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另一个类似隧道之母修士的醉鬼在一旁拍拍桌子大声抗议,“是他手下的一个杀手干的,那人对他忠心耿耿,甚至帮他挡了子弹,就连炸药都无法伤他分毫,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一个士兵摸样的高声吼道,“我看就是他杀了野男,所有人都知道野男和他不和,他知道炸药伤不到他,所以炸死了野男,还把自由之翼和火焰之子都活埋了,因为他付不起他们的雇佣费用,当时我就在旁边,安装炸弹的人里面就有我一个,他做的一切
我都看到了。”
鞋匠当即调侃道,“那你为何不在当时就阻止他,莫非你是个胆小鬼?”
“才不是,他是个可怕的人,喜欢拿女人炼祭巫术,我根本拿他没办法,我听说他还圈养了一个黑暗之子。”
“越说越离谱,”另一桌的一个妖娆伎女啐了他一口,“你们这些野男人就知道想些阴谋论,依我看,他是隧道之母派来的救世主,你瞧,连海洋馆和自由之翼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却能做到,这还不能说明什么,他给我们带来我们想要的,他帮我们重建了家园,你们却还不嫌满足。”
那妖娆伎女的年轻漂亮的女伴高声附和,“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嫉妒,瞧瞧你们的样子,一个个酒气冲天的流氓作派,长得还那么丑,除了在这里说两句闲话酸人家,你们还会干什么?”
“就他,哈,,那娘炮”士兵颇为羞恼地呸了口浓痰,“他根本不是好人,你们就算再怎么花痴,也只能在梦里对着他张开大腿,而我,花两枚子弹就可以上你。”伎女一听他如此编排她们,那里还肯罢休,两边就开始骂起嘴仗,维尔娜扔下蘑菇饼,转身离去,她已经听够了。
经过酒馆外,她仍然听到人们在谈论那个男人,谈论他的银色巨剑,谈论重建灰河站,谈论诛杀黑之王的壮举,有个人甚至拿着一根腊肠向她宣称那玩意可以去腐生肌,重唤容颜,她用匕首让他滚蛋了。
门外更加吵闹,商队们重新在这儿云集,游骑兵来来去去,采集蘑菇的农妇和装卸货物的工人们则往返于车站的两端,很多闻风而来的人想要赶往大湾站头,成为他们的一员,因为那里曾经的居民基本已经死亡,而这为其他车站的居民腾出了一大片空间,这可以让他们不必挤在狭小的列车厢,或是以帘布和帐篷分割自己和邻居。
这里正在恢复往日的容貌,虽然她听人说在黑暗浪潮的袭击中,海洋馆站有一半的居民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剩下的一半则连尸骸都找不到,但从目前的现状来看,海洋馆正在复苏,时间正在抹除它的伤口,人们正在遗忘黑袭击的恐怖过往。他们既不打算继续清剿黑,也不打算追究一切事情的缘由,他们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维尔娜能从他们举手投足间的匆忙看出来,他们只想抛弃过去受到的伤害,只想尽情遗忘死去的亲人。这一群懦夫,但她不能奢望每个人都有勇气再次面对黑,她也是鼓足了足够的勇气,亦是经历了让她难忘的经历,才能站在此处,若非隧道之母保佑,她大概早就死在路途中。
说来也怪,她本以为此行会遇到车站的封锁,劫匪的袭击,人贩子的诱骗,或是黑鼠的攻击,但统统没有,此行出乎意料地顺利,也许是神灵选了她来向那个男人复仇,而非其他人,她想,然后手指不自觉地扣在匕首附近,这东西让她安心。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喜欢异星殖民者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