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指按掌揉,孙老显然已经胸有成竹,给慕容俊使了一个手势,慕容俊立即开始行动。看样子慕容俊之前就做过老神医的助手,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只见她在一旁的桌子上放置一个空碗,倒入一些高度白酒,然后将其引燃。
慕容俊先是从放置银针的布包内取出一根细细的短针,将其放置火苗之上,当针尖烧红后,迅速送给老神医,接着又取出一根稍长一点儿的,顶部呈扁平状的短针,再次放置在火上灼烧,瞧那取针换针的手法及速度,显然十分熟练。
孙老接过银针在叶恒背上疾刺,每一次刺入都伴随“嗤”的一声轻响,一根针连刺三次便归还慕容俊,重新接过另一支烧红的银针。连续换了数次银针,孙老停下动作,改让叶恒爬在床上。
“长针!”孙老只说了两字,慕容俊便将连柄足有三寸的又细又长的银针递了过去。孙老迅速落针,刺入叶恒后背,拇指与食指捏在长针三分之一处,将前端送进去后,两指轻捻,接着又轻轻往上提了三下,叶恒不由的闷哼一声。
不等叶恒声落,孙老两指上移,捏在长针柄部,轻轻发力,将长针全部送入叶恒后背,只留针柄露在外面。孙老连续取针,一共扎了十一针这才停下。
慕容俊细看之下发现长针所落位置并不在叶恒受伤的部位,而是在其周边一寸开外,还有一针居然在肾经之上,虽然不明其意,此时不便细问,连忙拿来薄被给叶恒盖在身上。
“好了,今天治到这里,接下来需要留针一段时间,时间到了,老夫自会再来,俊儿,让叶恒在这里休息,你与老夫到前面看看,顺便给老夫打打下手。”孙老扎针完毕与慕容
俊说道。
慕容俊与叶恒打个招呼便跟随孙老而去,叶恒爬在床上,感觉后背麻麻痒痒的,有一股股热流在落针的部位不断涌出,受伤的部位疼痛感减轻了很多,好像不时在体内肆虐的阴煞之气也收敛了很多。叶恒立刻感觉整个人好像松了绑一样,十分轻松,未过多久,沉沉睡了过去。
慕容俊在堂前忙前忙后,很得孙老欢心。有时候,有一个好的助手真的能令事情做起来事半功倍。慕容俊一个人就把前来看病的人秩序维持的特别好,同时兼顾孙老这边,笔墨纸砚随手就有,只要发现什么数量不多,慕容俊马上补充,孙老刚提到要用什么器具,慕容俊立即就会递过来。孙老开完药方,慕容俊会帮着病人抓药,同时把服药时的禁忌等讲解给病人,这样就为孙神医节省了很多时间,看病的效率提升很多。显然,慕容俊不是新手,之前一定经常在这里帮忙,不然做不到如此轻车熟路,麻利细致。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孙老这里的病人就少了一大半,于是起身去看叶恒,将位置让给徒弟。
二人来到叶恒所在的房间,叶恒睡的正酣。慕容俊轻轻将他摇醒,掀去他身上的薄被。
“叶恒,感觉怎么样?”孙老问道。
叶恒满意的说道:“感觉背上轻松了很多,不似之前那样僵硬,而且受伤部位有暖流经过,阴冷的感觉减少一些。”
孙老脸上神色放松了很多,说道:“看来效果比我预计的要好,不过,一般都是前期效果明显,越往后效果越慢,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不能心急。”
“我明白,多谢孙老!”叶恒由衷说道。
“不必客气,这是为医者应该做的。”说着,孙老开始拔针,慕容俊这才得空,问出心中疑惑。
孙老解释道:“其实,你让老夫直接医治寒阴蚀骨掌留下的伤势,因为老夫对此掌法一无所知,所以根本做不到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但是呢,你要知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道依据自然之性,顺其自然而成其所以然。把握住这个‘道’,一切病患都可以迎刃而解。你来说说什么是道?”
慕容俊摇头,说道:“弟子愚钝,隐约明白,可是又说不出来。”
孙老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道其实就存在于我们的身边,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古语云,一阴一阳之谓道。最简单的理解呢,你可以这么想,女为阴,男为阳,一个女子与一个男子相恋,阴阳相合从而组成一个家庭,这就是天下最简单的道。”
慕容俊点头,认真听取孙老的讲解。
“既然一阴一阳之谓道,那么,偏阴偏阳便谓之病。同样以男女为例,如果男子太强势,就是偏阳,女子依附于男子,毫无地位可言,那么,这样的家庭并不牢固,男子容易变心;反之,女子太强势,就是偏阴,男子就显的窝囊,这样的家庭多半会鸡犬不宁,所以偏阴偏阳都属于病态。只有男女双方相亲相爱,相敬如宾,这样的家庭才会稳固长久,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慕容俊点头称是,叶恒亦听的入迷。
“叶恒的情况呢,就是偏阴。因为寒阴蚀骨掌所含的阴煞之气太过阴毒,严重破坏了他体内阴阳二气的平衡,幸好你出手及时,帮他控制了伤势,将阴煞之气聚在一处,否则,阴邪太重,必然要损及元阳,元阳尽失,那是神仙难救,必死无疑!”孙老一语道出寒阴蚀骨掌的阴毒所在,怪不得当初太阴教吴德林得手后不急着追赶叶恒,若非慕容俊从中横插一杠,叶恒的小命那是必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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