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到老头回来,笑吟吟地起身相迎。她一见到我,有些吃惊地道:“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真水灵。跟老太婆我当年,可有一比。”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这对老夫妻,果然风格相似。
于是我恭恭敬敬地向着老太太一躬道:“婆婆,我是来请老伯铸剑的。”
老太太脸色一变,正色道:“姑娘,你肯定是搞错了。我家老头子,种了一辈子地,哪里会铸剑啊?”
我讪笑道:“婆婆,实不相瞒,我来找老伯,是因为,我和老伯有些讲不清楚的关系……”
老头一听大惊,立即跳起来捂住我的嘴。
老婆婆果然如同老头所言,是个善妒的。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她一把揪住老头的耳朵,厉声道:“什么讲不清楚的关系?她不会是,你和当年那个姓方的小狐狸精生的野种吧?”
这无意之间,又扯出点八卦的陈年往事。我不禁有点幸灾乐祸地冲着老头挤眉弄眼。
老头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小翠,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这个丫头,不过是我远房的一个孙侄女。”说完,他又对着我拼命地瞪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对吧,孙侄女。”
我一本正经地对着被唤作小翠的老太太点点头道:“对对对,他是我远房的叔公。”
我又对着刚认的叔公挤挤眼睛道:“叔公特别热情。他说什么远亲相逢不易,血浓于水。他非要带我回家小住一二,并且还说要铸把剑给我,当做见面礼。”
老头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隐隐透着绿气,却只能咬着牙狠狠地点点头道:“孙侄女所言非虚。”
我又对着小翠谄媚一笑道:“我叔公还说,家中有个心慈貌美的小翠,他最是倾心。今日得见,果然惊为天人。叔婆气度雍容,如芙蓉出水,月落凡尘啊。”
小翠一听,脸上如同真的开出一朵芙蓉花来。她将我一拉,高兴地道:“孙侄女,我刚才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眼光的好姑娘。不要说小住,你就是长住在我家里,我也是极欢喜的。”
说完,小翠就将不由分说,将我拉进屋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我安排好了房间,端出许多小吃,甚至给我找出一套半新的农妇的衣裳,说是当年貌美如花的她亲自穿过的。
只剩下,老头站在小院中,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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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坐在小院子石桌旁的,变成了我,翘着二郎腿,喝着芝麻糊。
老头气呼呼地瞪着我,压低声音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走?”我斜着眼睛瞟了老头一眼,抹了抹沾满芝麻糊的花嘴道:“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把见面礼做好。”
“见,见面礼?”老头明显哽咽了一下,黑着脸说:“我百里湛一生逍遥不羁,断不会受人威胁。”
我不耐烦地撇撇嘴道:“百里小老头,我怎么会威胁于你呢?不过那个姓方的小狐狸精,就不好说了。”
百里湛的黑脸刷地一白,刚才还逍遥不羁的神情立马圆润了不少:“我的姑奶奶,这个,铸剑啊,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呐。”
“米?”我有些迷惑:“你要什么米?”
“当然是铸剑之石。”百里湛眯着眼睛,一本正经道:“天下名剑,剑石是魂,铸剑之法是引,铸剑之人不过是敲敲打打,卖个苦力罢了。”
“哦。”我望着这个卖苦力的铸剑人,不明就里:“然后呢?”
百里湛有些气闷:“姑娘,若没有举世无双的铸剑之石,就难有精良的剑胚,那名动天下的神剑,就是一场空谈啊。”
“这个简单。”我对这个喋喋不休的百里湛,有些厌烦。我噌地站起来,拍着胸脯道:“放心,不就是个铸剑之石嘛,我这就去找找。”
说罢,我拍醒了坐在竹影里打瞌睡的卜凡和飞鸿:“走了。”
那两人不满地嘟囔着,乖乖地随着我,一头扎进身后几万里莽莽青山,去找那举世无双的铸剑之石了。
在山里瞎转悠了十几日,我才颓然地发现,自己应该是被忽悠了。
本来是寻剑,后来变成了寻人,现在又变成了寻石。
而且还一个比一个难寻!
难道注定了,我与神剑无缘?
我心中好不愤懑。
虽然平日里不太着调,但我的灵魂深处,还是有一颗自强的侠义之心。
但是作为菜鸟,若是承载着壮志,将是一种煎熬。
我处理这种煎熬的方法,一般是暴饮暴食。
于是乎,我和卜凡他们,弄了条小破船,在赤水河上荡起舟来。
我有些颓废地举着个钓鱼竿,打算烤几条鱼来排遣煎熬。
哪知,一直坐到日暮西垂,一尾鱼都没有上钩。
这煎熬之中,又平添了些许失望。
还有饥饿。
我愤怒地站起身来,想仰天悲叹,自己命运的曲折。
卜凡突然哇哇大叫起来:“有鱼上钩,快快快。”
没想到我的曲折命运这么快就有了转机。
我立马高兴地跑过去,帮忙拉起鱼竿。
谁知,霉运哪里这么容易放过我?
鱼钩上,挂着的并不是肥嘟嘟的鲜美河鱼。
而是一个一尺来长,黑乎乎,锈迹斑斑的怪物。
我愤怒地将怪物取下来,才发现这这个破坏我心情的怪物,不但丑,还死沉死沉的。
还不等卜凡他们好奇地研究这怪物,我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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