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幽月抬手轻轻劈在他脖子上:“你是在拍我马屁还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世?”
楚瞬召苦笑道:“如果谁都像我一样生来便能觉醒王息的,谁还傻乎乎地练什么佛道啊剑息的,不累吗?王息统御万物生来便碾压所有息种,即便一位不成气候的王,要杀一位修习多年的江湖剑士也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这种赚翻的买卖,傻子才不做。”
“但是,王息强有王息强的优势,自然也有劣势,我们很可以从觉醒王息那一刻就处于巅峰了,这一生再也无法提升自己的境界一步!哪怕是一步,佛道与儒道的修习虽然速度慢,但却是没有极限的,他们可以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这一路领会的酸甜苦辣,人生辛酸不是我们这样一开始处于巅峰的人能领悟的,因此他们能否走到终点都以及在修习的路上了,那就足够了。”
花幽月摸了摸他的脑袋:“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楚瞬召不喜欢她总将自己当成孩子,轻轻撇下她手不满道:“一部分源于你父亲的兵典上,你父亲说了我们这些坐马车去临安城的人即便再快也是走马观花,闭门造车出门合辙而已,一路上只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不知道车帘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甚至连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都不由而知,又如何修习王息?”
花幽月脸色稍微缓和:“不错,你的见解很到位,真该让刘康那些只会躲在皇宫里玩女人的伪王听听你这个孩子的话,即便是你父皇,他们相信自己是上天选中的天子,可以毫无节制地使用权力,你能那么想是一件好事,并且我感觉你已经找到自己的道了。”
“真的吗?”
“你知道为何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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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道的时候都要坐着蒲团吗?”花幽月问,楚瞬召摇了摇头:“可能地板太凉太硬了坐着不舒服吧。”
“僧人们相信蒲团能让他们超然物外,暂断烦扰,这不免是一种信仰,楚瞬召,你也要有自己的蒲团……”花幽月便说边指向城下的方阵大军:“你的蒲团就在安息城里!你不需要像僧人一样终日坐在蒲团上冥想,你需要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僧人修佛道,诸王修霸道!”
“霸道……”楚瞬召止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没错!你父皇应该告诉过你王道是儒家提出的一种以仁义治天下的政治主张,但霸道不一样,你需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权势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就拿你去坐马车去临安城的例子来说,走路的人可能能看遍一路风景,但是也可能在半路之上被野兽偷袭而丧命,或者是因为修习太苦而放弃前进,但霸道不同,你甚至不需要坐着马车里,而是离开车厢策马狂奔,这样一来你不仅可以看到一路上的风景,还能体会风驰的感觉,这一样是普通人感觉不到的。”
“瞬召受教了。”
花幽月忽然舒心大笑:“你和苏长青决战于孤峡山之巅,用神焰绝杀他让他王息入天门,这位西临新生之王一死,你小子是占了大便宜的,如今西临的镇国之气已经缠绕于你身,甚至连那亡国公主都比不上你。”
楚瞬召由衷乐道:“所以我将王位还给了她,我们占了西临的土地和剑库,总不能连人家的王位也占了,西临有她和师傅在我很放心。”
花幽月眼神淡然,望着城下大军轻声道:“我很羡慕你……说实在的这天下所有人都该羡慕你。”
楚瞬召点头道:“的确,否则我也不会让父皇放她回家了,若是她继续留在临安城里做奴做婢,终究还是回给胤国留下祸端,苏长青一事已经告诉我们,只要他们缅怀过去就永远不可能接受未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把过去还给他们,西临人民想回家就让他们回家吧,对胤国来说总是一件好事。”
“捧自己身边一个奴婢做皇帝,你这做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对她有情有恩,放长远不敢说,至少她在位期间是不会背叛你的,这可比什么你们楚家的亲戚执掌西临划得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情深义重,其实你这小鬼狡猾的很。”
“这也是王道的一种。”楚瞬召严肃纠正道。
花幽月犹豫了一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件事,小贼窃珠,诸侯窃国。你若日后真的做了皇帝的话千万得走上正道之路,其实苏长青叛变一事背后还有人在支持他,而这些人应该还在你胤国朝廷中,说到底有的事情不光是你父皇,即便是朝廷里面那些权臣都是心知肚明。苏长青这次复国失败输得不是谋略也不是命数,而是气运!输在他想以奇兵险胜,若他再潜藏多几年的话,谁赢谁输又说不定了,如今西临剑库打开你父皇想用那些剑来干嘛我们都不知道,皇帝陛下年纪越来越大心机也越来越重,尤其他还未立下太子,你和你哥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在军营那边,你哥哥明显比你得人心,你要稳打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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