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莾士兵无畏这种忽如其来的恐惧,好不容易冲到花幽月前,就要举刀砍杀,被银色音息贴打脸,就这也一人一刀拦腰截断,后方士兵来不及躲避音息,毫不犹豫当空劈下,花幽月后面传来一阵锐利的风声,花幽月根本不出手,奔乱四走的黑马撞向女人腰间,花幽月手中银线出,战马当场毙命,那马背上的骑兵与越而起,凌空劈下,花幽月再次抬手,男人被dang)漾的音息震碎体表,如一泼血块撒向后方。
她素手抚琴有若雷鸣,这音息一去一回,又是一拨骑兵落马而死,那丧钟般的音息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无法抵御,银线气机穿体之瞬,便能将那些骁勇善战的骑兵如同五马分尸般杀死。
马革裹尸吞我腹,血流成河入我壶。
这女人出手何等狠辣,花幽月甚至不给胤国铁骑出手的时间,她摆明是要一人一琴将这些燕莾士兵赶尽杀绝的阵势。
在她重重音息叠压之下,他们的藤甲如同纸张般脆弱,银线切割体表犹如刀锋划开柔软豆腐。
那先燕莾将士非但没有为此撤退,反而越战越勇,大有和花幽月同归于尽之势,反而继续持刀冲向那称为大胤琴魔的女人。
很快花幽月边叠起一座座尸山,残臂滚落,头颅皆可铸京观。
宁婉儿握紧燕尾刀,望着那和她一样遍体鳞伤的男子,男人刚才为她挡下一波剧烈音息。后背血模糊几乎见骨,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轻声问道:“我们一起杀了她,然后就回家。”
宁婉儿点了点头,抹去脸上的血污,将脸埋在男人膛里。
雨过后,满街樱花,男人那年不过二八,还是个孩子,年轻气盛,最喜欢背着燕刀走着青石板上,故称青石刀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个孩子。
他看着樱花树下的红衣女孩,心头一跳,女孩却目不转睛看着他腰间的燕刀,鼓起勇气问能让我摸一下吗?
后来他将她领进门,亲自教她拔刀之术,两人为了追求心中的道,不惜与家人决裂私奔至江湖,只为做一对神仙眷侣。
直到现
在,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放弃江湖,来到战场。
这下子他们谁也不欠了。
他们反手握刀,收刀入鞘。
尘土飞扬之间,更是倒下一大片的藤甲士兵,待到尘埃落定后,黑衣依旧安然无恙。
花幽月随之朗声道:“任你们人数再多又如何,七弦断后,你们的下场就如同十年前的西临人一样,死伤过万,或许还会更多!”
女人听见后风暴的升腾,待到她转之时
两人同时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燕尾刀急速离鞘,划出的长虹美如女子柳眉,
隐杀!
那浑浴血的男女互相搀扶着对方,挥出那一刀,看来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势了。
花幽月冷笑一声,燕莾人当真如同传说中般悍不畏死。
那就去死吧!
她随手挥出一阵音息,但他们的刀比她更快。
两人手中的刀在这一刻超越了她的音息,破音之声横扫全场,直到这一刻,花幽月眼中第一次出现恐惧这种东西,在此之前,从未没人能破开她的音息!
燕刀切开了她腰间的肌肤,血花飞舞。
两人咆哮就要斩开她的躯,在那一刻花幽月露出一抹哀伤的笑,用尾指搓断了第五根琴弦!
琴声高亢如凤鸣!
震得整片战场又是一阵晃dang),百步之外的燕莾将士纷纷七窍流血,连层层黑云都被这女子所撕裂,露出皎洁明亮的圆月。
神佛皆当颤抖!
胤国骑兵方之花幽月之可怖,宁可不握铁矛,也要死死捂着耳朵,不然的话不需要燕莾人往他们上下刀子,现在就是死尸一具了。
花幽月捂着一边的伤口站了起来,慢慢靠近那浑是血的燕莾男女,那遍体鳞伤的男子躺在她膝盖上,连瞳孔也被花幽月的音息所震裂了,宁婉儿将手按在他溢血的口上,温的血沿着指缝渗出,男人抬头看她,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管战争如何惨烈,老天爷让他死在心的人怀中,让他在临死之前,能感觉到那种温暖,带着这样的温暖,说不定在那无边黄泉也能找到通往极乐之国的路。
世间男子最好是痴。
两人皆以失聪,他死死握着宁婉儿的手,说了一句话。
她听不见。
但点了点头。
男子安安静静地死在她怀中,花幽月伸手按在那六弦之上,眼神冰冷。
“他想让我去陪他,杀了我吧。”女子抹去脸上的血与泪,面无表道,花幽月点了点头。
银线喉,女子倒地。
死
不松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冲着花幽月露出一个极为高傲的笑容。
花幽月眼中无悲无喜。
她刚才听不见,她却听见了男人最后的遗言。
没有什么意义了。
女人面无表望向战火不绝的方阵,脸上那抹血色忽然褪去,进而苍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又杀了好多好多人,死了那么多的人,为何偏偏就她不死呢?
大概是受到那对年轻侣的感染,那些被花幽月吓倒的燕莾士兵终于醒悟,捡起脚下的兵器就要前冲,那些与花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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