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章移了位置走到桌子旁,手背在后面显得很冷静。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稳重的脚步声,透过落地玻璃望出去,只见秦逸天面无表情地跟在秘书身后。
这是贺元章第一次正面接触秦逸天,两个集团在业务上本就没什么交集,加上以前他领导时秦正还在慕天集团占着很大位置,出席重要场合自然与他接触得比较多。此番看秦逸天慢慢走进,贺元章心里突然对他冷冽的气场感到微微震惊。
不是害怕,只是讶于对方如此年轻竟然有比秦正还摄人的魄力。
秦逸天走进办公室,待领路的秘书关上门之后他率先开口:“逸天没有预约突然来访,还请贺董见谅。”
谦卑的态度让贺元章顿时有了好感,他扯了扯有些紧的领结伸手示意:“贤侄客气了,我们坐下说。”
“好。”秦逸天颔首回应,随后跟着贺元章在沙发的侧边落座。
“不知贤侄在此时来是有什么事吗?”
“关于贺连南的一些事,我想借此机会跟贺董您聊聊。”
闻言,贺元章微微蹙眉,表情也不觉趋向严肃,只听他沉着语气开口:“你知道他的下落?”
秦逸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坦然地承认:“人被我扣在’漆夜’了,今天来,是有些事要告诉贺董您,同时也希望您卸掉贺连南的总裁位置,以及,解除你们的关系。”
“贤侄是在开玩笑吗?”贺元章冷嗤,“就算连南真的抄袭,这件事好像也跟你无关吧,该怎么处理我自有打算,何时轮到你来安排插手。”
“我希望贺董明白,我此番来不是来谈条件的,这个事情,贺董不想答应也得答应。”秦逸天噙着笑,鹰眼直直地看着贺元章,震慑之意明显。
“不过区区一毛头小子,我还以为你会跟秦正不一样,如此看来也是那么不可理喻阴险毒辣。”贺元章摆明有些生气,转过视线一脸的不屑和浅怒。
“是吗?那如果我说,你心目中完美的养子,欠我秦家一条人命,还欠陈家一条人命,这样的话贺董还想保他吗?”
“你说什么?连南什么时候欠你们,秦逸天,我劝你不要仗着现在在纽约有点名声就来我这乱说话,贺家的人可不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
“贺董,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完再做定夺如何?”说着,秦逸天也跟着起身,谦卑地伸手示意被气得跳脚的贺元章重新落座。
贺元章见他神色淡定自若,几乎看不出说胡话的痕迹,心里不禁有几分怀疑。虽说他一直也是很信任贺连南的,但这次事件确实发生得突然又蹊跷,就算真的抄袭,贺连南也不像是如此没交代会玩失踪的人,况且之前那个携款逃跑的事还没有解决。
想了想,贺元章调了调情绪再次坐下,深呼吸一口气后严厉开口:“你都知道些什么,你最好不要有半字隐瞒。不然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败坏贺家名声的人。”
不出秦逸天所料,贺元章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就算据调查他对贺连南挺信任,但此时此刻他还愿意听别人说这些也实属不易。
于是,秦逸天并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简单扼要地将贺连南与秦家的恩怨,还有秦书简和陈筱的死都告诉贺元章。起初贺元章还不信,但从秦逸天微微色变的神情和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恨语气中他渐渐感觉,他所言非虚。
巨大的信息量和事实冲击让贺元章一时缓不过神。因为秦逸天不止说了这些,就连同这次的抄袭策划,都挑着重点跟他承认了是秦家所为,目的就是报仇。
末了,秦逸天说:“贺连南我是势在必得,现在就看贺董是想卖我一个人情舍弃他,还是想保全养子,然后与我作对了。”
赤裸裸的要挟!
贺元章陷入沉思。
虽说贺家在商场上与秦家不相上下,但是现在边霖的处境是十分不乐观的,他有手段可以力挽狂澜,但绝对没有再多的精力在这节骨眼上与秦家抗衡。
更何况,他们还有“漆夜”。
贺元章心里堵着一股气,纵使贺连南有千般不对,但他毕竟也是自己的养子。自己的人被如此算计,在面子上他怎么都抹不过去。
想了许久,他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厉声说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连南是我贺家的人,就算杀了人也该由我来决定怎么处置,轮不到你来用你们的手段去解决。”
“贺董当真要与我作对吗?”秦逸天收了笑意,眉心微拧,眸底顿时闪过寒光。
“你不用在这里恐吓我,就算是’漆夜’,也不能横着走的。”贺元章被他盯得有些发虚,但面上的淡定仍保持得完美。
“是吗?那如果我能让凌氏撤诉,同时帮贺董解决那件携款逃跑的事呢?这样的话贺董还不考虑放弃区区一个养子吗?”
步步为营,至此,贺元章才发现,边霖如今的形式走向真的全凭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一句话。
知道他犹豫了,秦逸天不急不慢又继续说:“贺连南就算回来了,贺董难道还能用他吗?抄袭罪名如今是逃不掉的,而一个设计师一旦被评定抄袭,那就是身败名裂的事,就算他再有能力帮您管理集团,底下的人怕是不会再信服了吧。”
“贺董,您何不借此机会撇清与他的关系,对外宣布他不再是贺家人,那媒体至少能看出贺董的果断和集团对这种事情的处理态度。我相信,再有点其他事推波助澜一下,边霖几十年的声誉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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