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事也就是我们现在发生的事,我丈夫听闻要与你们胤国打仗,决心要在战场上立下战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笑了笑,笑声无比凄凉。
楚瞬召躺在她怀里大口喘息着,只觉得心里被开了个大洞,哪怕被人捅上一刀都没那么难受。
会不会……会不会他焚烧的船只中就载着这女人的丈夫,他不会知道,他永远都不知道。
“弄得你那么不舒服我很抱歉,不如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去怀泉。”她提醒道,楚瞬召忽然将她抱住,泪水流入了她颈脖之中,女人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像是安慰孩子的母亲般拍打他的后背。
“我这些天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要是我一开始拒绝我丈夫的示,他或许现在还活着,并且在怀泉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可有些事错了就错了,有些人死就死了,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回不到过去了。”莲花郡主幽幽道。
死就死了……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楚瞬召感觉自己真实丢脸极了,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开手臂,只想那么抱住她,永远抱住她,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三人一样。
如果这次他去怀泉见那怀陵王,他敢当着自己的面羞辱莲花郡主的话,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砍下他的脑袋,他说到做到!
“我或许只是您生命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但是我希望大人您记住这句话,您一开始就出生在皇宫里,可有的人耗尽一生功夫也没能踏进皇宫的大门,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莲花郡主轻声道。
“记下了。”
楚瞬召并不是这里唯一落泪的人,林稚的眼中流出了和楚瞬召同样的泪水,在极黑的夜空下,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到。
……
……
漫长的盛夏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结束,清凉的夏风却夹带着丝丝寒意,楚瞬召抬头望着前方的山谷,毛球般的松鼠在林间跃动着,楚瞬召驭马行走在林子间,说不出的愉悦与轻松。
小时候夏天的时候,都会跟着哥哥和苏长青溜出宫去找小溪游泳,苏长青用亲手做的渔枪给自己和哥哥猎了不少溪鱼,拎回宫去让幼奴姐做一顿清蒸河鱼,倒也美味无穷。
楚瞬召抬头望着头顶的旗帜,前方传来一阵欢呼声,好像是某个士兵中了一头麋鹿,燕莾
的丛林向来多鹿,士兵们的箭法又远又准,几十个人举臂高喊,他们追赶那匹受伤狂奔的麋鹿,高喊要将这匹鹿献给三皇子下。
“我们燕莾人是不杀林子里的鹿的。”前的林稚低声道,楚瞬召笑问:“这是为什么呢?麋鹿的皮毛和角在我们胤国人看来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宝贝,我从小就喜欢跟我父皇去打猎,我们皇宫里面还有皇室猎场,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胤国玩,我带你去看看呗。”
孩子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们燕莾人相信鹿上寄托着神佛的魂灵,燕莾之所么那么多鹿,是因为神佛借着鹿的眼睛来看着我们,审视我们的善恶,反正你一定会说是骗小孩的,总之我们都不会杀鹿的,而且遇到死去的鹿尸也不会把它的皮剥下来,而是像人将它埋入土中。”
楚瞬召愣了愣,一笑置之。
一路走向怀泉的路上,这孩子可被楚瞬召欺负坏了。
楚瞬召总是有事没事揪着她的辫子玩,好像那是什么宝贝一样,后来自己气不过把辫子解开了,这混蛋趁自己睡觉的时候又绑上了!
她偶尔埋头画画,做什么都是很认真的样子,楚瞬召也不打搅她,而是躺在莲花郡主腿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弄得她心神大乱,炭笔都掰断了好几根。
两人聊天的时候,吃亏的总是她。
楚瞬召还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莲子,像是给垂鹰菀里那些丫鬟取的名字一样。
“莲子,你们怀泉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像是青楼歌馆之类的,带我去瞧瞧呗。”
“你不要脸!”
“要啊要啊,脸这种东西还是很重要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脸还在不在?”
“……”
“莲子!”
“怎么了!楚猪头!”
这是她给他取的外号,或许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这样称呼楚氏皇族的人。
“帮我捶捶背,看书看得老酸了。”楚瞬召放下书本伸了个懒腰,孩子瞪了他一眼。
“我不帮猪头捶背!”
“你信不信我一个不高兴把你丢到外面去?”
“不信!”
说完他还真的一脚踢了自己出去,那一刻她坐在草坪上简直懵了,颜姐姐坐在一旁笑眯眯的也不呵斥这个坏蛋,气得她跑着追了上去,好不容易跑上车厢后生气大半天。
偶尔她会问一下关于楚瞬召的事。
“你家是不是住在皇宫里面的……临安城有多大,怀泉大还是临安城大?”
“笨啊,光是我们的皇宫就有你半个怀泉那么大了。”
“我不信。”
听完他又揪着自己的衣领掀开车帘子。
她甚至有种错觉,每当他扯着自己的辫子或者后领口的时候,看自己的目光好像是他养的宠物一样,猫猫狗狗什么的。
偶尔楚瞬召会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下巴搁在自己脑袋上望着地平线的北方,目光空虚且漫长,也不说话,眼眶红红的。
她最后还是遵守诺言给楚瞬召画了一幅肖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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