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尘挂了一脸的黑线,道:“我不是你爸!你可不就是个傻白甜吗?!”
田蜜蜜往前跺了一下小脚,继续跟“她爸”告状:“爸,有人不要我了!”
许星尘无奈地占了这个口头便宜,道:“那爸爸扶你去睡觉怎么样?”
田蜜蜜这会老实了,站那不动,张着胳膊摆好了架子,道:“爸,你真好。”
许星尘笑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乖,好孩子!”
田蜜蜜乖乖趴在许星尘肩膀上,又叫了一声:“爸!”
“我是许星尘!”许星尘无奈地跟她解释。
田蜜蜜在他耳朵边胡扯八道:“你就是我爸!就是我爸。”
“那许星尘是谁?”许星尘换成了哄小孩的口气,明知道从这笨蛋嘴里问不出什么好话,但他还是想趁着她醉酒问问。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对着那堆明知道不可能的虚无期待什么。
果然,田蜜蜜很快开始含糊不清地瞎扯淡:“许星尘是我爸爸。”
许星尘笑不可抑,这答案他不能说满意,也不能说是不满意:要是田蜜蜜愿意在某个阶段,某种情况,某些气氛下叫他一声爸爸,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嘴角上扬,脸侧的酒窝深了深。
趁着醉酒得了一个便宜,他突然还想再得一个便宜。
傻白甜比以往乖多了,服帖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唱着《甜甜的》的词儿。
许星尘动动田蜜蜜趴着的那处肩膀,跟骗小孩儿似的哄她:“蜜蜜,跟我学说这句话。”
田蜜蜜从许星尘肩窝里抬起头,迷迷瞪瞪道:“什么话?”
“说‘田蜜蜜、喜欢、许星尘。’”
田蜜蜜语言上亦步亦趋,一字一句跟着学,却学偏了字。
她脑袋里过了一遍这句话,无端端刺激了泪腺,他说:“我、喜欢、许星尘。”
许星尘的笑意漫上眉梢眼角。
他很满意,脸侧的酒窝漂亮得跟田蜜蜜说出来的话一样,也就这时候能沾沾便宜。
可田蜜蜜却趴在他的肩膀上流了一脸泪。
我喜欢许星尘,许星尘已经不想喜欢我了……
然后,田蜜蜜就先吐了许星尘一身。
“不会喝以后少喝点,”许星尘横抱住田蜜蜜,给她弄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在床上。
田蜜蜜瘫在床上,歪着脑袋叽里呱啦给许星尘犟嘴,“有人说我是傻白甜!我、我不高兴!我不是傻白甜、”
许星尘着大人教育小孩的口吻逗她:“没人比你更有资格当傻白甜。”
“我不是!”田蜜蜜的眉毛耷拉着,“我就不是!”
“行行行,你不是,你听话你就不是。”许星尘摸摸他的脑袋,伸手解开了田蜜蜜外边套着呕吐物的外套,“抬一下胳膊。”
田蜜蜜把胳膊抬起来。
许星尘把她的外套给扒下来,又把自己有呕吐物的外套脱了一块扔到一边。
他端着洗脸盆和水杯去隔壁卧室接了一盆热水。
田蜜蜜漱了漱口。
许星尘湿了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又把毛巾伸进她的卫衣里,给她擦了擦脊背,和前胸。
田蜜蜜被弄得很舒服,眯着眼睛往一边的桌子上倚,像极了夏日犯困的小猫。
许星尘去田蜜蜜的衣柜前面,把她的睡衣拿下来,开始伺候他的猫主子。
他不是第一回伺候田蜜蜜了,但是换衣服还是头一回。
加上前几天的事,他的心理负担不是一般地重。
田蜜蜜里外被弄干净,脑子也清醒了一点。
只是没清醒对地方。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电棒,双目无神,却又十分执拗地问了一句,“我还是傻白甜,你还喜欢我吗?”
许星尘的手正在解田蜜蜜牛仔裤的扣子,听到这话,手中一顿。
她的心房好像敲起了整点的钟声,可这希望的钟声又不那么真切。
“蜜蜜、你、你再说一遍。”
他急忙站起来,捧着田蜜蜜的脸跟她对视。
傻白甜笑了笑,没心没肺地叫了一句:“爸!”
许星尘刚燃起来的希望小火苗,瞬间灭了个干净,伸手寸着劲儿弹了一下田蜜蜜的脑瓜壳,“你傻得还挺转折!”
“我就愿意当傻瓜。”田蜜蜜咕噜了一句,瞬间乖得不得了,许星尘叫她伸胳膊他就伸胳膊,叫她抬腿儿他就抬腿儿。
上衣换完,许星尘就出了一头汗,不是给累得,是忍得。
别人说南方人都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也没差。
像许星尘这种皮肤在南方男人里已经算是好的了,但是比着田蜜蜜的柔腻还是差了一大截。
许星尘抬头看着田蜜蜜,不知道这女孩子小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软萌可爱。好吧
他解开田蜜蜜的牛仔裤上的扣子,摁住她的肚子,把裤子给脱了下来。
田蜜蜜蹬了蹬两条腿儿,不满道:“冷!”
许星尘按住她的腿给她套睡裤,却发现了她膝盖上的一块摩擦伤,问道:“哪弄的?”
田蜜蜜看了看伤口,愣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始嚷嚷疼。
可是那伤口已经结痂,周围不泛红,虽然痂没掉,但是绝对不会疼。
但许星尘想到大前天他欺负田蜜蜜的时候,害得天蜜蜜磕在了下水道的板子上。
他当时没发现,现在心里大抵明了,应该就是那时候弄得。
他心疼得把掌心贴在田蜜蜜的膝盖上,给他揉了揉,关心地说道:“下次走路别那么慌。”
田蜜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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