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久让早已疯癫,自他在镇北的任务失败以来,那个白衣年轻人就成了他的梦魇。就是那个白衣人,让他在那阴森的地牢之中待了半年之久,成了如今魂魄不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后来才知道,西门不惑原来就是那个白衣人,他更加想要除之而后快!他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两道登顶,天纵之资,为什么他西门不惑可以游历江湖,声名大噪,而他司徒久让就只能躲在暗处,饱受折磨?
“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早在镇北,我就能一战成名!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司徒久让浑身气势达到顶点,这一瞬间,他好似参破,这一击同样达到了化生境巅峰!
“她让我活下去。”
枫卿童轻轻呢喃一声,就这样失神的一声,就让司徒久让浑身凉透!下一刻,枫卿童眼中忽的又焕发光彩,一头长发自发根起,到发梢止,全部化作纯白之色!
“滚开。”
枫卿童环抱着怀里的红衣女子,一只手举起,上面绽放出五彩华光。竟是一掌,生生将司徒久让挡在外面。一握拳,司徒久让的声势像是被强行压制,气焰全无。
枫卿童一掌击出,明明是巅峰一击的司徒久让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鲜血狂吐倒飞出去。
鲜血狂吐不止,司徒久让依旧强行稳住身形,拄杖站起。他望着前方那一头白发的落魄年轻人,一时之间变得面目狰狞:
“不可能,不可能!除非有成神之道,我那一击明明已到极境!为什么!为什么?!”
枫卿童抱着怀中的红衣女子慢慢站起,破境虽有灵力反哺,但他胸口的伤口却无法逆转,刚刚一掌之后,已经彻底崩坏,汩汩向外流着鲜血。他转身,看着怀中已经闭上眼睛的女子,有一种像初见时一样的感觉,其实一眼就惊为天人了啊。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脸色苍白,如同一朵洁白的梨花。
“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个境界,就叫琉羽境吧。”
这一句话,不只周围几人,天地之间上至化生境宗师,下至刚刚入品的孩子,竟全都心有所感,向着这方天地看来。
挂碍无数,追求了这么久的成仙之路终归不得成行。血泪之后,却又在机缘巧合之中完成了五件事,于是枫卿童硬生生在化生境之上,硬开出了一个琉羽境,也自然成了这一境的第一人,得以一瞬间沟通天地,传意天下。
终归只是人身,枫卿童抱着王漱云,摇摇晃晃向外走去,失血过多的他,眼前已经有飞星隐现,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司徒久让抹了一把嘴角鲜血,此时,刘山泉,伊思等人也都围了过来。司徒久让眼中布满血丝,怒极反笑:
“西门不惑!你再开一境又能如何!还不是山穷水尽的地步?今日,依旧要死!我倒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能来救你!”
话音一落,众人全都感觉一阵寒风袭来。这种冷意,不是感受到
杀气,心中发冷,而是周边环境之中温度全都降了下去!
一看,一道冰蓝色身影已经站在了枫卿童身边,轻轻将他的手臂扶住,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一头雪发的枫卿童确实已经是风中残烛,此时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轻声道:
“你来啦。”
身边一袭冰纹长袍的年轻人看了一眼枫卿童,又看了一眼枫卿童怀中的王漱云,声音冷冷的:
“来带你走。”
枫卿童再也承受不住,身体软倒下去,冰纹长袍的男子轻轻以灵力托住两人,让二人躺在了自己身边。
司徒久让只觉得,只要沾上枫卿童的事,就是诸事不顺。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越是盛怒,他的脸上笑意反而更浓:
“也好也好!不长眼的,今天来的越多越好!省的小爷一个个去找!”
长杖猛地插在地上,一时之间天地之间阴风怒号:
“来者何人?鬼神杖下,不死无名之辈!”
亦南星此时才转过身,神色依旧平静自然,声音冷得如同极地深渊中的寒冰:
“司徒公子,别来无恙啊。”
司徒久让睁大眼睛,诧异道: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司徒久让又指向亦南星挡在身后的枫卿童:
“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你北疆亦氏专门来救他?”
亦南星一招手,对于司徒久让的问题,他一个也不想回答。只是冷冷道:
“这两个人,我带走了。”
司徒久让上下打量了亦南星,自己与亦南星在北疆也算有一面之缘了。他一直都觉得亦南星也算一个人物,奈何竟然也是个不识时务的蠢物!刚刚自己也算给了他面子,自己不要,就怨不得别人了!司徒久让咧开嘴,笑道:
“什么时候,一个神起境也有这样的口气了?”
亦南星没有理睬,自顾自将枫卿童系在背上,而后将王漱云抱起,冷冷道:
“伤成这样,劝你不要把命非搭在这。”
司徒久让暗暗捂住胸口,心中思量:“我是受了重伤,可身后还有刘山泉等人,他是有什么凭仗这样说话!”
攥紧手中长杖,就要直接出手,忽感觉手中长杖直接颤抖起来!一时之间,司徒久让心中大骇,鬼神杖有灵,此时竟然被彻底压制!要知道,同样是神器,哪怕在天下第一剑穹光剑前,鬼神杖与它也只是平分秋色而已!
“同样是杖,我这根,与你那根,可不是一个层次。如果你觉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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