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熟的声音,曲榛榛瞌睡虫一下就跑了,本能的出声回应,“哎!在呢!你进来吧!”
戴燃推开门,微笑的冲邓亮递去一个眼神。邓亮脸色僵了一下,抓抓脑袋,不知怎么的,感觉好像被鄙视了一样。
“呵呵,没打扰到你们休息吧?”
一进门,戴燃就十分有礼貌的先问了一句。
曲榛榛笑着摆手,“没呢没呢,正无聊的发呆呢,坐吧你们。”
“哎,好。”戴燃低声应下,看到床上坐着的谢尧天,可不敢真的坐下,之色迈步走到曲榛榛身边,放下水果篮后,和她说话,“你们没事吧?我都听说了,还好最后犯人落网了。”
想到昨天,曲榛榛神色恍惚了一下,随后笑道,“是啊,十分惊险,不过好在我们都没事,就是尧天受了点伤。”
“是吗?拿真是万幸。”戴燃感慨出声,不经意的抬头朝谢尧天的方向看去一眼。
他并没有和邓亮一样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纯白的线衫加身,看上去除了脸色稍微有些白外,并没有其他不同的地方。
而那边,邓亮也在和谢尧天说着话。
“老大,没事吧?”
邓亮这人大大咧咧的,没等谢尧天出声,他便自主的在床边坐下。
谢尧天眸色平淡,显然也已经习惯了他这样,轻声道,“没事,一点小伤。”
邓亮微噙着眉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圈,确认真的只是小伤后,才放下心来,道,“我听杰克都说了,加宁启超在内,一共缉拿归案二十六名余党。”
谢尧天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他。
邓亮皱着的眉头加深,接着道,“另外,祝子骞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无罪释放了。”
“……”
听到祝子骞的名字,坐在窗边的曲榛榛没来由得的竖起了耳朵。然后听到邓亮的声音传来。
“他这人底细清理的太干净了,就算是追踪到几年前的事件,也被他撇得干干净净的。就连明面上的毒狼帮二当家,也只是口头上的,没留下任何的证据。只要他一口咬死不认,我们也没有办法拘留他。”
邓亮眼眸垂下,眼睛里有着淡淡的遗憾。
“现在一锅端了,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倒是不知道十五在国外情况如何了,等老大你的伤好了,我们找个时间去探望吧。”
听到前面的时候,谢尧天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想早猜到警方奈何不了祝子骞一样。至少在提到十五的时候,他脸色稍稍温和下来。
“嗯,可以,到时候叫上杰克一起。”
抛开不开心的事,邓亮弯起唇角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朝戴燃的方向招手,“行吧,那我就不打扰您和嫂子休息了,小燃,我们回去了。”
谢尧天点头。
戴燃在那边不满意的转身,依依不舍的冲曲榛榛挥手,走到他身边,“你们是聊好了,我还有很多话要问榛榛姐呢!”
邓亮长臂一抬,不管不顾的牵住她的手,“别闹,没看见进来的时候嫂子一只在打呵欠?应该是很累了,我们下次再来看望。”
曲榛榛站起身本打算相送的,听到邓亮这句话奇怪的抬手挠挠下巴,纠结着该怎么和这人说自己其实是吃饱了犯困。
戴燃停下脚步,狐疑的回头看了曲榛榛一眼,正对上曲榛榛眯着眼睛挠下巴的样子,了然的道,“那行吧,榛榛姐,我就先走了,等下次我再来找你接着聊。”
曲榛榛微笑点头没好再多说,朝她挥挥手算认同。
——
谢尧天这肩伤,说伤的重吧……其实也不重,但是说伤的不重吧,这人又总是动不动的拿这肩上的伤来吆喝她帮忙擦身洗澡。
总共就在医院住了五天的院,五天下来,这人每天都要求擦身洗澡。
前两天曲榛榛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都很单纯的以为这人只是有洁癖,受不了一天不洗澡。
等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的时候,一到那个点,这人就开始站起身,一边抓着后背,一边呢喃着身上痒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曲榛榛原本是坐在桌边刷手机的,一听到他这句话,条件反射的一骨碌站起身。
“你这两天、天天擦身,估计是擦得太勤奋了,得湿鲜了,应该让皮肤干燥一点,可能就、就——”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谢尧天穆然转身,对上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曲榛榛吓得差点把舌头给咬了,顿了一下,才含糊的将话说完,“可能就不会那么痒了吧?”
“哦?我怎么觉得是你每次给我擦身子的时候没有擦干净呢?”
谢尧天淡淡的挑眉,眼睛里含着浅浅笑意。
曲榛榛立马就不服了,挺起胸膛,扬起下巴,“你胡说,我每天都给你擦两个小时的身子,怎么可能会没擦干净?!”
“……”谢尧天没出声,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笑,意味深长的道,“你确定,两个小时都是在给我擦身子?我是不是后来也礼尚往来的给你洗了?”
“……”
曲榛榛一愣,秀嫩的脸颊瞬间就红了,她别过头,耳朵尖儿都泛着红润,看在眼里别样的可爱。
“那、那是你自己强迫我洗的!我才不要你什么礼尚往来呢!”她有些害羞,又觉得有些气恼,明明是这人厚着脸皮将她这样又那样的!怎么还敢这个时候倒打一耙呢?!
“反正今天不给你擦了!”她双手环在胸前,作势要拿出骨气来,丢下这句话,便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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