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听到“城堡”二字的小女孩立马跳了起来,“我去看,我要去看,姐姐也来了吗?我去找她!”
见她从鸵鸟瞬间变成脱缰的野马,女子赶忙拉住她的手,“慢点,我带你去。”说话的同时她回过头朝向老人补了句:“爸,晚上我叫了弟回来吃饭,对了,还有表哥也来纽约了,他也说要过来一起吃,你先跟妈说一声。”
老人微微蹙眉,正想问多一句小女孩已经把女子拉走了,小身影消失前还不忘回头跟他挥手,“爷爷,等下我再来找你。”
待他们走远,老人站起来伸了伸筋骨,然后迈着矫健的步子离开后院。
他顺着楼梯慢慢来到二楼,推开其中一扇挂着好几串红色风铃的门走了进去,满屋子的粉色和紫色印入眼帘。
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张圆床,上面堆满了卡通公仔,粉色公主被子里拱起一座小山,老人走到床边,轻轻坐在了边缘,唇角不觉扬起弧度。
陷在床里的人闷着半个脸,只露出花白的短发与周围的颜色融为一体。她呼吸均匀,额头和脸上清晰的折痕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流逝,但无论过去多久,她仍是老人心里那个最美好的女子。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仿若以前。
老人突然想起刚刚在后院与小女孩的对话,那童真可爱的模样像极了面前人小的时候。
那是关夕,是秦念的小女儿,也是他——秦逸天最小最疼爱的孙女。
之所以对她最为宠爱,只因为她与苏小小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无论是那水灵灵的桃花眼、圆乎乎的可爱脸蛋,还是那羞答答却又满是正义感的小性子,都与幼年的苏小小如出一辙。
所以,她越大,秦逸天就越忍不住对她极为偏爱。
六岁,是当年初遇时她的年纪,也是他情窦初开的见证。
想着想着,秦逸天握着苏小小的手,迷迷蒙蒙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回到了动心的那天。
本来沉睡的苏宅被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吵醒,只见客厅的一个角落里,苏铭和苏小小正一动不敢动地站得笔直,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碎了一地的陶瓷瓶。
那可是苏廷啸最最最宝贝的古董。
“哥,怎么办?”此刻的苏小小两手搓在一起,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话落她抬脚往苏铭的方向挪了两步,打算靠到他身旁去。
“你别动,那么多碎渣子等下扎到脚怎么办?”苏铭即刻出言阻止。
此时,张妈和张伯听见声音都赶了过来,两人在看见地上的瓷器时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抬头,便看见自家小姐急得眼眶都红了。
苏铭转身对着张妈吩咐:“张妈,带小小回房换身衣服,不知道刚刚会不会有碎末沾在裙子的蕾丝上了,你换的时候要当心别割到她。”
张妈愣了愣,随后很快点头回答:“好好好,少爷您也走开点,这里我们来打扫,小心不要踩到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交代完后,苏铭又对一脸紧张无措的苏小小温声安慰:“有哥在呢,爸肯定不会怪到你头上的。你先去换衣服,哥来解决。”
苏小小抬头,眨巴着泪汪汪的桃花眼抽了抽鼻子,然后任由张妈将她抱回房间。这可是她第一次闯祸,还一闯就这么不可收拾。
等苏小小离开视线后苏铭才又开口,这次的对象是张伯,只听他认真地问了句:“如果我跟爸说是我一个人弄掉的,爸会不会相信啊?”
张伯看了看那原来有七八十厘米高的瓷瓶,犹豫了半晌才小声回答:“少爷,这老爷怕是没那么容易糊弄。”
“也是。”见主意被否定,苏铭低声叹了口气:要不是哪个混蛋把苏小小最喜欢的画纸塞到瓶子下面,他们也不会想着去碰这个东西,本来也是挪不动的,没想到当两人合作,一个猛力竟然将它推到了地上,直接“开花”了。
苏廷啸一直很喜欢这些东西,家里从各地搜罗来的古董瓷器摆得到处都是,如果被他知道了,那估计免不了体罚。
正当苏铭抓破脑袋之时,一个人突然从他身边路过,他忽地抬手抓住他的胳膊,挑了挑眉开口:“诶,秦逸天,帮我个忙。”
男孩被迫驻足,略微不爽地瞥了苏铭一眼后用力甩掉他的手准备离开。然而苏铭并不打算将他放过,综合看来,这家里现在只有这个人能让苏小小免受惩罚,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走了。
只见苏铭快步上前挡住了秦逸天的去路,“你是不是男的,是男的就帮我个忙,事成之后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没兴趣。”秦逸天冷着脸回答,接着侧过身子从旁边绕过。
“不帮忙你休想走出这个区域。”
这会儿秦逸天被气着了,伸手一下子扣住苏铭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压制在膝盖下。
“喂,我们好歹也住在一个屋檐下,况且这还是我家,秦逸天,我可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才找你帮忙的。”
“朋友”二字落入耳朵里,像某种咒语般让秦逸天不禁松了手。
苏铭得了自由,敏捷地翻身站起然后再次询问:“怎么样,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这会儿秦逸天看他的眼神已有了变化。离开纽约来到苏家已有些时日,这个苏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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