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莫府,蒋氏立刻传她去见,温氏也早早的在蒋氏的院子中等着。
蒋氏躺在床榻上,脸色瞧着不大好的模样。
温氏则询问了一些莫亭渊的事情,莫欢按照实情一字一句的答了。
“你父亲真是这么说的?”温氏问。
莫欢点头,“是的,父亲说,他会安然出来的。”
温氏捏紧了帕子,不知在想什么,眉眼间竟没有半点舒缓之情。
莫欢心里疑惑更深。
从蒋氏的院子里出来,莫欢一路回了自己的小院儿,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莫亭渊同温氏所说所行。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
枭枭今日受了惊吓,早早的回去歇着,伺候她的事云偲和云鸯。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偷摸着出了院子,让云偲在屋子里守着,莫让人知道她离开。
两个丫鬟心惊担颤的看着自家姑娘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
莫欢没去别处,径直去了莫亭渊的书房。
莫亭渊入诏狱,书房之中好几日不曾有人来过,她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进去。
现在是深夜,府中巡逻的下人还需小半个时辰才会过来,她迅速的在书房里查找起来。
淮阳郡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事被隐瞒起来的,否则的话,莫亭渊怎么会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不会有事儿。
萧山那边她是没有办法,自然要在莫亭渊这边下手。
书房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本书,桌案上还放着一本翻开没合上的字帖集,应当是那日莫亭渊被带走时看的。
在桌子的抽屉上翻找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她又将目光放在了旁边的书柜和摆件儿架子上。
一顿翻找下来,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她蹲在角落里扫了眼书房的全景,忽而,在眼中一闪而过挂在墙壁上的像画卷吸引了她的注意。
莫欢走过去,踩在椅子上将画卷取了下来。
画卷上是一幅寻常的山水图,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可就是因为太过普通,莫欢才觉得奇怪。
莫亭渊也是饱读诗书,颇有几分文人风骨的,平日里也会约上几个同僚附庸风雅。
这幅画,并非名家之作,也无半点大家神韵风采,画的虽是山水,却看不出恢弘大气,反而有种被困在狭窄空间里的畏缩感。
莫欢小时候也是受过名家指点的,这幅画不论从哪儿看,顶多也就值二两银子,同莫亭渊收藏的那些画卷相比,俨然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她将画册放在地上,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研究起来。
四周静谧,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瞳孔一缩,暗道不好,是府里巡逻的那些个下人。
莫欢忙蹲了下来,缩下身子,手中的画册因为收的急,卷轴没注意敲在了脚旁的桌腿上,弹出一“嗡”响。
莫欢不甚在意,一心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很快,那些下人没发现什么,便提着灯离开。
她缓缓的从窗户口冒出一个头,确认外面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她整个人立在原地,猛的将画卷收了起来,手指在卷轴上轻轻敲了一下。
画册的卷轴一般都是实心儿的,可这个敲起来,却是个空心的。
她迅速的去掰卷轴的顶部,果不其然,卷轴顶部一个卡套儿被掰了下来。她甩了甩,里面飞出几张纸。
还真有东西!
莫欢面露喜色,迅速将几张纸捡起来扫了一眼。
突然是有关于淮阳郡大坝的设计图纸,另外还有一张是一封书信,下面有萧山的落款。
她再不敢耽搁,将卷轴的卡套套了回去,铺平画册,踩在凳子上将画册重新放了回去,连带着凳子也放回原处,上面的脚印儿也随手用袖子一抹,擦了个干净。
回到房间里,她将云偲云鸯打发出去,起了灯去看那封信。
竟是萧山同当今首辅华嵘的来往信笺,寥寥几句,便是能够证明萧山守华嵘指使,暗吞了建造淮阳郡大坝的银子。
华家可是出国三任首辅的勋贵世家,华嵘的父亲曾经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居然暗中勾结官员吞并建造大坝的银子。
莫欢吐出一口浊气。
难怪了。
莫亭渊有恃无恐,毫不害怕自己会因淮阳郡大坝一事人头落地,有这样的把把柄在手中,华嵘定不会袖手旁观。
莫亭渊一旦把这信笺同设计图呈上去,华家也就完了。
不过有一点,莫欢不明白。
他只需将这些东西交出去,不仅可以免于一死,还能除去牢狱之灾。
可是他没有。
莫非是同华嵘准备了什么交易,毕竟深受圣上信任的首辅将来能在仕途上帮他不少。
思及此,她眉眼神色凝重,葱白的手指捏着几张纸,抿着唇瓣想了一会儿。
这些东西莫亭渊定然不是最近才找到的,定然是他在监督淮阳郡大坝修建的时候就拿到手了。
也就是说,他们两年前就已经成了合盟者。
说不准,也是更早,亦或是,莫亭渊也和萧山一样,暗中为华嵘做事。
莫欢心里生出股凉意,许多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猜想之外,她想要弄清楚的真相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那只背后操控的手,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任她如何也拨不开。
思寻片刻,她将这几张纸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一夜无眠。
莫欢起来时已是晌午,外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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