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看见李美玲娘俩竟然不回婆家过年,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谢苗一副想要解释什么的样子,却被亲妈给拦住了。看着步履匆匆的李美玲,村里人这个春节可不在寂寞了。
“你们听说没有,大队长家美玲子这回在娘家过的年。”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别人胡说呢,你看见了?”
“可不亲眼所见?说是家里忙,初三就开买卖了,城里不通车就不回去了。”
“啧啧啧,这话谁信啊?我瞅着年前她那男人跟公婆都来了一趟,可能是来接去城里过年的?那她为啥不回去呢?”
“你这都不知道?那婆婆是来接她的?呸,一路上把李美玲骂的那叫难听。我当家的就在车上,听的真真的。把他气的跟那刁婆子干了一仗,我跟你说,那一家子可不是好东西。”
“当年结婚的时候,我就不看好。城里下乡来的知青,不知根不知底的,不靠谱。”
“那要是不过了,孩子也不要了?谢苗那孩子可真不错,我看现在越长越好看了。眉眼随她爸,真是俊呢。”
“一个丫头片子,要她干啥?离婚再找一个,生个儿子才是正经。”
“有可能就是因为没有小子,所以才离婚的。”
李美玲当然知道自己是村里人的谈资,她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让人借口去外村耍钱赌博实际上是跟踪谢树民去了。
农村人过年都喜欢在一起打牌赌钱,跑到别的村里子玩也都是常态。因此谁家缺了几个人也都不放在心上,谢树民也仗着城乡不通车在城里放开了手脚。
村民王五、周三儿两个人穿着狗皮大棉袄蹲点,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看见谢树民领着一个漂亮女人下楼,两个人手牵手的去逛街。又看着谢树民去电话亭打了几个电话,看样子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似的。
没过几天,谢树民买了点东西坐上了回农场的汽车。这两个人连忙抄着近路跑到李美玲的家里头,将谢树民回家的消息告诉她。
李家人早有准备,李美玲更是将现金早早转移的干干净净。等着谢树民上钩,看他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样。
“你怎么回来了?”抬头看见谢树民披风带雪的进屋,李美玲十分心疼的样子。
谢树民见李美玲好像已经不生气了,便舔着脸走上前哄着她:“通车了,赶紧回来看看你们娘俩。这么多年,咱俩头一次不在一起过年,我这心里头还挺不得劲的。”
李美玲假装娇嗔:“谁让你惹我生气,活该。”
说完又对谢树民解释:“苗苗在我妈家玩呢,那边好吃的多,没人管。”
“那她也不能天天长在那边,该学习还是要学习的。再说了,就算是不学习,帮你看看店也是应该的。”谢树民说着,眼睛开始乱看。
“看啥店啊,大过年的谁还来小卖店买东西?一般都是过来换点零钱,都是为了耍钱用。”
李美玲就差直接告诉他,最近家里没钱了。
“你初几上班啊?这几天在家里过的咋样?咱妈咱爸还生气不?”李美玲将店门关上,领着谢树民回到堂屋。抓了一把柴火将炕烧热,又将收音机打开,两个人一边听广播一边聊天。
谢树民看着家里准备的各种糖果零食,想着自己在那边过的见苦日子,都替自己亏得慌。
“说起这个,我忘了问你。苗苗回来有没有说啥?东西都送到我妈那去了?”谢树民对丢东西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同看法的。
“没说啥呀!她是坐车回来的,她不是有个书法老师么。她去给老师送年货,老师留她吃饭,然后开车送回来的。”
李美玲说完,谢树民就想歪了:“她还给老师送礼?什么老师,教书法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都好几个月了,早就跟你说过,是你不放在心上。你看看咱家里头挂着的这些字,都是你闺女写的。还有这幅画,也是你闺女画的。那张老师人可好了,会的可多了,学费到也不贵。反正人家有钱,是看上咱闺女的灵气儿了。”
谢树民看着墙上的画,脑子嗡嗡响:这种程度的画工,是她女儿画的?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能画出如此惟妙惟肖的画?
“哪个学校的老师?怎么认识的?哪的人啊?”
李美玲看了一眼谢树民,没好气的说道:“当初你们家诬陷谢苗偷东西被她弄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民警把案子破了还谢苗清白。我爸就找了个做锦旗的地方,那做锦旗的老板就是张老师。那张老师会做锦旗还会做奖杯,平时教学生书法跟画画。他是从京城来的,是师范学院聘请的美术老师,拿过很多奖的。”
“这么厉害的老师,得花多少钱学费啊?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嗯?就谢苗她会个啥呀,就她还能当画家?你可真能瞎琢磨,做啥梦呢?”谢树民一听这么厉害的老师,第一反应就是花钱。
“用得着你花钱?你挣的钱给她一分钱了?人家张老师不仅收的钱少,对谢苗还格外的好。之前我们备了两份礼送过去,你们家让孩子空手回来。人家开着车送回了谢苗,还给孩子仍了二百块钱压岁钱。”
李美玲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的骂着谢树民:“就你们脑袋聪明,当别人都是傻子。”
谢树民被李美玲骂的不敢吭声,支支吾吾十分憋屈的嘟囔:“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么。”
“我问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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