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定定看着颂琴,欲言又止,接着叹气转身,举足走远。
自己相对姐姐说的事情太过机密复杂,还不能假以颂琴之口传给她。
颂琴立于门楣下目送伤心的女孩离开,满面同情。
感情之事你情我愿,向来无对错之分。冷督主原是绝世月华人,虽为宦官其风姿不逊男儿,宫中爱慕他的女子定不在少数。
暮姑姑非是过错一方,只是自家主子对云汐小主子偏疼,眼见她受苦便将恨意迁怒到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暮姑姑身上。
自己身为卑微宫婢,只道旁观者清,独不敢饶舌妄言。
一想到赵公公出宫未归,主子跟前少不得有人伺候,颂琴沉叹一声,抬脚过门槛。
庭院里宫人们悉数立于正殿廊下,颂琴见了惊然,赶去问,才知自己外头与暮姑姑说话那会儿,娘娘差人将走时未喝的燕窝粥传进殿后,便宫人们全撵了出来。
颂琴不放心,推了推门,被小宫婢拉住:
“姑姑不可进入,方才娘娘发火,砸了不少东西,刻意吩咐您回来了也要站在殿外,谁放您进去就要打断谁的狗腿呢!”
“啊?娘娘真这样说?”
颂琴满脸惨淡,望着小宫婢容色紧张而又笃定的频频对她点头。
“这可如何是好……”
颂琴急出满头大汗,跺脚:
“娘娘身子一天天的重了,有孕饶是辛苦内心邪火便盛。方才我只见她对救命恩人如此刻薄,忍不住送暮姑姑一个台阶下,谁成想竟被娘娘真真儿恼上了。”
抱怨归抱怨,颂琴也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只得规规矩矩的拢手直立,与众人同在廊下守候。
……
永宁宫,掌灯时辰,宫人们在各处铜台摆上新蜡,如数退到殿外。
烛光旖旎处冷青堂挺身直立,眸光平静之中暗藏锋芒。
“娘娘,您传召裕主子过来,究竟与她讲过什么?”
万玉瑶抿唇轻笑笑,声音靡丽而幽冷:
“本宫在回答督主的提问前,也来问督主一个问题,在你的心目中究竟视本宫为何物?”
冷青堂噤声不语,万玉瑶扯动嘴角漫出一抹弧度:
“多日不见裕妹妹不知她怀孕是否辛苦,本宫到底算是过来人,邀她入永宁宫闲话家常,顺带教她一些日常保养方法本是无可厚非。督主却不放心本宫,非要大老远自东厂过来看看才肯安心?
你该知道她父闵瑞与本宫的父亲同为皇上效命,本宫自然视她为亲妹妹。督主如此大有兴师问罪之意,未免太过心思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眉梢蹙起,端的是难言的委屈和幽怨,盛装华彩的女人柳细腰轻摇,迈步向眉眼无俦的男子寸寸贴近,上身高耸的山峦异常不安分起来,顶端轻轻抵上冷青堂的软肋,隔着蟒衣,来回蹭了几下。
香风涌动,丝丝酥痒感觉奇特非凡,却似在男子的身心处激不起半分浪花。
冷青堂容色依然沉稳无恙,伫立的身姿亦如千年冰山,巍峨不动,凤目紧锁万玉瑶妖媚的五官,眼底寒芒精亮,寸寸犀利。
ps:男主是假太监的秘密,就快被女主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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