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面颊的粉抖落了一层。
“此药服用过量,可致死。”
老鸨面上的粉又落了一层。
“不瞒妈妈,小女游走四方,已经见了好几个因服用此药过度而死的人了。说来也巧,都是在烟花之地。上个月,杭州有个惊鸿阁,就是因为死了人,鸨母被判了刑,青楼勒令关门。惊鸿阁的幕后人怕惹祸上身,直接把罪行推到了鸨母的身上。啧啧,真是可怜啊!幸好,妈妈运气好,今晚的客人没有大碍,否则……哎……”叶珩重重叹息一声。
老鸨的粉都掉光了,她强笑道:“多亏了客官的洪福,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奴家可就……”要是真出了人命,东家可不得把自己摘个干净,拿她顶罪嘛!
叶珩见她晓得害怕就收好打住了:“是妈妈的福气好!闲话不多谈,小女来主要是好奇,妈妈的银珠粉从何而来?小女行医几年了,从未见过,也就在近几月来看到过几次。”
老鸨有些纠结,撕拉着丝绸手绢。想了想,她总得为自己打算,脑中一番争斗之下,她勉强道:“这药是金老板给的。”
“金老板?”
老鸨点头:“没错,就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那个金家。三月前,金老板的朋友从兰州一带带来了这种药。与媚药类似却不同。金老板的朋友说没有大害处,就是有点瘾。金老板找人试验过了,的确是没毒才吩咐我们用的。头两月,我们都小心谨慎,不敢过量。哪知道一月前,银珠粉在金陵突然有了其他路子,权贵富人都争相吸食起来。老板怕出大问题,让我们尽量少用。他的嘱咐,奴家怎敢不从,最近都没怎么用过……”说着,她忽然紧张道:“客官你可得为我作证啊,我可什么都没干!晚上的事绝对不是醉月楼的问题!”
“自然,妈妈放心。”叶珩给她吃了个定心丸,“听妈妈所闻,这金老板原来是个未雨绸缪是个聪明人呐!”
老鸨道:“的确如此。”
“妈妈可否为我引荐?”
“这……”老鸨有点迟疑。
叶珩笑着在桌上放了一张银票:“妈妈放心,今夜的谈话绝不会泄露半字。小女仅仅是对银珠粉有兴趣罢了,希望能研究研究,不会给妈妈添麻烦的。”
老鸨盯着桌上的银票,终是点点头。
烛光摇曳,见老鸨收了银票,叶珩满意地笑了。
翌日,金府。
在金陵城中,金府是个有名气的府邸。这一任的当家金伴花手段了得,在经商一事上很有天赋。
金伴花是实打实的生意人,偶尔嘛为了生意,做点小手段无可厚非。可昨晚的事情是惊着他了。
格老子的,那龟儿孙居然敢骗老子!说什么只是有点瘾而已!
把他当猴耍呐!金伴花嘴里骂骂咧咧,把那个不靠谱的见鬼酒肉朋友黑了个遍!
服药致死,人命关天,金家是不想沾的。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留了个心眼,才没有出大事。金伴花先在内心中夸耀一下自己的高瞻远瞩,接着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金府从银珠粉一事中摘出去。
不过没等金家的家主金伴花想出办法来,另一件麻烦事接撞而至!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叶珩拿着这张淡蓝色的短笺,轻声念叨。
短笺上的字迹飘逸俊秀,纸片上颇为风雅的涂上了郁金花的香气。叶珩捏着这样纸,忽然回想起一次和陆小凤花满楼两人的谈话,再联系江湖上的传闻,顿时茅塞顿开。
不过……叶珩捏着这张小短笺,挑眉对面前苦脸的金伴花道:“金老板,这是何意啊?”他来向他讨教银珠粉一事,他却给了一张骚气满满的纸条?!
金伴花苦着一张白白嫩嫩的脸,活像刚死了娘,他讨好道:“这……姑娘你看,就是这样……姑娘要是能够帮我,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会奉上厚礼。”金伴花期待地望他。
这幅模样和昨晚的老鸨像极了。
叶珩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笑了:“金老板,我不过是一个游走四方的大夫,何德何能帮你挡得了楚留香的去路?”
金伴花立马堆笑道:“小人不才,这点儿眼里还是有的。姑娘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实不相瞒,姑娘龙章凤姿,一进来,我便猜到您是深深藏不露,前途不可限量,海水不可斗量……”
“行了行了……”这什么跟什么……叶珩打断道:“金老板知道我是为何事来?”
金伴花道:“哈哈,醉月楼是区区的产业,姑娘昨夜的相帮金某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叶珩没有说话,金伴花随即又道:“如果姑娘今日能帮我,区区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卖银珠粉了。”虽然,他早已经打定主意不不卖了。
“不仅如此,金某在金陵城里还是说的上话的。无论要禁-药、查来路、找人……金某都是可以帮得上忙的。”金伴花附在叶珩耳边悄悄道。
叶珩斜眼瞄了一眼金伴花,想不到这胖子对他的想法猜得挺透。
“金老板对我很了解啊……”
金伴花乐呵呵地笑道:“我不认识姑娘。但侠义堂的傅姑娘我是知道的。金某曾在长安无意中见过几次……哈哈……既然跟侠义堂有关;那肯定就是跟侠义榜有关……”
“说起来,姑娘,不知金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入股侠义堂呢?金某不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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