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娟高中毕业后,就在镇上的物流公司当起了会计,这个公司的老总就是她父亲关凯。
秦山海复员后,关晓娟来找过他几次,就算是木头人也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从内心深处来说,关晓娟可爱漂亮、活泼开朗,如同没有瑕疵的白玉般晶莹透亮。
而自己就像那老钟头说的,根本就是掉进井里的大鹅,不管怎么扑腾,是很难爬上来的。
“你就住这?条件也忒差了点?”关晓娟坐在屋内唯一的凳子上说道。
秦山海支着胳膊坐在床上道:“这哪儿不好?风景秀丽,没人打扰,每天的工作就是巡逻,平时没事可以看看书,锻炼锻炼身体,还能拿工资,挺好的。老同学,你这资本主义的腐朽思想可以改改了,享乐主义要不得。”
“别贫嘴了,赶紧吃饭啊,鸡汤都凉了。”关晓娟起身端起饭盒打开盖子,递到秦山海手里。
秦山海接住了,也没推辞,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关晓娟抿着嘴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大海,我啥意思你明白不?”
“……”秦山海抬头看了她一眼,闷头吃饭。
“我这人性子直,我直说了,因为……再不说恐怕就来不及了,大海,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复员回来这些天心情不好,感觉前途暗淡,没有出路,这些都不重要,我就想问问你,你喜欢我吗?我不相信我们这些年的相处,你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你可以现在不回答,你考虑清楚告诉我,我知道你心里想法,你觉得你家庭困难,心里自卑,怕娶了我让我跟着受苦,但是我告诉你大海,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咱们都有双手,靠着辛勤劳动都能过上好日子,你说对不对?你想好了就来找我!我就先走了。”关晓娟好像提前背会了一般,极快的说完,然后不等秦山海有回应,起身直接推门走了。
秦山海手里拿着筷子,嘴里塞着米饭,怔了半饷。
……
这些年,古河镇靠着林木资源创收,有了不小的改变,在镇中央有三十多家大小不一的木材公司,其中有不少公司都盖起了气派的办公楼,相比于其他地方的居民平房,显得气派很多。
古河镇派出所位于镇西边,用的还是解放初期建造的二层小楼,原本是镇小学的教室,后来小学建了新楼,镇上变把这栋小楼给了派出所,说是暂时用着,以后再建新的,这一暂时就暂时了十几年。
三年前翻修过一次,但是改变不了老房子的阴冷潮湿,每到夏季尤为严重,每到这时,所长刘正坤让民警买来石灰粉,洒在房屋边角用来防潮,到了冬季房内很冷,只靠着生炉取暖,条件较为艰苦。
古河镇的派出所长刘正坤四十岁出头,中等身材,此刻满脸凝重,正在给所里的骨干开碰头会。
众人围坐在会议室的大方桌旁,刘正坤道:“林业局的同志打电话来了,据我们两方情报的综合判断,这几起案子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老侯,你把你调查所得,给大伙说一下。”
老侯,侯振坤,四十三岁,从警二十多年的老民警,比所长年龄都大、资格都老,但是因为脾气火爆,性格粗暴,爱犯个小错误,所以至今只混了个副所长,但是这人优点也特别突出,嫉恶如仇的个性使得他的办案方式屡屡犯规,却有奇效,领导对他是又爱又恨,辖区内大小村子有劣迹的人,听到老侯这两个字都害怕。
侯振坤性格突出,外形也突出,身形粗壮,皮肤黝黑,脸上的胡子似乎永远也刮不干净,离远一看,活脱脱的万人敌猛张飞,老百姓背地里都称他为“侯老黑”。
侯振坤一开口嗓门很大,“根据群众举报和实地调查走访,这帮跑山儿的,领头的家伙就是前年刑满释放的胡三,外号胡疤瘌,入狱前是拳师,前些年咱们这儿不是流行练武吗,这个胡三就拜了个民间武师,练了几年后有了资本,开始出来带徒弟,这徒弟一多,就起了歪点子,带着徒弟为非作歹,是咱们这儿出了名的恶霸,因为和人斗殴,伤害罪入狱四年,出来后徒弟都散了,他破罐子破摔,一直不干正事,住他家附近的邻居可都遭了秧,隔壁李大娘家的十几只下蛋的鸡,几乎被他偷光了,全都煮了吃了,对了,他家那片属于咱所里小光的片区,抓回来审过两次,可这偷鸡也构不成刑事案件,教育过,也拘留过七天,出来后还是不改,坑蒙拐骗啥都干,这会不知道从哪儿学到跑山儿的技术,拉拢了几个古河镇的地痞无赖,专干偷木头的勾当,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而且跟咱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一定的反侦察经验,我们组在上个月组织过两次蹲守,但是都没抓到他,据我估计,他是白天踩点,晚上干活,而且行踪飘乎不定,咱们警力有限,辖区这附近几百里的林子,也不可能让咱这点警力全部撒出去蹲守,这不现实,而且这家伙很懂咱们的手段,干一票歇一阵,让咱们侦破方向很难抓住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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