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梅开的自我安慰越来越多，古衣的行动越来越奇怪。甚至有时候比她还早出门，经常一整天深夜才回家。问他什么他也总是支支吾吾推辞隐瞒，不肯细谈，只是说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坏事。
问了老师，老师也只说他在学校里表现很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有好几个夜晚李梅开都整夜睡不着急。她担心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有没有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她一个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想遍了所有坏的可能性。
好在古衣平常还很听话，学习也没有落下。但是她很想找机会和儿子谈一谈，却总被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也是那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什么都和妈妈说的乖宝宝了。
这次借着全家过年的机会她希望丈夫能够和儿子聊一聊，至少让她知道儿子到底在忙些什么。
因为家人千里迢迢的赶来过年。部队放了廖顶天3天假期。这是最近几年全家人第一次一起过年，即使是一脸严肃的廖顶天也掩饰不了高兴的神情。
李梅开在旅馆里借着店家的厨房，开火准备做一桌简单的年夜饭。虽然这里不是老家，但是女主人准备年夜饭的规矩还是没变。父子两个想帮忙却被一起打发到街上散步。
这对几年没见多的父子一起慢悠悠的走在马路边，过年了，周围的店家都关了门，只有偶尔几家自动化经营的小店还在开门做生意。
‘听说你成绩很不错，甚至考到过年级第十名。’廖顶天和家里的沟通非常少，经常只能聊些过去很久的话题。
‘那是上学期的事了，那时候课程还比较简单，现在不行。’看着父亲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廖古衣飞快的辩解‘但是我现在考班级前十还是没问题。’
‘那也很好，努力是好事，但平常学习也要注意身体。’
‘好。’廖古衣翻遍身体里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可以参考的和父亲聊天对话的记忆。
看起来廖顶天虽然是一个合格的驻边将士，但的确是个不合格的父亲。舍小家为大家。在廖古衣眼里当然非常伟大，可惜原身好像并不这么看。
就在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之后，廖古衣突然发现路边有家全自动书屋。
“爸爸，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古衣拉着父亲的袖子往书店走去。
廖顶天当然不会拒绝和儿子一起逛街的机会，而且他也想知道儿子最近在读什么书，想要多了解儿子一点。
古衣拉着父亲径直走到青春读物的书柜前。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坏书，但是看到即将成年的儿子喜欢这种小女生的读物，还是让廖顶天有些失望。
“你喜欢这些书？”
不用回头古衣就知道父亲的不想干涉儿子但又有点失望的纠结表情：“这是秘密，我待会儿吃完饭再告诉你们。”古衣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后把几本书都拿到前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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