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远徒儿,速去那叶风房间勘察一下有何异样。”老和尚护住续命灯,对身后的叶父说道:“他房中不可有活物,否则会趁他魂魄游离之际夺舍而入。那时,恐怕你儿性命休矣!”
叶家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纷纷涌入叶风房间查看,果然找到了躲在床下的大黄狗。素远正在与它对峙,只是阿黄龇牙咧嘴的就是不肯出来。“一定是这老黄狗知道自己的阳寿将近,在此等候叶风气息薄弱之时,想要趁机夺舍而入借尸还魂!”素远惊恐的说到,但是却没有办法能把它赶出房间。
叶父跑到院中,拿了锄头回身进来,准备强行撵狗出去。不料却被大和尚摆手制止,他双手合十走到床前,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对着床下的阿黄说道:“但凡夺舍之身,皆不长久,你这又是何必。”阿黄虽懂人言,却不能语,汪汪的叫了两声也是让人费解。老和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看你业障将除,来世必然投胎于富贵人家,何必为了一时痛快而浪费了一生为人的机会呢?难道你下辈子还想做只畜生不成?”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那阿黄竟然摇头晃脑的从床下钻了出来,跑出房屋门去。
安魂法事终于能够顺利进行,游魂一旦归体,叶风便悠悠醒来,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和尚和素远连夜回寺里去了,临走送给叶家人一句话:千万小心那条老狗,切莫让它进入到叶风的房间来。
头好疼!叶风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依稀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自己,真的已经是九命猫胎了吗?
叶家就叶风这一棵独苗,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老少皆惊。次日一早,叶风的几个姑姑便接到了他爷爷的电话赶了回来,就连在省城做生意的大姑也不辞劳苦的开车回来了。众人围着叶风嘘寒问暖,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事情的经过,想找个解决的法子。思想开放的二姑竟然要让叶风赶快找个老婆结婚生娃,以便保全叶家香火,这个提议竟然还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这怎么行?自己前几天才收到南大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呢,听说那里的一个老教授正在研究灵魂与ròu_tǐ的课题,说不定站在他的角度就能够有办法治疗自己的离魂症呢!
一连几天,叶风都被二姑拉去和村里的姑娘们相亲,这让叶风头痛欲裂。自己还想上大学,拿学位,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职业奋斗终生呢。男儿应以事业为重,怎能稀里糊涂就找个人结婚生娃,过一辈子呢?这山,这水,这村庄,自己看了二十年,够了,真的够了。自己要上大学,自己要做事业,自己要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过一辈子,哪怕这一辈子会短暂一点!大学,这个自己盼望已久的梦想天堂,这个能让千万穷苦学子破茧成蝶的神圣之地,自己不能放弃,一定不能。
叶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头脑一轻,然后便飘了起来,低头看去,身体还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哎!又离魂出窍了。去哪里玩呢?他琢磨着,刚出院子的大门,便看到了蹲在隔壁王爷爷家门口的阿黄。只见它双眼迸射出凶狠的光芒,直勾勾的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叶风。
“汪~汪汪!”阿黄冲着叶风叫了两声,既愤怒又害怕的样子。这狗神经了吗?连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都咬,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叶风不屑的瞥了它一眼,朝它吐了吐舌头,有本事你咬我啊?阿黄没有咬,因为它知道自己咬不到。所以它掉头离开,钻进了叶风的家里,看到他的房间门锁着,这才又转身离开。
叶风一路向前,飘过了小时候经常玩耍的树林草地,看到了小时候捉鱼嬉戏的清泉小溪,然后来到一座古香古色的寺庙前。奇怪了,自己明明是想去小河边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游水嬉戏搓衣服来的,怎么就到了这里呢?
“咚~咚咚!”木鱼声声惹人醉,香烛明灭映善心。绕过偏殿,叶风看到了那郁郁葱葱的葫芦藤架下面石桌旁边坐着两个人,他们在下棋。那身披袈裟的自然是老和尚不戒无疑,另一位…竟然是个身着白色锦袍的年轻书生?这书生,似乎自己见过。好像是六岁那年,他也是在这里下棋。时隔多年,岁月竟然没能在他那张俊秀的脸上留下一点痕迹。他像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到来,轻轻挥手,自己便一下子站在了石桌前面。
“干儿子,怎么想到来看望干爹了?”那书生一边下棋,一边云淡风轻的说到。
“谁是你干儿子了?我是来看望大和尚的好不好。”叶风羞涩的低下头,他依稀记得,六岁时第一次见到这个书生,他拿了几块糖果哄骗自己认他做干爹来着。自己那时候不懂事,竟然真的为了几块糖果就跪下来磕头行礼,拜了这个书生做便宜干爹。
“哦?是吗?”书生很惊诧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叶风,然后又回头落下一子,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哎!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原本是算到我儿有难,这才送了宝贝过来,没想到人家不领情啊。算了,还是我自己留着吧!”
叶风一听有宝贝拿,哪里还会故作矜持,立即厚着脸皮陪笑道:“哈哈,那个~我开个玩笑而已,谁让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来着。干爹,你给我带了什么宝贝啊?”
“嗯?你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见?”书生侧了侧耳,一副欠扁的模样,佯装没有听到叶风在说些什么。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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