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风见和议谈了这许多天,因这个条件而毫无进展,遂召集全城的城民代表来到王宫的议事厅,听取大众的意见。大家围坐在议事厅中,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大众的意见不能一致。
大家分成“恐北”派与“崇北”派。
恐北派的代表说法如下:
“现在向北宫妥协,与北宫签订和平协议是最体面的时机,代价最小。”
“现在签订和议的好处是无需跪着,站着举起双手即可,将来再签,与投降无疑,不但要跪着,还必须跪姿标准,否则挨打更惨!”
“自然法则决定了我们斗不过北宫,只能在北宫‘给’的和平下生存。”“想用打仗的方式最终战胜北宫,可能性为零。”
等等。
而崇北派的代表说法如下:
“战争是侵略是伤害,那些用战争思维看待北宫与精绝国关系的人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了。最近我国不少民众用战争思维来分析精绝与北宫这场争端,他们频频把以前的抗北战争拿出来类比。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了。”
“在这一系列国家行为中,北宫并没有侵犯精绝国的主权。”
“难道只是北宫秋原野任性妄为所致?我们自己有没有责任呢?”
“作为普通城民,如果我们还有思考和发言的能力,当然应该以公允的立场评判双方的诉求和行事,而不是无原则的支持或反对某一方。”
等等。
最后,梅凌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以牺牲梵香一个人的微弱代价,给全城百姓换取一个和平生存的环境。这一决定立即执行。梵香看着这些在会场上激烈争吵的民众代表们,笑了笑,接受了梅凌风的决定。
随后,伯子通向全城百姓宣布了和平协定已经顺利签订的消息。全城百姓于是沉浸于欢乐的海洋里,便如同节日一般,庆祝的烟花在当晚点燃了整个精绝古城的夜空。
这一个晚上,梵香一个人登上城南榣山的高坡上。看着榣山山坡上那些开垦出来的一级级梯田,其间的农作物已经在八月里结下了累累果实。月光下,植物的暗香浮动。梯田随山势地形变化,绵延整个南城内的由南向北绵延而下的山坡,缥缈在夜色中,蒸腾的云雾,渺渺的山岚,婆纱的树影,是田园的风景,很美。
一阵埙声悠悠响起,音调柔中有刚,如秋水缥缈,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在夜的空灵中幽幽传来,声声倾心倾情,叫人难以心安。
城中各个街区热闹非凡,烟花璀璨,龙灯辉煌,人声鼎沸。
梅朵儿、淳于缇萦、雍逸生、辛子期、阿依古丽、柳非烟、耶律兄妹等人远远地站在山坡下,看着素心言与梵香站在月光下修长的剪影,轻轻地吹着一只埙,埙声悠然悠远,正如立秋之音,让人神伤……。在这静静蓝色月光里的夜里,没有璀璨的星星,也没有言语,只有这凄绝幽远的埙声,渗透在这蓝月之夜,空灵清隽,就如记载了这夜空里那些曾经有过的美好的梦。
翌日,梵香被北宫派来的铁甲卫队监视着,走出了东门校场边的中军大营,对前来送行的将军们一一道别。东门校场上站满了来送行的城中军民。一路走,一路行。有少数的人窃窃私语道,“梵香大将军这一走了,我们就可以和平的生活了,太好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打仗了,以前都怪梵香大将军,不早一点签下这个和平协定。”“嗯,是呀,以前梵香大将军老是带着我们打仗,我们真不想打了。现在好了,梵香大将军不在了,我们也不要打仗了。”……素心言、宛皓若、梅朵儿、淳于缇萦、雍逸生、辛子期、阿依古丽、柳非烟、耶律兄妹、梅岭三章、凌霄、虞无伤等人率领锐士、破壁军及三千铁甲军站在东门城外为梵香送行。
素心言、梅朵儿、阿依古丽、淳于缇萦走过去,站在梵香面前。
素心言说道:“梵香大哥,我说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当北宫的人质!”梅朵儿与阿依古丽、淳于缇萦已是泣不成声。
梵香怜惜地看着面前这几个美丽的姑娘,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们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别哭了,真是傻孩子。”
“你若不回来,我们就去找你,梵香大哥,你一定要保重!”
“保重!大家保重!”梵香走到城外,站在秋原野派来的那辆地效飞行器旁边,回头对大家招招手,微笑着,大声说道。
梵香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些曾经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士与民众,将眼角的泪水,默然擦尽,毅然走进了北宫派来接人的地效飞行器,从此,也走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命运。
这个大男孩走了,这世界显得那么空旷而无聊,天上的云飞去了,雪山的风飘去了,天鹅湖的水也流去了,盘根错节的思念从此便将越纠越结!是啊,他走了,一个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大将军,保重!”大半的城中军民追出城来,站在空旷的草地上,远远的看着梵香,哭声一片。
地效飞行器很快将梵香送达秋原野驻扎在无妄峡谷口的中军大营中。梵香被数名铁甲卫士押送着进了秋原野的中军大营。
秋原野迎上前来,看着梵香,大笑道:“稀客稀客,来来,请坐。”
“不客气。”梵香若无其事的坐在大营中间的一张木凳上。
“你现在是我的人质,也就是说,也算我的阶下囚,对吧。为了预防你不讲诚信而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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