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你到底去见谁?”
他的十指控住女孩肩头,薄唇轻触她微颤的唇瓣,撩拨几下,便又含住。
霎那时光像是将二人带回了从前,女孩樱唇清甜,湿热的口腔中丝丝缕缕的芬芳甘甜引男子沉溺其间,不断加深他的吻。
他持之以恒的攻势最终成功感化了她,她缴械投降,喘息着舒展臂膀,柳条般的紧紧攀住他的脊背,迷离的眸色丝丝如媚。
原来,在温柔乡里迷失自我的人,不止是他。
从唇齿缠绵到抵死纠缠,一个疯狂索求、一个热烈回应,火热的身躯密不可分,恨不得将对方揉成个面团,装进自己的身体里。
身体的隐秘部位逐渐从沉睡中苏醒,此刻的冷青堂再不想掩饰,极其渴望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坦诚做一回自己。
一回、只今晚一回!
“云汐……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放过女孩红肿湿润的嘴唇,他娓娓呢喃。
“是什么……”
她嘘嘘气喘,在造景山岩上微仰身躯,灼热的面庞一副痛苦而沉沦的模样。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冷青堂笑得温润,亦是呼吸急促,垂手为她松了束带,却被里面一枚巴掌大的翡翠笛绊住视线。
“这是……”
他诧异的伸手过去想要一观,却被倏然清醒的顾云汐抬手阻止。
那翡翠短笛,无声的提醒着她一些人一些事的真实存在。
“督主,这、这只是个玩意儿……”
顾云汐目光无注的说完,脸色变得难看。
冷青堂沉默着看她,不再逼问。
她不过十七,若非那年被迫离开东厂,至今都是他的掌中至宝,又怎会承受换颜之苦,被众多心事秘密堆积到神色麻木。
横竖罪魁祸首是他,是他当年的武断与自私造就了她今日的冷情冷性、心若磐石。
大手拢住小手,冷青堂语调暗哑磁性,似是情人之间的娓娓倾诉:
“丫头,我可以等,等你甘愿与我分享秘密的时刻。我只想护着你,若你愿意,我随时都可带你出宫。”
顾云汐被他的温柔刺痛了心,举目看向他半明半暗的五官,寸寸绝俊完美像是不真切的存在,叫人无法看清。
孤冷与寂寞从心底漫起,顾云汐酸楚的笑笑,语锋犀利化作无情的打击:
“您护不住我,护不住任何人,否则云瑶姐不会沦落至此,我更变不成今天这般!”
为他好就要当机立断,长痛不如短痛,一人饮痛总好过两人都受伤。
冷青堂错愕的睁大凤目,神情猛然撕裂,强忍心房砰然粉碎的痛,怔怔注视顾云汐紧握短笛,举步远去。
这夜,宫中另一处也在疯狂。
璟孝皇帝摆驾晓夜轩,芙蓉帐里碾压春色,后宫更是几多人欢喜,几多人忧愁——
次日,帝君心满意足的上朝去,暖帐里独剩了顾云瑶面对满床狼藉,神情迷惘。
半刻,顾云瑶眉色淡淡的吩咐颂琴:
“拿汤药来吧。”
每次承宠后,她都会偷服一碗避子汤。昨夜复宠,她没有忘记这个习惯
颂琴立在床头没动,表情艰难。
顾云瑶注意到,问起:
“怎么了?”
颂琴犹豫,眸色惶惶看向顾云瑶又将头低下:
“回主子,奴婢、奴婢没有备下……”
“什么?!”
顾云瑶当即变了脸色,情绪燥乱。
“主子,未曾备药是奴才的意思,您要罚便罚奴才吧。”
赵安的声音轻柔绵绵,像是没有依凭的烟絮袅袅,隔帘传入内阁,听着使人心静。
顾云瑶容色收敛,清浅一句道:
“唤他进来。”
颂琴颔首退下,换赵安撩帘走至床前。
满室暧昧之气尚未褪散,随处可闻一股子腥膻,是另一男人在自己心仪的女人身上恣意挥洒下味道。
赵安微微皱眉,内心一派辛酸不适,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顾云瑶将xiè_yī的襟口紧了紧,藏起暴露在外的雪光清肌与上面斑斑痕痕的红迹。
“为何不及时备药?”
顾云瑶缓声问道,面对赵安终究发不出半分火气。
“主子,奴才真心为您着想。您身子病了许久,遍尝外面的人情冷暖。复宠不易,您真该为自己个儿做长远打算了。”
顾云瑶自然明白赵安在暗指什么,拂手示意他起身,自嘲的压下嘴角苦笑:
“你的心意本宫懂得,可你也该知道,本宫原是被逼入宫,一颗心只有你和云汐。本宫不爱皇上,如何甘心为他生育一男半女?”
赵安向前两步,眼波潺潺清幽如水,甘泉一般的叫人看上一眼直抵心田。
“主子,您也知君恩似流水,后宫年年都有新人,奴才想着您总该有个长久的依靠才好。”
顾云瑶牵住赵安双手拉他坐到床边,眸光潋滟,脸上陡然升起红晕,几分委屈的声调埋怨:
“本宫的长久依靠还不是你?”
音落,她扑在他的胸前,心怀闷懑的像在撒娇
赵安为之动容,感受着自己心脏骤然鼓噪的跳动,抬手抚上女人头顶,戚戚感叹:
“奴才会永远陪伴主子,可奴才终是奴才,总有能力不及之时。算是奴才求您,只当为了咱们,您便纳了奴才的提议吧!”
顾云瑶紧搂他,在他胸前抽泣起来:
“你总欺我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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