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深顿住脚步,转过身屈起食指和中指,轻轻在她脑门儿上敲了敲,“想什么呢?”
江希浅捂着脑门嘶了一声,跟上他的脚步,嘟囔道,“那就是苏韵故意拿乔?”
顾庭深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看来她猜的没错。
片刻过后,江希浅弯起食指蹭了蹭鼻尖,“那个,我要去洗澡了,我衣服在哪啊?”
顾庭深熟练的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长袖长裤睡衣递给她,“需要帮忙么?”
“不,不用。”江希浅慌乱的摇头,甚至抱着睡衣活动了几下手脚,以示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然而,顾庭深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江希浅:“......”要不要这样啊?
虽然她昏迷期间,一直是他帮她洗澡擦身子,可她那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啊。
现在这样,她怎么好意思?
江希浅磨磨蹭蹭的顿在原地几秒,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顾庭深推开浴室门走进去,江希浅就抱着睡衣靠在门边不声不响,不再往前走。
直到顾庭深帮她放好洗澡水出来,江希浅才惊觉自己脑补过度。
人家只是好心给她放个洗澡水而已。
“在想什么?”顾庭深单手撑在她肩膀上方,眉眼沾染着暧昧不明的笑意。
“没,没什么。”江希浅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弱智,抱着睡衣落荒而逃,顺手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顾庭深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留在了身后,“需要帮忙记得叫我。”
浴室笼罩着氤氲的水汽。
江希浅在浴缸躺了一会儿,开始一寸寸的擦洗自己的身体。
两年时间,极少见到阳光,让她的肌肤看起来白到发亮。
指尖触到小腹,白皙的肚皮上,有两条暗色的疤痕交错,虽然不十分明显,但仔细看,并不难察觉。
江希浅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没有这两道疤。
所以,这玩意儿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联想到之前小腹处传来的痛感,江希浅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她很快洗完澡穿上睡衣回了卧房。
顾庭深正低着头看手机,察觉到江希浅回来,抬眼之间,眸色瞬间暗了下去。
她虽然穿着长袖长裤已经极尽保守,但衣襟没有完全扣上,雪白修长的颈脖和黑色丝质睡衣形成极其强烈的视觉冲突。
饱满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无声但致命的诱惑。
顾庭深的眼神快速掠过她的心口,随即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起身后哑着嗓子道,“我去洗澡。”
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响起。
江希浅坐到床上,抚着小腹低头想心事。
月亮躲进云层,夜色渐渐浓郁。
江希浅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顾庭深怀里,彼此呼吸平稳绵长。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试探的叫了声,“顾庭深。”
“嗯?”
“我问你件事。”
“嗯。”
“我洗澡的时候,发现肚子上多了两道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黑暗中,顾庭深搂着她的手臂陡然收紧,连他的呼吸声,都微不可察的顿住。
沉默了许久。
她听见他的叹息声,听上去很轻,江希浅却觉得心口被压的很沉。
随后,她听见他克制而沉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希浅,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你肚子上的疤痕是清宫时留下的,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让它在你的肚子里被扼杀...”
时过境迁,顾庭深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旧没能很好的隐藏住语气中的颤抖。
江希浅的心脏随着他压抑的陈述,一阵阵的抽搐。
其实她有猜到是这个原因。
但真正听到他讲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的孩子啊,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它的存在,就那样化成一摊血水。
江希浅悲伤的眸底积攒起一团火焰,糅杂着难掩的呜咽,“是devil对不对?我要杀了他!”
顾庭深心情复杂的搂着她颤抖的身体,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发间,“希浅,对不起。”
无尽的悲伤在黑夜中弥漫。
江希浅在他怀里缩成一团,“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它,我不该隐瞒自己和的关系,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那一切,到最后,不仅害了我自己,还害了我们的孩子...”
听着她压抑的呜咽,顾庭深心如刀割,“都过去了,希浅,孩子还会有的,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可以重来...”
过去的已经过去。
无论黑夜里的悲伤如何肆虐蔓延,第二天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江家那边得到江希浅苏醒的消息,自然也是要来探望的。
两年前,江家得知江希浅成为植物人之后,曾强烈要求把她带回江家照顾,奈何顾庭深押着人不放,他们也只好提出自己有权过来探望。
对这一点,顾庭深倒是没有任何疑义。
江家人这一说要过来探望,顾庭深特地取消了工作行程作陪。
别墅花园。
阳光驱散乌云,花香阵阵。
跨越过生死的距离,这场‘重逢’,让江希浅释然了许多,即便是面对江云海,她也难得给了个微笑。
随后,顾庭深陪江茂华在石桌上下棋,江云海和江俊峰围观,冯梓涵和宫羽则坐在秋千上同江希浅聊天。
江希浅刚刚醒来,还没来得及了解若初的情况。
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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