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小院,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北冥幽月看着那一双宛若蕴藏着星河的眼眸,透着丝丝神秘与朦胧之意,令人看不真切。
“是谁?”北冥幽月问道。
“谁知道呢?”雪清寒轻笑,随后似是漫不经心地对北冥幽月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呢?”
北冥幽月目光闪烁,微微撇开目光,再度沉默。
“这不是心里有数吗?”雪清寒道。
“嗯,这茶不错,公主的待遇就是不一般啧啧啧连茶水都更高级。”雪清寒抿了一口茶水,咂舌道,只是目光却是盯着北冥幽月变换不定的神情。
“呼~既然有了猜测,那你打算如何?”北冥幽月变幻的目光变得平静下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问道。
“你打算如何?”雪清寒不答反问道。
“你要我如何?”
雪清寒愣了愣:“为何这样问?”
“你是我的未婚夫。”北冥幽月说这话之时脸颊有过一闪而逝去绯红之色,但神情却是那样的认真。
“.......”
雪清寒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他面对眼前这个女孩儿的毫不避讳,总是不知该以怎么样的心态来应对,因为他根本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情感可言?
似是知道雪清寒心中所想,北冥幽月面色柔和脸上绽放出一个淡而动人的笑容目光迷离地说道:“雪清寒,你知道吗?有人说,女人绝情起来绝对会令男人也望尘莫及。”
“......”
“而前面还有半句,女人痴情起来,也将胜过所有的男子。所以啊,女人是最绝情的存在,却也是最痴情的存在。”
“还有一点便是,一个女孩儿最初令她心动的人,也在她心中有着最为特殊的地位。毕竟,从一而终,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儿最美的梦想,与身份无关,也与修为境界无关。”
“十岁,很多女孩子情感萌芽的时期,那时的心动,是那样的纯粹而美好,没有丝毫的利益交杂其中,澄澈得就像是那雪山融水一般。”
“你还记得我们相识是在什么时候吗?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我们偷偷溜出去遇上刺杀的事?那时,你可是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我的身前,即便是在颤抖着的身体,依旧让我那一刻觉得那样心安,或许你都不记得了,可是我忘不了。”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对我的靠近感到排斥,你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情感可言,我靠近你,就纯粹是受到老师的蛊惑,对你有所图谋。”
雪清寒沉默,北冥幽月说的这些,正如她所言的那般,他根本不曾记得,也没有放在心上过。想来年少之时挡在前方,也不过是母亲自小就跟他说,身为一个男人,应该保护好女孩子,仅此而已吧。
“其实吧,你的感觉也没有错,但也并不对。老师告诉我,北冥家族的命运,不在我哥手中,也不在北冥家族任何一个人手中,而在你身上,北荒帝国的气运,尽皆集聚在你的身上。”
“他告诉我,北冥家族将在最近数十年之内迎来真正的灭顶之灾,命运如此。而北冥家族最后的希望,在一个他算不准的变数身上。至于这一丝变数,到底是希望,还是绝望,实则他也说不清楚。”
“哼,那个老神棍说的话你也信?既然他知道你北冥家族有灭顶之灾,为何不出手帮你们?整天胡扯忽悠人。”雪清寒白眼道。
“他说那是我们的命,现在,他已经离开北荒帝国了。”北冥幽月轻声道。
雪清寒眉头动了动,那个老家伙离开了吗?那自己似乎是变得更危险了几分,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个老家伙都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也会对某些人形成一种制约。但现在这个老家伙竟然不声不响就走了,自己这一场赌博,还真要走上独木桥了,到时候自己要等的人却没有出现,那可就有些糟糕了。
“我相信老师,正如我相信你一样,两者并不冲突。所以,请你相信我,我的选择,也绝不会后悔,我知道,你现在在堵,甚至故意让自己陷入死地。而我,早就在堵了,堵上我的一切。你,应该明白的。”
“抱歉......”雪清寒轻声道,这一切,雪清寒当然明白,北冥幽月确实是赌上了一切,雪清寒甚至人物,这也将他近乎逼上了无法选择的道路。
身为北荒帝国皇室最受宠的公主,却主动请求赐婚,那可不是儿戏,对于女子而言,这就是赌上一切。
雪清寒的话语,北冥幽月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只是心中早已知道答案,面色没有一丝的变化,目光盈盈,巧笑嫣然。只是目光深处,终是有着丝丝掩饰不住的失落闪过,透着几分凄迷之意。
时间过得很快,雪清寒与天鹏妖王约定的日期不过转眼间便已到来。同时,这也是雪河宣判的对雪清寒处决的日子。
这一天,雪河高坐荒城城楼之上,雪影军一身鲜亮的白色战甲,宛若一道不可逾越的白色城墙,守卫着荒城。之前被破坏的荒城城墙早已修复,护城大阵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
雪河亲自出面,请来了一位六阶阵纹师,那可是相当于归一境的修行者,当然,身份地位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就是了。
而且据说这位隶属于珍宝阁的阵纹师还是一位六阶巅峰,隐约触摸到七阶的存在,等闲人等,恐怕连见一面都不能,更不用说请其出手。
荒城原本的那几位掌权者丁盛季吉等,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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