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月兰跟往常一样关心白月莲,白承仲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杰武发现得早,及时将她给拦回去了。”迟疑了一下,他还是问了:“桃夭她……真有孕了吗?”
白月兰心中咯噔了一下,失望地点了点头。
若爹刚先问一句桃夭身体如何,再问桃夭有孕之事,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可惜……
看来,就如桃夭所说,爹在意的还是白家的千秋大业,以及他的有所为。而她们这些女儿只是棋子、大业路上的基石,只能被他看到有利的地方。
今日,他抱着歉意还能依旧这样对桃夭;日后她无用,怕也只能得到他的一句“情非得已”罢了……
失望的同时,她心底的那一丝歉意也彻底消散了,万分庆幸自己与桃夭达成交易的决定。
谁让,她也是情非得已……
至于元辰为救被锁心脉的桃夭自损了真气之事,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隐瞒。
元辰好,桃夭才好;桃夭好,她这个交易者才有庇护,不是吗?
做了最好的决定,她平静的点头,应道:“是,已有一月余。”
白承仲怔了怔,重重的叹息道:“可惜……”若她嫁的是余家人或者江青云那该多好。
白月兰知道他在可惜什么,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但很快就隐去了,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白大姑娘余大少夫人,附和道:“是啊,可惜了。”
“那你可见到了元辰?”白承仲迟疑了一下,又追问到:“他的伤势如何?”
白月兰已经彻底调整好了心态,如实摇头:“没有见到,我还问了,三妹翻赶了我出来。”
“那药可留下了?”白承仲眼睛一亮,迫不急待的追问。
他只送过去一粒药,以元辰看重桃夭的态度,绝对是不会自己用的;桃夭知道了天玄丸的好处后,为了元辰也只得向他低头。
白月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不改:“留下了。”而且,她还把白家最大的秘法一并收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承仲抚着胡子满意地笑了。
眨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在元辰的强烈要求下,连带最初的那粒试验品,桃夭一共也只制了三粒天玄丸;服下这三粒药后,元辰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真气也恢复到了三成。
桃夭觉得自己身体吃得消,想一鼓作气再制做出剩下的八粒,但这想法才说出口就被元辰严厉的阻止了,说是过犹不及,而且现在的境地有松动,不能乱来,她也就只能作罢。
相对于他们的按兵不动,外头的人探听不到新的消息,不管是实诚关心的还是另有居心的人,心底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大了起来,明里暗里打探消息的动作也变得频繁了起来。
最直接的自然要属曜皇了,他在派了几批人,下了几道召令,也没能见到元辰入宫后终于坐不住了,亲自来了王府。
见到曜皇带着二王以及元大爷一并前来,王府的侍卫顿时傻了眼。
“快、快去通知王妃,大皇驾到。”
曜皇立即眯起了眼,他来了,他们通知桃夭什么意思,难道现在九王府里是由桃夭做主的?那元辰呢?
他带着薄怒直接挥开了侍卫进了府门,一边加快脚步往正院去。
二王闻言后也面露了惊愕,倒是元大爷忍不住,直接就问:“你家王爷呢,他在何处?
侍卫长头滴着汗珠,禀道:“王爷在静水阁。”
前面的曜皇脚下一个趔趄,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元辰不在大书房也应该在正房才是,静水阁那是什么院子?
难道,元辰真的受伤不轻,对自家王府里都失去了掌控权?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给甩出了脑海,心底的疑惑却止不住了往外冒,青着脸喝道:“还不快替本皇带路。”
“我知道怎么走。”元大爷一路小跑冲到最前头带路。
他们一行人才靠近静水阁,就感觉到了微风中带来凉意,随后听到了风声中夹带来的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小调,那声音还份外的熟悉。
元大爷迟疑了一下,道:“好像是老九的声音。”
不过老九会哼小调唱曲?
呃,他好像只见过老九打人踹狗。
二王侧耳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是老九的声音。”
曜皇自然也听出来了,铁青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他在宫里着急上火,老九在家里学哼小调?
一把扒开元大爷,他快步赶到前头,随后就看到静水湖畔的柳阴下,元辰悠哉悠哉地坐躺在青竹藤躺椅上哼着小调,左手边草地上插着一根鱼竿,右手边的小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糕点与茶水,惬意得不得了。
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小调儿停了,扭头回看了过来,“父皇、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柱东,让人再搬一座摇椅出来,再带几个茶杯过来。”
曜皇:“!!!”他们是来喝茶的吗?
不过,看到他这惬意慵懒的模样,之前的担心一切而空,满脸怒气也消散了九分。
他咬着牙道:“你这日子过得真是悠闲啊!”
“咳咳咳……”元辰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手捂着胸口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晃得曜皇傻了眼,才道:“父皇,我的伤势可还没全愈呢,自然要过得惬意一些了。”
元大爷是见过元辰装傻充楞哄桃夭的模样的,见状马上就懂了:“是不是九弟妹因你受伤的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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