就累的慌。疲惫的她,自然也没有发现一个下午都没有出现的黎森。
夜里,温梦倒是早早入了梦乡。不再用玉佩引梦的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山海图引梦的壮阔!
“山海引梦,化身入境!”和玉佩引梦不同,山海图引梦,是用两匹鹿蜀所拉的车来引人的。车腾空而飞,飞跃几座山头,便到了青宫门口,温梦一下车,那鹿蜀车就化作点点萤火消失了。
温梦还没来得及叫妖,就被一守在门外的小狐狸叫退了。
“黛哥今天不在!去办事了!你要有事问就下次再来吧!黛哥要我告诉你,早日入赛!”小狐狸传完话,很快消失了。
温梦叹了口气,她连抱怨都没得说!
温梦重复着习惯的动作,意识恢复后,再睁眼,又是熟悉的床。不过,现在也才凌晨两点。温梦暗自庆幸,入过境后,再入睡,便不会再进入空白之地徘徊!她有一段时间经常一做梦就是那片空白之地,一个人无目的地徘徊着,直到天明醒来才能从那空白之地出来,那种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第二天,从来没有睡过头的温梦居然睡过头了!温梦只得搭上白叔的顺风车,到学校上课。
温梦一个早上都是魂不守舍的状态,班主任叫她回问题她都没回答上,然后她就领教到了班主任的魔鬼实力!被叫进办公室狠狠批了一顿。
温梦觉得她再也不能这么倒霉了!这简直是她有史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她以为能够好好放松一下,理清大脑思路,唤醒浑浑噩噩的自己。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昨天的交易又让她忙碌起来了!
“温梦,你昨天答应我的啊!陪我去趟后山吧!”黎森突然出现在温梦的面前,温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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