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都不知道纪嫔还要专门提起来做什么?”
纪暮紫看着她,寒声道:“懋婕妤的意思是,妾身合该被你算计?!”
“首先,这事儿是你不守规矩引起来的。”云风篁呷了口金橘雪泡,似笑非笑看她,“慢说只是吓了一跳,到底没摔出个好歹来,就算摔出事情来,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其次,之前在马车上本宫就说了,今儿个陛下专门拨冗带咱们出来,别管你是昨儿个没睡好,还是自个儿心绪不佳,做什么带到陛下跟前来?”
“在马车上本宫已经给你遮掩过一回了,你却还是屡教不改——你这是什么毛病?自己不开心,非要搅的陛下、本宫也跟你一样笑口难开,你才欢喜?”
“……”纪暮紫一动不动的坐着,死死看着她。
片刻,方转向不动声色的皇帝,语气里就带进了些许哽咽,“陛下?”
淳嘉帝好脾气的笑笑:“婕妤素来快人快语,纪嫔念她年幼,莫要在意。”
又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拉偏架!!!
纪暮紫心中膈应的不行,突兀的冲口而出:“若妾身非要计较呢?!”
这话说出来,四周就是一静——皇帝原本懒散的神情,瞬间就冰冷下来!
若果是寻常宫嫔这般失态,其实淳嘉还未必会很在意,他在人前从来都是宽厚仁善的,对袁楝娘之外的妃嫔谈不上上心,却几乎没有呵斥责备过,但说这话的是纪暮紫,是纪氏女,这其中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任谁都要怀疑,她是自恃娘家,逼迫皇帝。
“……纪嫔喝多了。”皇帝将手中还剩了一半的梅花酒放到面前的几案上,并不看回过神来脸色苍白的纪暮紫,淡淡说道,“来人,送纪嫔回去县衙。”
纪暮紫用力攥了攥拳,站起身行了一礼,低声道:“陛下,妾身不喜懋婕妤,故而失仪,绝无藐视陛下之意。”
她调整的很快,皇帝也不遑多让,面上丝毫看不出来任何厌憎不满的情绪,却是温言道:“朕知道,朕也说了,懋婕妤年幼无知,难免顽皮。纪嫔性情淑雅,与婕妤的确不大契合。既然如此,今日同游只怕都不能痛快。出游是朕答应懋婕妤的,纪嫔且回去衙门休憩,择日朕再带你单独出来,可好?”
就仿佛从来没有动过气,一点儿也不介意一样。话也说的合情合理,叫人挑不出毛病。
但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揣测他心中的厌烦与谋算有多少。
“……妾身告退。”纪暮紫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有些踉跄的随宫人离开了。
皇帝目光淡漠的目送她下楼,旋即,端起酒盏浅啜一口,凑到云风篁耳畔,轻轻问:“婕妤故意挤兑走纪嫔,想做什么?”
自然是趁
你不注意跟戚九麓说说话什么的……云风篁漫不经心的想,嘴上却道:“自然是为了独占陛下今日。”
皇帝就笑,道:“那朕就留在楼上陪婕妤,不下去了。”
那怎么行!
在楼上本宫连戚九麓的衣角都看不到,还怎么给你戴绿帽子!
云风篁立刻眼波流转,睨着他提醒道:“陛下,说好的垂钓呢?”
皇帝跟妃子要垂钓,底下人当然不可能随便塞两把钓竿让他们去甲板上碰运气,却是专门停在了一处水域,打好伞、摆好冰鉴桌椅,又安排人在船周撒下大把香饵,吸引了许多鱼虾汇聚,准备的七七八八了,这才捧了两支镶金嵌玉的钓竿,请他们移步甲板。
之前跟着帝驾进来却止步画舫一楼的伴读及随从原本正在丝竹声中觥筹交错,听说了此事,最好事的纪明玕也来了兴趣,见皇帝携了戴上帷帽的云风篁下来,就凑上来问能不能带他一个?
袁棵闻言,不甘示弱,也上来表示想参加。
皇帝笑着道:“这是婕妤的主意,朕可做不得主,你们得问婕妤才是。”
这两人对云风篁的感观都不怎么样,尤其纪明玕,他的堂姐才从楼上被带走,他就在楼下,就算不知道整个的来龙去脉,还能不怀疑云风篁捣乱?
此刻闻言那番兴致就淡了下去,正要开口说算了,谁知道云风篁偏偏抢先一步道:“不成!陛下可是答应专门陪妾身的,这两位掺合进来算什么事?妾身才不带他们呢!”
说着还上前扯住淳嘉的袖子,催他赶紧上甲板去,不要跟这些人说话了!
岂有此理……两位国舅爷立马就怒了:这小云氏在宫里给他们姐妹添堵的事情他们都还没计较呢,这会儿当着人前就敢落他们面子?!
凭什么!!!
碍于天子跟前,重点是已经亲政的天子跟前,他们被家里再三叮嘱不敢造次,可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看着帝妃去了甲板,不约而同的,两人先后召了人到跟前,低声叮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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