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鹰菀,这位胤国年轻的二公主翻阅着弟弟留下的宗卷书籍,脸上笑容淡却,面若桃花的长公主捧着一大捆书籍放在楚熏面前坐下,两人对视一笑,但楚熏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楚熏轻声道:“父皇将他两个儿子都派去战场了,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长公主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望着垂鹰菀的小池子,平静道:“熏熏,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变成胤国的皇帝?”
少女双手颤抖,险些将手中的卷宗滑落在地:“姑姑,话可不能乱说……”
女人掩嘴笑道:“姑姑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小召和小仰都会相安无事的,平安归来的。”’
少女艰难点头。
“他们两个是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连告别都不和我说一声就离开临安城了。”楚熏嘟起嘴巴,像小时候一样抱着长公主的手臂,女人轻笑道:“他们是怕你担心才不跟告别的,你要体谅哥哥弟弟的好。”
“姑姑,我偷偷告诉你啊,我在构思一部与我们胤国有关的传世佳作,写胤国铁骑,写西临战事,那些波澜壮阔的画面,等这次战争结束,我要把他们两兄弟都写进去。”楚熏俏皮一笑道,女人愣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写好后一定要第一个拿给姑姑看,姑姑可是知道很多关于你父皇的秘闻。”
“知道啦。”
待到长公主离去后,一直给所有人娇蛮印象的楚熏,突然流泪不止,如冰泉下咽。
……
……
苏念妤对着铜镜梳了梳头发,往自己眼角点了一抹嫣红,看起来妩媚至极。
楚瞬召一早就离开了,并且告诉她燕莾人的军队已经抵达龙胆关,让她好好待在屋里哪里也不要出去,她这些日子在府里除了读读书外没什么事情做,楚瞬召不来听的话琵琶都不想弹了。关雎去了那什么剑雨阁一时半会也走不出来了,至于那叶微微根本不搭理她,看她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还带着一点醋意。
她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女孩生气,澹台宁静倒是挺喜欢她的,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床上还残留着楚瞬召留下的气息,她轻轻搂住被子,很久很久都不愿起来,弄乱梳了一下午的长发。
她小时候,离北的冬天很冷很冷,老天像是个养鹅的老农般撒着鹅毛大雪,她可以一天躲在被窝里看着窗外的雪不下床,娘亲就在一旁研磨药材,偶尔还会给她讲故事,那个肚子大大的老爹总喜欢躺在床上,任凭自己骑在他肚子上也不生气。后来狼兵将她父亲一刀杀死在院子里,在她爹的尸体旁糟蹋她娘亲,她看着连哭都不敢哭,雪一如既往地大,后来她全家人都死了,她只能坐在青楼的窗前,看着临安城的雪。
没有离北那样大,却更寒冷。
门被轻轻推开,苏念妤刚想尖叫,顺手还拔出了大腿间的匕首,直到那个身影举起双手,一脸无奈道:“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苏念妤愣了一下,身体忽然软了下去,楚瞬召手里还挽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刚才和叶微微她们一起吃饭没见着你,就想你是不是下午睡过头了,这不给你送饭来了。”
对方收起来匕首点了点头,接过那个温热的饭盒,楚瞬召轻轻掩上了门,揉了揉眉心在桌边坐下,手臂下还夹着一叠信件,他微微推开窗户,凉爽的夏风扑面而来,苏念妤慢慢嚼着饭菜,偶尔看着他的侧脸,摇了摇嘴唇,或许想起昨夜的疯狂,两朵小桃花慢慢浮上脸颊,牙齿下意识咬紧嘴唇,似乎随时都会咬出鲜血来。
楚瞬召轻轻问道:“妤姐,你说我要是不是胤国的三皇子的话,能做什么?”
对方想了想点头道:“很多很好……但都很累很累,还是做皇子划得来,锦衣玉食,香车高冠……”
楚瞬召沉默不语。
苏念妤似乎感到到他的失落,柔声问道:“你为何要练剑?”
楚瞬召放下了信纸,平静反问道:“谁家男儿不爱练剑?你到大街上问问那些孩子,谁不想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剑客,就跟你们女人家爱胭脂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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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女人往脸上描红涂胭脂是给你们男人看,难不成你们练剑也是连给女人看吗?”她捧腹大笑道,楚瞬召略略失神,轻笑道:“其实大胤三皇子真的没必要学剑,姐姐说了到时候做了皇帝指挥几十万铁骑还不比剑客来得威风,如果说我练剑的初衷跟那些孩子一样,你信不信?”
她捧着脸蛋,笑容温柔道:“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两人好不容易有了闲聊的兴致,楚瞬召反倒是一脸淡然道:“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走,实在不想让那些士兵又抓我去喝夜酒了。”
“你其实留下来也不是不行的……”对方声音细如蚊鸣,楚瞬召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坏笑:“昨晚还没折腾够吗?到最后是谁昨夜不知是谁相公的叫个没完?现在想起来我都害臊。”
“你……乘人之危。”苏念妤看着少年咧嘴一笑,那孩子般天真的脸蛋慢慢靠近自己,苏念妤低头不与他直视,楚瞬召忽然躺在她大腿上,望着那沉甸甸的诱人柿子感慨道:“不如就这样压死我算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也不用想着军队列阵啊,怎么对付那些燕莾军队啊。”
苏念妤低头凝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神情复杂道:“你真的要去战场吗?我怕……”
楚瞬召笑了笑,侧着身子搂着她的腰肢,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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