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骂我?”
酸菜鱼胸膛挺起,表示绑匪也是有尊严的。
他握起拳头,想揍人,安小柚立刻将一沓纸币塞进他手里。
“我花钱请你们来是演戏的懂不懂?你以为我真的舍得绑自己外孙女啊?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一会儿下手轻一点。”
酸菜鱼立即将钱拿过去,眉开眼笑,“白老板说得有道理,我们就是笨。”
“小哥,刚才你们都看到了,一个七老八十的人竟然欺负一个4岁的小女娃,作为有正义感的侠道中人,你们看得过去吗?”
酸菜鱼刚才就看不惯那老头,这会儿被她的言语一激,登时觉得自己英雄起来,必须行侠仗义。
他一拍胸脯,“大姐,不用加价,哥儿几个公益一回,替天行道!”
一声招呼,六名汉子立刻拔腿追上去,将一只麻袋罩住柳庸的脑袋,将他强势拉进小巷子,一顿拳打脚踢,犹如夏季的雷阵雨,带着电闪雷鸣的气势。
可怜的柳庸在漆黑的袋子里鬼哭狼嚎。
“啊~呃哟~疼死我了……”
“谁打我?”
安小柚早已捂住萌萌的眼睛,走过大型虐渣现场。
走出几步,又回眸一笑,“我和萌萌在车上等你们哦……车牌号?”
“¥#*@”
她说这话,目的就是向柳庸暴露白落梅的身份。
柳庸这会儿一定恨透了白落梅,等待白落梅的将会是什么呢?
安小柚想想就来劲,带着萌萌坐进酸菜鱼他们的白色面包车。
萌萌从小生活在被人鄙视责难的环境里,性格自卑怯懦,不太敢说话。
这一点安小柚十分了解,为了缓解孩子的紧张情绪,她从包里取出一颗棒棒糖,微笑着递给她,“吃吧。”
萌萌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外婆好像变得更和蔼可亲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外婆,刚刚你说让他们绑我是什么意思?”
安小柚觉得,四岁的萌萌被牵扯进大人之间的斗争,已经是很残忍的事,在这个过程中,她必须尽量减少对孩子的伤害。
她抚了抚萌萌的头,“萌萌不要害怕,咱们这是在演戏,一会儿外婆带你去一栋破旧的建筑。”
“为什么要演戏呢?”萌萌眨着疑惑不解的眼睛。
安小柚心想:
最快明天上午十点,席战才能赶到白鹭园烂尾楼,在那么一个四处漏风、没有夜灯的地方,要跟绑匪一起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我该如何安抚孩子的情绪?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做《美丽人生》。
父子俩不幸被关进纳粹集中营,面对死亡的威胁,父亲告诉儿子,他们是在演戏,演得越逼真,奖励就会越高。
直到父亲被纳粹枪毙的前一分钟,还在告诉儿子那是在演戏,第二天,儿子终于看到了开着坦克的美国大兵,迎来胜利的曙光。
安小柚微微一笑,“萌萌,你想不想见到爸爸?”
果然,萌萌的眼睛亮起来。
“想,当然想,前几天我刚刚见到爸爸,可是现在又见不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萌萌的眸光又黯淡下去。
面对一个纯洁无暇的孩子,安小柚居然有一丝愧疚。
自己当初在改变剧情点的时候,绝对没有考虑到这个孩子的感受,萌萌原本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可是现在……
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安小柚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涵义。
当然了,话说回来,萌萌幸福不幸福,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她的母亲,柳雨烟身上。
即便按照现在的剧情,柳雨烟黑化了,但她依然是个母亲,既然选择生下孩子,就应该努力找到孩子的生父。
即便找不到生父,或者生父不愿意负责,也应该给女儿最大程度的安全感和温暖,而不是只顾自己fēng_liú快活。
那个白落梅就更糟糕了,为了打败我安小柚,居然设计绑架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简直不是人!
安小柚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不会的,萌萌,只要你配合外婆演戏,明天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善意的谎言,有时候也是能拯救人的心灵的。
“真的?”
“外婆保证,明天你肯定能见到爸爸。咱们拉钩。”
萌萌开心得拍起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笑着跟人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酸菜鱼们干完活,浑身舒畅,几个汉子扔掉工具,陆续上了车。
光看这几个哥们儿浑身舒坦的肢体语言,也可以想象出柳庸被虐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老骨头应该散架了吧?
哼,叫你当年把席战送进监狱!
这种是非不分、大奸大恶之徒,见一次打一次,席战,我安小柚也算给你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了。
可惜你却不知。
“大姐,谢谢你给我们哥儿几个舒筋活血又彰显正义的机会,刚才真tm爽啊,哈哈哈。”酸菜鱼居然有跟安小柚称兄道弟的冲动。
安小柚已经偷偷地打开了录音笔,“好说,好说,看各位兄弟这么辛苦的份上,我给你们三倍的酬劳,千万不要拒绝,拒绝就是违背我的命令。”
几名匪徒面对面哈哈大笑,“大姐你太爽快了!从今往后,您的命令就是我们的天!”
“那好,我们现在去白鹭园烂尾楼,一会儿把我们绑起来,虽然是演戏,样子还是要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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