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城北门,一个月后的杨直已经来到这里,他早已经从谍报中知道了那个从未会面过的叔叔早已经进城。
杨直挠着屁股笑问道:“倌儿,你说咱们能不能赢?”
老仆咧嘴笑道:“公子亲自出马了,怎么可能赢不了呢?”
杨直脸上带笑,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杨直转向骑马的石青崖那边,叉手道:“拜托前辈了。”
倒骑板栗色骏马的石青崖胡乱抱拳道:“好说。”
刚进北门,杨直和整整一队扈从马上发现了汝阳城的异样,倌儿笑道:“现在的汝阳城,跟剑胆城差不多了。”
整个九郡中其实从汝阳城北门进的人少之又少,但就这座北门现在也是门庭若市,柳易摸着下巴道:“没想到啊,人竟然这么多,以后的江湖说不定又是雨后春笋那样的大年份了。”
老仆挠了挠头,问道:“公子觉得好还是不好?”
杨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倌儿觉得好还是不好?”
倌儿咧嘴嬉笑道:“老仆觉得很好,‘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虽说曾经的咸阳城几度易手,也几度更名了,但城外的新丰酒坊还在,这就足够了,虽然那句诗是书生写的,却天下武夫却好似选择性天然耳聋和眼瞎一样,丝毫没能影响他们游历汝阳城的决心。”
进入城门进入大街后,杨直手一挥,身后那些谍子死士有的是藏身功夫,杨直眨眼间杨直身后只剩下两人了,一个是进门后牵马而行的石青崖,另一个则是从城门老远外就牵着两匹马而行的老仆。
杨直道:“咱们现在也犯不上直接去东岸,先回东宫,晚间再说吧!”
身后的两人都不说话,杨直子陶勒个没趣。
三人辗转来到东宫,这座曾经的王府变成的东宫,至于曾经的东宫呢,恐怕早已经是断壁残垣了吧,不过杨直从来不会纠结这些,他只知道纳里曾经是老爹的王府,现在是他的家,不是太子殿下,却能深居东宫,朝堂上不是没有人反对过,只不过都被沁帝压下来了。
杨直从住进去的那天起,完全就没有过鸠占鹊巢的自责,整个大沁皇室中,要是自己都是鸠的话,那谁是鹊呢,总不会、也不该是直虞王吧?
对于进宫门一事,以前只有杨直和老仆的时候,他们谁先跨一步都行,并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讲究,现在则不行了,到达东宫的时候杨直已经有意无意地拦着老仆了。
日久天长地相处下来,公子的一个动作,老仆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比如公子要是掏裤裆的话,那自己只需要带足了前陪公子去呈云阁就好,其他的阁楼也去过,不过去得少。
老仆解其意后慢慢落在了杨直和石青崖后头,踏上石阶之前,连不可一世的杨直也不着痕迹地慢了两步。
石青崖懒得理会这些弯弯肠子,一步踏入,沁帝的做派与先前如出一辙,不过那次是在直虞王府,这一回则
是在太子东宫。
石青崖作为一个孤傲的武夫,就算是日常见到沁帝也没有打招呼的习惯,反而是一身常服的沁帝朝石青崖微微弯腰,沁帝弯腰,跟在沁帝身后的四人自然也跟着向石青崖行礼,独居小院的欧先生一身灰衫,这些年完全没见年老,弯腰更甚更诚,另外大档头两人蜻蜓点水,不着多少痕迹,李仕鱼最为轻松,腰杆还没弯下去已经直起来了,石青崖看来,李仕鱼咧嘴而笑。
老而弥坚的户部尚书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抱手态度,双手藏在了黑色的袖子中,欧先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接着晒太阳,罗网大档头眯着眼睛望着太阳,李仕鱼无所事事,背手而立。
石青崖往后面去了,杨直也已经跪在了沁帝面前。
沁帝扶起杨直,笑道:“害怕了吧?”
杨直摇摇头道:“你是指被道士从飞升台上丢下去,还是指又一次来到汝阳城这摊浑水中?”
沁帝哈哈大笑,拍着杨直的肩膀道:“现在的事有朕,你不用害怕,自然是指前面那件事。”
杨直道:“当时挺害怕的,不过我知道倌儿和石前辈都在,反而没那么怕了。”
沁帝点点头,吩咐道:“该去东岸见一见你那位叔叔了,嘴甜一点,说些好听的话,懂吗?”
杨直有些怀疑道:“就我一人?”
沁帝轻轻拍打着儿子的脸蛋道:“不然呢,难道你还想带几百扈从过去,那样的话,天下人会说朕的儿子也太没出息了。”
杨直重重点头道:“去就去。”
沁帝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朕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杨直转身后没有立刻出门,淡淡地问道:“要是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啊?”
铁腕的沁帝突然感觉鼻子一酸,差点就流下泪来,沁帝马上整理了心情,笑道:“大不了鱼死网破,难道你还不知道朕的决心?”
杨直出门了。
沁帝爱惜羽毛,自然也不想自己的行为被对方用作朝堂上争论的筹码,杨直出了东宫,他所走过的每一条街巷和坊口其实都布满了无数的罗网谍子,杨直过沁水河的时候别说沁水河岸上了,连水下也布了很对谍子,东岸那边也不简单,现在的杨直已经成为了整个帝国中最要紧的保护对象了,不过就是这样的层层保护之下,杨直所要去的直虞王府内,其实一个谍子也没有。
杨直害怕进直虞王府,因为他担心这一次有去无回,同样,深居王府的直虞王现在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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