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狼队不便走官道,于是走小道回咸阳,行了大半日来到一个岔路口,忽闻锣鼓喧天,一队三四十人的迎亲队伍由另一条小道行来。这个岔路口乃是官道与东西两条小道的交汇口,是进城的必经之路。
三十头狼,闻到生人味儿,便一个接一个兴奋的叫了起来,吓得迎亲队仓惶逃窜。
知更怒喝一声,三十头狼顿时安静下来。突然,一人个男子悲痛的哭起来,叫道:“公子,公子,你醒醒!你怎么了,千万别吓小人!”一个女子也惊恐的叫起来,道:“怎么了,公子他……他是不是……死啦?”
过了一会,另一个女子说道:“我给公子把过脉,脉象虚浮,一息尚存,虽暂时死不了,但也活不了多久了,公子向来病卧床榻,老爷夫人就想着给他娶房媳妇冲冲喜,怎么被这狼声一吓就不行啦。”
方才那男子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夫人本不要公子亲自迎亲的,公子非要自己来,这一来就……唉,公子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们怎么回去怎么交待啊,老爷夫人非打死我们不可!”方才惊恐的女子道:“姐姐,你说我们还有没有命待到天明?”
男子看着花轿一咬牙,暗道:“你死好过我们死。”突然暴跳起来叫道:“来人快将媒婆和新娘子给我抓起来,带回去见老爷夫人,别让她们给跑了。”媒婆一怔,忙说道:“大爷这事怎么怪到我这里来啦,不关我的事呀。”
男子道:“还敢推卸责任!那新娘子若不是扫把星,我家公子怎会碰上这档子事!”媒婆吓得脸色苍白,说道:“你家公子喜欢她,我去给你们做媒,关我什么事,这生意算我亏了,不要你喜子钱啦。”
男子大叫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这媒是你做的,你不偿命谁来偿命!”媒婆求饶道:“对对对,都是那挨千刀的错,你们抓她,抓那克夫命去见官!”男子道:“你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快将她们拿下。”
墨子虚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像要出人命了,我过去看看。”知更望了幼璇一眼,说道:“你也过去瞧一瞧吧,我再驯一驯这些畜生。”
待墨子虚和幼璇走近,媒婆和新娘子已被五花大绑起来。墨子虚忙道:“各位,请留步。”众人见他们身上流露出不凡的气度均是一怔,方才把脉的女子盈盈施礼道:“不知二位有何赐教?”
墨子虚道:“说来惭愧,那些畜生惊吓到各位实在对不住。”男子跳了起来,说道:“好哇,是你们干的好事,把我家公子害成这般模样。”
墨子虚道:“各位请息怒,老朽略懂歧黄之术,可否让我为公子诊一诊脉?”那把脉的女子说道:“既然事情因老先生的狼群而起,老先生若能救我家公子,自是再好不过,若是公子因此丧命,那你们也难逃责难 。”
墨子虚也不答话,信步朝那公子走去。幼璇扫眼众人,见他们面目悲痛不似作假,暗道:“他们似乎都不会武功,难道真是迎亲之人?”她心中疑虑重重,见那新娘子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向方才把脉的女子问道:“若你家公子死不了,这亲还成不成?你家公子拖病也要亲自迎亲,看来是非娶这女子不可,你们如此对未来少夫人,就不怕她将来报复?”
众人闻言,却无一点慌张之色,那女子轻笑道:“我们此举全因情势所逼,况且如此不祥的女子,老爷夫人自是不会让她进家门,她又岂能责难到我们。”幼璇点头笑道:“我听你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人?”把脉的女子不惊反笑道:“像谁?”
幼璇道:“像一个故人。”把脉的女子问道:“故人?难道她已经死了?”幼璇摇头道:“不,她没死,只是在我心里她已经死了,即便没死也面目全非了。”
把脉的女子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是很想她死了?”幼璇叹息道:“不,她生或者死都与我无关。”把脉的女子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提起她。”
幼璇把目光移开,看向墨子虚说道:“墨先生,那位公子身体怎么样?可还有救?”墨子虚道:“这位公子手脚冰冷,气血不足,人之一身,气血周行,日行于阳凡二十五周,夜行于阴二十五周,一昼夜行五十周于一身,但这公子……”
突然,知更大喝一声道:“来者何人?”群狼恶嚎起来。
幼璇笑道:“堂影姐姐,这招调虎离山使得好俊呀。”把脉的女子撕下面具,笑道:“好妹妹这是在笑话我么?这步棋若是走得真俊,妹妹怎能如此镇定,若不是王翦那帮蠢才非要这么做,我还真不愿参合这场烂戏。”
幼璇道:“我看这些人果真是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若非姐姐对知更恨之入骨,按耐不住心中杀气,还真能骗到人。”
那边厢,哀声连连,突然一声虎啸,堂影骇道:“我看到你就知道拓拔斐又失败了,但我没料到他居然连‘赤璧玄虎’也没保住。”
幼璇道:“他保不住的何止是宝玉,连他性命也再次弄丢了。”堂影笑道:“别得意的太早,现在各方势力都在窥觊‘赤璧玄琥’,你们好自为之吧。”
知更领着狼群走了过去,狼群见到堂影,又呜呜的叫了两声,知更瞪了它们一眼,便又乖乖的坐在地上,不敢放肆。
知更眯着眼看向堂影,道:“堂影,你看我这狼军如何?”堂影拍手道:“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一群畜生!回去吧,大王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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