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为什么来打这场战争的?”
楚瞬召坐在缓缓起,握紧剑鞘,对天自问。
“瞬召……很多人在等你。”花幽月来到他边扶住他的肩膀:“你哥哥和蜀越女帝已经到了,现在很多事都要讨论决定。”
“我去。”楚瞬召扭头望向白玉院子,那女人刚刚睡下,林稚在陪着她,她醒来之后一直在哭,好几次想抽出楚瞬召腰间的剑寻死,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抱住她,任凭她的眼泪洒在自己袖子上。
宁为燕鬼,不为胤奴,连他都想给这句话鼓掌了。
“我知道发生的事让你很不开心,而我也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感到难过……他带着自己的使命回来……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但我们必须先开会讨论,柴牧之在安息城的斥候传来的消息,吕良心的军队已经抵达安息城和叶云鹏的残军会合在一起了,随时可能反打我们一场。”
“吕良心!”他吃惊道:“他们的军队那么快就去到安息城了?”
“战争就如同下棋,胜利永远都是给先手天元之人。”花幽月说。
关于战争的会议依旧在议事厅举行,怀陵王摆出一张类似父皇金銮里的长桌,怀陵王坐在长桌的尽头,边是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个杀死柴郡的柴雄,楚瞬召和蜀越女帝坐在一起,而更让他惊悚的是那个曾经在靖南城给与他军队重创的黑白长发女子站在女帝后面,神色恭敬,不知道这女帝用了什么手段让驯服了她。哥哥坐在自己右手边,之后是蒙羽将军,还有铁人屠的领军黄破军,花幽月一贯地孤僻坐在角落里,尽可能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这位刚刚遭受了丧子之难的怀陵王爷满脸红光,望着长桌上的众人眼神振奋,仿佛年轻了几十岁般,怀陵的军队开始布置武装,随时都能随着胤国的军队攻入风暴谷中,最后抵达安息城,蜀越女帝一脸不掩饰的憔悴,比起之前在胤国时的轻松虚弱了不少,楚瞬召将手搭在她手背上投去关怀的目光,女帝柔柔一笑,笑得很勉强。
会议一直开得深夜之中,从刚开始的言笑晏晏变成了持续不断的争吵,最开始的导火线是哥哥和柴龙豹之间的恩怨,柴龙豹认为哥哥是个废物要和他一对一单挑,楚鹰仰则拍着膛说不把你的第三条腿挑出来他就不姓楚!
怀陵王拍了好几次桌子示意长子坐下都没有劝下,他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蒙羽开始对怀陵王的态度感到不满,认为他要求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甚至埋怨楚瞬召的出手大方,有人出言威胁楚瞬召的安全,黄破军抖了抖后的屠龙之枪,甚
至有的人忍受不住开始离开了,喝了两壶酒又继续回来争吵。
在这个过程中,花幽月一直看着他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仔细分辨他们话语中的毒药和蜜糖,虚假与真诚。
根据怀陵王给他们提供的报,现在吕蒙心的军队已经在安息城外安营扎寨,皇室的军队败退铁河山,并且朝着安息城的方向前进,用股想都知道现在安息城里乱得很,这是他们所能经历的最后一场战争,成王败寇都看这一仗了。
怀泉的军队希望现在现在就进入风暴谷,与柴龙貌进行最后一战,一举消灭城中的皇族实力,而且柴龙豹希望和楚瞬召他们的军队一起去安息城,让柴雄带领怀泉大部分的军队去占领奈离,正好可以遏制住安息城在怀泉的补给防线,可以凭借他们的人数优势硬生生耗死安息城里的人。
但楚瞬召说如今东皇钟还在安息城里,在柴龙貌动机不明的况下,最好不要立即攻打安息城,这句话一出口的时候就引得怀陵王府的人哄堂大笑,柴龙豹起挨着楚瞬召的肩膀说妹夫啊,这种骗小孩的神话我八岁的时候就不信了,要是他们可以用东皇钟的话,早就丢去你们胤国把你们轰上天了,他建议明早就带着军队一起出发,一鼓作气攻进安息城砍了皇帝老儿的脑袋,楚瞬召扯了扯嘴角低下了头。
“东皇钟是存在的,而且能将我们全部的军队瞬间毁灭。”花幽月终于开口了,所有人都将目光汇聚在她上。
“我们总不能因为东皇钟在安息城中,就不攻城吧?”怀陵王道:‘东皇钟就被镇压在封神庙里,并且已经近千年没有使用过了,或许连柴龙貌也不知道如何使用。”
“柴龙貌不知道如何使用,总有人知道该怎么使用。”花幽月回答:“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是我们不能给柴龙貌留下一丝毁灭我们军队的间隙存在,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没有人会希望使用那玩意……没有人。”
众人渐渐沉默了,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花幽月终于妥协了:“这样吧,东皇钟的事先摆在一边,若是柴龙貌死安息城的话,而且我希望他亲眼死在我的面前——燕莾皇位的继承权就会落到公主上,我听说你们燕莾有个公主叫柴鳞渔对吧,这样王室的继承权就会落在她手上,我们不能让她离开燕莾。”
“你们打算对一个孩子下手?”澹台宁素不悦道。
“柴鳞渔流着燕莾皇室的血统,我们不能让她被庆国得到。”蒙羽指出。
“没错,这个小公主跟她娘一样漂亮,而且是燕莾唯一的公主,我们或许可以留她一命
,但不能让她继续坐在燕莾的王座上。”花幽月说。
“她始终是燕莾的公主……兴许是燕莾皇室最后的血统。”楚鹰仰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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