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
“是啊!”白锦凤附和。
何德庆瞄了眼何猛跟何娟娟。“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从刚才出门到现在都没吭一声。”
何娟娟瞥了眼兄长,见他无动于衷地吃着东西,她只得开口。
“饺子很好吃。”
何德庆不悦道:“谁要你说这个,我是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几个礼拜几乎都不在家吃饭,好不容易现在一家人出来吃顿饭,还摆个脸色给我看,想气死我是不是”
“爸,说哪儿去了!”何永昌出来打圆场。
“是啊!”白锦凤也道。“对了,明天礼拜天,纳穆,你跟爷爷去安家打牌。”
“我可以送爷爷过去。”何猛说道。“不过没办法在那边待久,我还有事。”这一个礼拜虽然没与华丽出去。但他并未因此天天待在家里:几乎都留在公司居多,因为爷爷想插手他的婚事的意图太过明白,待在家只是增加他这排相亲的机会。
“有什么事”何德庆不悦地问。“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别又拿什么私事来搪塞。”
“我——”他突然缄默下来,双眼直盯着服务生后面的人儿。
“坐这里可以吗”穿着白制服的服务生领着四个人来到窗边的长形四人座位。
“可以,谢谢。”华丽坐进靠里头的位置,一抬眼就瞧见熟悉的面孔,让她惊愕得不能动弹。
“在看什么”白锦凤顺着儿子视线转过头。
“我去打声招呼。”何猛起身朝华丽走去。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她,这一个礼拜来,他一直告诉自己要有耐心,但后面这几天实在难熬,他几乎忍不住想打电话给她,但这股冲动最后还是让他压下,因为他已应允给她时间,他便会遵守。
“是谁啊”白锦凤问道。
何娟娟耸耸肩。“朋友吧!几次我看到哥哥跟她在这里。”
“难道他说的私事就是这个”何德庆看了长髭发的女人一眼,说漂亮嘛也没有特别漂亮,瞧她的穿着及跟她一起来的家人,应该是小康之家,纳穆是怎么认识她的
“何……何先生”华丽略显慌张地站起身。
“朋友啊”华允成问道。
“对。”华丽立刻介绍。“爸,这是何猛先生,水云她先生的朋友。”
她的介绍词让何猛挑了下眉。“你好,华伯父。”
“你好,你好。”华允成微笑地说。他有张方正的脸,梳着西装头,脸上架着圆框的深蓝色眼镜。
“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他转向华丽。
她点点头。“爸,你们先点,我等一下就回来。”
华华尚皱着眉头看着姐姐与何猛离去。
“坐啊!”华新川拉了下孙子的手臂。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瞧见他们往楼下走。
一到楼下,两人站在人行道上看着车流,华丽整理自己的心绪,想着要怎么开口,她原想明天打电话给他,可没想到提早一天碰上面了。
“没想到会碰到你。”华丽礁了他一眼后,便急忙将眼神移开。
“爷爷说上次带回去的小笼汤包很好吃,所以我才带他们来的。”
“没想到我被归类为阿尔萨兰的朋友。”他沉着声音。“我记得我们认识跟他没有关系。”
她酡红脸。“这样比较好解释。”
他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打转,因为他的耐性已经接近临界点,于是单刀直入地切进重点。“这几天你想得如何”
“我——”
“纳穆”
一道娇柔的女高音打断华丽的话语,她微转身,瞧见一名穿着粉色洋装的女子跑到两人面前。
“我在对街看到你,觉得好眼熟,没想到是你。”女子高兴地说着。“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朱琼于,我们吃过几次饭——”
“我记得。”何猛截断她的话。
“这是你新的相亲对象吗”她看着华丽。
华丽尴尬地摇头。“不……不是。你误会了。”
朱琼于哦地一声,便立刻将注意力移回何猛身上。“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
朱琼于格格笑着。“你还是老样子,回答这么短。”她转向华丽。“我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有事吗”何猛再次打断她的话。
“没有,难得看到你就跟你聊聊嘛!”她看着他皱紧的眉头,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华丽摇头。
何猛直接道:“你打扰了。”他已经没心思维持礼貌。
华丽讶异地看着他,难以相信他会如此不客气地回答。
朱琼于笑得更开心。“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那我走了。对了纳穆,对小姐要有情调点,去赏花赏月都好,干嘛在路上吃灰尘,你这人就是一点都不浪漫。”
见朱琼于神采飞扬地又跑到对街去,两人有几秒的沉默,而后何猛才打破沉默。“她是去年我跟你认识不久后母亲的朋友介绍的,我们只吃过两次饭。”虽然他从没习惯向人解释这些,但他却不想她有所误会。
不知该接什么,她只好说:“她很活泼。”
他颔首。“对我来说太活泼了。”他颇富深意地看着她。
她腼腆地转开头,红霞晕染。“你……愿意听我说一些话吗”
“我等了一个礼拜,就是等你来跟我说话。”
他的话让她头垂得更低。“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不是在怪你。”他声音沙哑,同时发现自己的耐性原来没有想像中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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