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这些信息毫无疑问指向了一个答案。
五十年前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哈姆林·卡罗尔。
但这个结论却导致了两个难以解释的疑点。
第一个疑点在于,洛哈特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绝对不可能参与五十年前的事情,因为五十年前的洛哈特可能还在等待自己父母彼此邂逅,而他也几乎不可能搞到一只时间转换器,去到五十年前再回来,还不被邓布利多发现。
所以,五十年前被哈姆林邀请的人,不会是洛哈特。
这个问题或许需要邓布利多来解答了,莱恩从餐桌上取了一份食物,五十年前那位经历了阿贝尔森圣诞夜的学生,可能会成为破局的关键,而这个人,校长肯定认识。
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疑点,那就是卡罗尔家代代相传的“诅咒”。
哈姆林有可能是杀死自己兄弟的凶手,可是数百年来惨死于家族诅咒的人,又是被谁杀死的呢?
难道这个诅咒的内容就是让父子反目、兄弟阋墙?
而逃过一劫的罕见现象或许是因为家庭关系和睦,诅咒被抵抗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爱”能破解一切诅咒。
但莱恩更加相信,从来没有不需要代价的爱。如果那几代卡罗尔真的以此抵抗住了诅咒,那就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但问题在于,诅咒并没有消失。
以莱恩的见识,这种程度的诅咒只有可能通过血脉魔法来实现。
可是经过数百年的沿袭,在这种恶毒的诅咒之下,卡罗尔家族竟然依旧“人丁兴旺”,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莱恩不知道“诅咒”这门学科究竟能高深到何种地步,像卡罗尔家族这样故意放开一个口子,养上几十年就噶上一刀,留几个苗儿继续养着的现象,实在有些吊诡。
简直就像诅咒生出了意识一样。
想到这里,莱恩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理了一下领口,确认窥镜没有任何动静。
莱恩心神微松,自己吓自己果然是最吓人的,诅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没有弄清楚,反而倒让自己变得疑神疑鬼了。
他瞥了一眼上首谈笑风生的邓布利多,把乱七八糟的心思抛得一干二净。
有什么可以烦恼的呢?自己只是被黑心校长拉过来的工具人罢了。
心思一定,莱恩立刻觉得一身轻松,他将注意力散回到整个餐厅,称职地完成自己吃瓜群众的光荣任务。
哈姆林和邓布利多依旧在说着口水话,商业互吹之下暗藏刀光剑影。
除了洛哈特绞尽脑汁地在两位大佬的对话中插入吹牛打屁的成分,其他人全都一言不发地对付着盘子里的食物。底下沉闷的氛围和上首热烈的交谈诡异地拼合在一个空间里,像极了一幅三流的讽刺画。
《父慈子孝》
不过,邓布利多已经在交流中占据了主动权,他和哈姆林达成了必要的默契,没有继续在去留问题上扯皮,也不多提及洛哈特。
校长获得了有利的阵地之后,正在对哈姆林发起一轮又一lún_gōng势——问候祖先。
当然是正经的问候,邓布利多一阵弯弯绕绕,已经顺利将话题引导到“祖辈往事”之上。看着校长近乎掏心挖肺的诚恳模样,莱恩只能暗呼望尘莫及。
哈姆林亦非等闲之辈,左右抵挡,借着有麻瓜在场的由头,将“顾左右而言他”之术发挥地淋漓尽致,没有从言语中流露半点口风。
让莱恩心惊肉跳的是,当谈及家人的时候,邓布利多声音里的忧伤再怎么压抑都能让人动容,而哈姆林虽然捶胸顿足唏嘘不已,但莱恩看到的只有令人发毛的漠然。
对于家人的死亡情况,哈姆林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大方,就如同他愿意将事件写成发表出来一样。
莱恩不禁觉得有些荒唐。
这个让人很不舒服的老头,似乎并不在意有人来挖掘所谓的“真相”。
要么,他早就处理好了全部的手尾,确信自己的罪恶已经被遮掩成铁板一块,再也没人能找出定罪的证据。
要么他根本不在乎被人知道真相,或者他并不是凶手。
莱恩摇了摇头,这太矛盾了,如果哈姆林不担心当年的事情对他产生影响,他之前又为什么要将邓布利多劝走呢?
“怎么了,路易斯?”哈姆林避开邓布利多的一句询问,趁机开口,“难道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并没有,卡罗尔先生。”莱恩硬邦邦地回答。
“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哈姆林问,“我看你刚才摇了摇头。”
看来这只老狐狸不把话语权拿回去是不会罢休了,莱恩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费口舌,他叹了一口气:“你多想了,卡罗尔先生。”
不等卡罗尔接话,莱恩就昂起了头:“出于礼仪的考虑,我并不会对食物有过多的挑剔。我只是在感慨,卡罗尔家族不愧是一个优秀的家族,哈密尔顿家族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提升。”
这话从一个高傲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有点阴阳怪气了。
“能获得你的认同是卡罗尔家族的荣幸。”哈姆林笑了笑,“我能问问你的‘感慨’吗,路易斯?”
他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一点威压。
莱恩心里嗤笑了一声,不管自己服软还是嘴硬,哈姆林都有理由借题发挥,把话题推到其他方向去。
“当然,卡罗尔先生。”莱恩回答,“哈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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