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比试前一天,寻访楼里送来了一堆衣裳,除了颜长欢,其余几人看着面前的衣裳一脸的疑惑。
虽然颜色都一样,全都是已红黑色为主,可是款式却是截然不同,而且还漏肩膀漏腰漏腿的,她们以前哪儿穿过这样的啊?
有人立马把手中的衣裳丢了,一脸委屈的看着花娘撒娇:“花娘,你看这些都是什么衣裳啊!丢死人了!”
“是啊!漏那么多...”
颜长欢把衣裳比划在自己身上,眨了眨眼睛:“多吗?”
这可比以前她穿的演出服严实多了,要不是想到这儿是古代,她还能画出比这更火辣的衣裳来。
花娘啧了一声,把衣裳往姑娘们手上一塞,道:“这算什么漏啊?输了才丢人,你们展现自己的美怎么就丢人了?赶紧换上!”
趁几人换衣裳的空挡,花娘把颜长欢拉到一边去:“你这名字得换。”
颜长欢挑眉疑惑:“理由?”
“前不久京都发生的大事儿,颜太尉通敌叛国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我担心你这名...不是说你是颜家的人,我只是怕你这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颜太尉...
颜长欢脑子里一闪而过先前砍头的画面,忽然心中一寒,难不成自己是穿成了身世背景如此复杂的身体里?
咽了口唾沫,点头:“行。”
“那你寻思个名儿给我。”
颜长欢左思右想:“不如叫欢颜?”
“颜长欢,欢颜...倒也不是不行,那就这么定了!”
她这就是个提议啊,这么容易就过了?
没了法子,她只有顶着欢颜这么个名字报了花魁大赛的名。
第二日,花娘坐在马车里紧张的和颜长欢絮叨,看着同样紧张的其他六人,又吩咐道:“记住了,花魁大赛前两场都是统一题目比试,最后一场才是才艺展示,前两场你们也不许掉链子!那也是算分的!”
几个姑娘穿着大大的斗篷将自己包裹起来,只是每一件斗篷上都绣着不同的花卉。
她们手握着手还有些害怕,纷纷看向闭着眼睛好像在补觉的颜长欢。
有人小声:“长欢姐姐好厉害,一点也不紧张。”
花娘:“咳,叫欢颜!”
方才说话的小姑娘立马心虚低下头。
花娘收回眼也赞许的看向颜长欢,果然是她看中的人,就是得这么沉稳。
等到了东市,早已经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花娘率先下马与留仙坊的老板娘撞上,两人同时白眼对方一眼。
等到车上的人差不多走完了,颜长欢迟迟不下来,花娘着急撩开马车帘子,扯了扯颜长欢的衣裳:“干嘛呢!到啦!”
颜长欢缓缓睁开眼睛,转头:“...腿软,走不动道。”
“...你刚刚不是睡觉?”
颜长欢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我说我第一次上台,你信吗?”
花娘一愣:“你不是练习生吗?”
颜长欢有些尴尬的抬眼:“对啊...还没来得及出道就被雷劈过来了。”
花娘忽然觉得自己希望渺茫,无奈拍拍她,说出了全世界的人最擅长的也最无奈的一句话。
“算了,来都来了。”
是啊,来都来了,这时候气馁可就对不起那一个月给姑娘们的培训,颜长欢给自己打气。
现代没来得及完成的梦,这儿给自己实现,得元气满满才行啊!
于是跳下马车,跟随着花娘进了东市最繁华的一家酒楼里,整个大厅就比寻访楼大一倍,且有三四楼,每一楼都挂着一排气派的红灯笼,正中央搭了个台子,正有乐师在台上摆弄着乐器。
颜长欢感叹:“留仙坊什么来头,也太有钱了吧?”
花娘挥着羽扇翻白眼:“除了有点臭钱,还有什么可显摆的?”
“你嫉妒。”
花娘瞪圆了眼睛:“我没有!”
几人休息的地方在二楼,颜长欢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一声铜锣声响,知道这是花魁大赛正式开始了。
趁花娘和其他几人加油打气,颜长欢一人偷偷溜出了门,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去,只看见一个富态的女人站在台上热情非凡的说着花魁大赛的规则。
大概是有三场比试,第一场赛貌,顾名思义比的就是美貌;第二场比才,由评委出题,这边应对上了便算过关;第三场嘛,自然就是才艺展示,这每一场都是由台下的看客投票。
每一个看客手中都有一朵花,喜欢谁便丢给谁,最后三场累计。
据说这每一个看客能进这家酒楼都得花大价钱买门票,而且花的钱越多越靠前坐。
颜长欢忽然想到了某101。
果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秀粉的钱都这么好赚!
她正啧啧摇头,转头却在人群里看见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那人立马也感应到了她的注视,迅速抬头。
四目相对,颜长欢呼吸差点停止了。
一双桃花含情眼看的人心荡漾,可不知为何再细看时,只能感受到眼中寒霜刺骨,一双眸子里写的竟是凉薄之情,身形宽阔高大,走起路来有“天人不敢看我”之威武。
不过为何会那么熟悉?
薛越见到颜长欢徒然皱眉,更是眯眼细看,嘴唇碰了碰似乎说出了一个:“竟然没死。”
周子时挤过熙攘的人群找到了位置,赶紧招手呼唤薛越,不敢喊王爷只好喊:“公子,这边!”
彼时花娘也发现了颜长欢不见了:“欢颜快回来,一会儿得候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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