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缓缓的睁大眼睛,怔怔的望着洛意。林晚舟眼皮狠狠一跳,很想扶额,世子微微张开了嘴巴,吃惊的望着自己师傅。
敢这么直白的跟皇上讨地,还要做小地主,连郡主的封号都不要,开口就要钱,怎么这么市侩?
“哈哈,”皇上率先回过神来,先是大笑了几声,随后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
从皇帝老子那里盘剥了一些东西,洛意就先告辞回房间休息。
她现在身份可不一般了,宫里的太监侍女伺候她伺候的格外殷勤,可他就是不喜欢有人老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就不让他们在跟前伺候。
随意打发了,自己推门进去,结果一抬眼,就发现屋子里有其他的气息。
“谁?”她敏锐的浑身绷紧,迅速的侧身,警惕的瞪过去,就见旁厅书房桌后,有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伏案运笔,见她的回来了,只抬眸笑望着她,“回来了?很有收货?这么开心。”
洛意看看窗外还青天白日的,就松懈下来,无语的问,“你怎么又进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可是白天,不是黑灯瞎火,而且这里是皇宫大内,外面这么多巡逻的。
洛意觉得就算是现代的特工过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在这深宫之中来去自如的。
可眼前的人却做得到,而且显然轻轻松松,恍如举手之劳。
“自然是走进来的,”秦墨轻松的搁下笔,然后走到洛意身边越过她,从旁边拿起了一本兵书,就悠闲自在的看了起来。
看他这么悠闲,仿佛在自己房中,洛意有点不乐意了,挑眉的问,“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自然是想你了,就来陪陪你。”秦墨从见面开始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说的话也是奇奇怪怪的,很是暧昧。
洛意才不会自作多情,以为秦墨这是真的要跟自己**,她就一屁股坐下。
再一次严肃的问,“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有事说事儿,没事你就赶紧走,别给我添乱。”
要是被人发现了,她
在屋里藏着这么个人而且身份如此敏感,那她以后不得被当成乱贼处置?
“你就这么嫌弃我,”秦墨微微挑眉,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你,散发出一丝委屈的气息,“就是因为你常对我这样,所以我才怕你不要我了。”
洛意嘴角忍不住抽搐,谁不要谁?她又为什么要?
简直岂有此理,越说越不清楚了。
忍不住扶着头,洛意一个头两个大,“你到底要干嘛啊?有什么企图,你倒是直说!别给我唧唧歪歪的。”
“没有,”秦墨摇了摇头,神态淡然,“我方才所说就是我的目的,若是有违,天打雷劈,我就想跟你在一块。”
说着,还对洛意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抛了个媚眼。洛意直接腾的站起身,木着一张脸,不想理他了。
他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她倒要看看秦墨到底想干嘛,结果,她躺在床上睡了半个下午,秦墨就坐在客厅中看了半个下午的书。
醒来之后,两个人一块吃饭。她去散步,对方就在房中待着,她回来,秦墨还在房中呆着。
直到华灯初上,月色如钩,都快到亥时了,宫中大部分人都在睡觉,洛意也要睡了,她穿着里衣,坐在床上,黑着一张脸瞪着还坐在那里看书的秦墨。
过了好一会儿,秦墨终于被她眼神瞪的有了反应,放下书,还称了个懒腰。
然后对洛意笑了笑说,“已经亥时了,要入睡了。”
“我当然知道要睡觉,所以你能不能赶紧走!”洛意冷着一张脸,直接下逐客令,这人都跟着自己这么久了,不是还要赖下去吧。
结果她真的低估了秦墨不要脸的程度,他居然很自觉的用椅子搭了一张简易的床,随意往上一躺,双腿交叠,手臂往胸腹搭着。
他睡相倒是挺安稳端庄,可问题是,他居然就这么睡了。
无语的抽了抽眼皮,洛意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随后就见对方伸指轻轻一弹,屋里的油灯就噼啪一声灭了。
行,你厉害!
洛意愤愤的翻身躺到
床里,背对着秦墨,闭眼睡觉。
反正吵也吵不赢,打也打不过,那就该干嘛干嘛吧。
月色下,一队人马匆匆的沿着城墙经过,来到天牢之中。
牢中狱卒见来的人如此金尊玉贵,立刻跪地行礼,来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大大的黑色披风拂过地面,来到关押者涟漪郡主的牢房外面。
里面还算干净整洁,就是十分简陋,对于娇生惯养的涟漪郡主来说,无异于恐怖地狱。
从进来开始,涟漪郡主缩在墙角哭的稀里哗啦,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这阴森的天牢之中悠悠回响,仿佛鬼哭。
来到牢房外面的人一听这哭声,再见涟漪郡主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立刻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柔声唤了一句:“涟漪,姨母来看你了,你哭什么?”
涟漪郡主抬起哭得发红的眼睛,看到的皇后娘娘在门外放下斗篷,忧心的望着自己,就赶紧连滚带爬的扑过去,透过栏杆抓住姨母的手。
哭着求饶,“姨母,姨母,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在这里受苦的,你快救我出去吧,这里太可怕了,又黑又冷,还有虫子,我不想在这里呆着。姨母,你赶紧救我出去吧,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太子哥哥生气了。”
“涟漪,别哭啊,别哭,”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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