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将军互不依附,但尹延颇为理智,建议三支军队划分成左中前三军,犀暴为前军,武鸢为中军,由其自领左军,先派一个千人队前出山岗搦战,以打探敌方军阵的虚实。犀暴则主张全军即行出击,集中一路攻击精绝城东门。武鸢凭着自己的估计,认为只要抓住了精绝军主力,将部队慢慢平行推进,结阵防备,便能一举摧毁之,但这是一厢情愿,其实目前便连确定精绝军主力的具体位置也不清楚,只是判断一个大致方向。
犀暴将军对三军划分不置可否。
武鸢遂自领中军,下令结阵慢行。犀暴在仆从军中被冠以勇冠三军的“猛将”之称,有一身好功夫,而且不怕死。现在,这名猛将控制不了自己求胜的**,挥军大踏步前驱,与中军与左军的距离前出过多,出现了脱节,中间留下了数里的空隙。
中军将军武鸢见自家军阵严密,日已至正午,便命令三军埋锅造饭。
对北宫仆从军这支军队的了解,梵香虽说不上胸有成竹,却也颇有些体验。斥候军不断传来的实时军情,已让他对山岗下的领军将军们的协作、战力及统帅的指挥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此时的梵香就像兵书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时犀暴军突出暴露于三军阵前,而其余两军在犀暴军的侧后方数里处,中间已是留下一个较大的空隙。
这一切皆被山岗上的梵香看在眼里,真正的将才是表现在帷幄运筹中的。两军相交,军机稍纵即逝,这就足够了,敌军之间的巨大空隙已经成为了他手中一把锋利的尖刀。
梵香选择的恰是武鸢中军举火造饭的时刻,军令就是以敌军的炊烟为信号。
战斗开始了,梵香指挥众军先慢慢向犀暴军靠近,做出一副将要攻打这支前出军队的样子。
犀暴军严阵以待,旌旗翻滚之中,刀枪如林,雄壮之极。
此时,精绝乞活军如果真的先行攻击犀暴军,未必能占到便宜,因为此时精绝军人数少,而且犀暴军的兵员与武器在北宫仆从军中是以悍勇精良而著名的,强攻之中,必会造成精绝军的大量伤亡,缠斗之下,后方的其余两军再冲杀过来,精绝乞活军危矣。
梵香并未采取这种强攻办法,他指挥范坤率千人队在犀暴军前列成枪盾阵,鼓噪佯动,等犀暴军注意力被面前的精绝军吸引住,他便带领八百战队作为一支奇兵,从战场右翼大举突击武鸢中军。
这支轻骑兵便从这空隙中斜插过来。
武鸢中军自恃有前军结阵护卫,根本没有加以防卫,猝不及防之下,正准备开饭的士兵被风一样刮过的精绝战队碾过,等回过神来,集结抵抗时,精绝战队已经从中军阵里掠过,只留下一片狼藉,以及大量中箭受伤或毙命的士兵。武鸢紧急命军士擂鼓,鼓动军士围歼精绝战队,但是,精绝绿洲一带地形着实宽大平坦,中军众将士仓促间,又哪能遮拦得住这支犹如狂彪突进的悍勇之士?
当左军在混乱中掉过头奔来,精绝战队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无数的尸体与蹄印。
梵香带着这支战队从中军杀出,见左军
奔来,阵型已乱,遂挥刀左向,纵了土蝼神驹,从后翼直插尹戌左军尾翼。
尹戌左军往中军前出,被梵香从尾翼杀来,仓促间连最基本的军阵都无法结成,迅速被精绝战队分割击溃,梵香率领八百勇士在尹戌左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正在溃逃的尹戌左军士兵。
武鸢中军经刚才重创,此时又见尹戌左军的惨状,中军士气已是开始动摇,梵香于千军围裹之中,见敌军军心已沮,遂大喝一声,率八百勇士直插武鸢中军中宫大帐。武鸢骑马立于大帐前,正自指挥各军鏖战,突见一名年轻将官骑了一头异兽,手挥断刀,直奔自己而来,忙挺了手中长枪,喝道:“来者何人?”
“青埂山斗天者梵香是也!”
梵香大喝一声,跃马挥刀而前,直取武鸢,毫不迟疑。武鸢见来势猛恶,不及细想,挺了手中长枪便来迎战。梵香胯下土蝼神驹奔速快极,一晃眼间,便已到了武鸢马前,见武鸢挺枪来架,也不搭话,合身跃起,离了马鞍,扑向武鸢,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寒芒,刀光过处,武鸢已是身首分离。梵香落足于地,抢上一步,从地上提了武鸢人头,纵身上了土蝼,高举武鸢人头,奔驰于中军阵中,大叫道:“降者生,不降者死!”呼喝声中,神威凛凛。
左军与中军余众见了,军心已丧,各个皆是踟蹰不前。
军心沦丧之下,犀暴前军回头见中军与左军已溃,登时悍勇之气尽散,精良的装备也皆无用,正面范坤佯动的"疑兵"一下即变为"实兵",奋力杀来。刚刚击溃左军与中军的精绝战队已是直插犀暴前军侧翼。
前后合击之下,犀暴前军的抵抗瞬间就变成了溃逃,梵香趁机发动追击,近两千精绝战队三三五五分化作若干个三星战队,四面出击,千骑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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