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聂远只恨修为不够,不仅没能保护好我儿兮风,更让我那可怜的孙儿,被聂家那帮忘恩负义的东西给害死!”
“你们韩家不是想要知道登天路的下落,不是想知道开启登天路的秘密吗?来呀,过来呀,既然找到了这里,又何必假扮我聂云孙儿,你们韩家就无耻到了这一步吗?啊!”
黑暗中,聂远越越是激动,越越是暴怒,聂云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是韩家的人,如今这么贸然的冲过去,不那头火兽,就冲聂远心中的恨,也能将他给活活咬死。
“爷爷,我……”
“够了,在老夫没有彻底看不清你们韩家之前,不要再假扮我孙儿,你们杀老夫可以,但再这么侮辱我孙儿聂云,老夫即便敌不过你们,也会自爆而亡,让你们韩家永远都得不到登天路的下落!”
聂远的怒吼,一阵阵的回荡在黑暗的通道之中,声音透露出的苦涩、无奈,以及决绝之意,令聂云感到极为心痛。
他不知道他爷爷究竟经历过什么,让记忆中的聂远,能生出无比带有绝望的死意,那种失去孙儿甚至儿子的孤独,白发送黑发的痛苦,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聂云脸颊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
“您曾对我,即便我没有娘,获得的疼爱绝不会比任何人少,因为有爹与您在,你们就是参天大树,为我撑起全部的天。”
“您曾过,在这大荒天地中,修为实力固然是生存的根本,但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心,没有了情,终将独孤一生,比死都还难受。”
“您更过,在黄昏落日之前,最后的阳光才是最灿烂的。”
随着聂云的这番话慢慢出,黑暗中原本激动的聂远沉默了,而后又激动了起来,只不过与之前相比,他现在全都是惊喜与害怕。
他惊喜的是,那些话他的确是过,唯一给聂云听过,只是他害怕自己相信后,最终面临的又是绝望,那种绝望他承受不了。
他比任何人都愿相信,就在黑暗的对面√√√√,,那个话的人,就是他的孙儿,就是他为之愧疚的孙儿聂云。
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要谨慎,聂云每死是他所希望的,但韩家所带给他的仇恨,让他一直苟延残喘,为的就是报仇,如果对面那人是韩家之人假扮的,且他就此相信后,那他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黑暗中的聂远在挣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对面那人,究竟是不是他孙儿聂云。
“您曾经对我过,聂云这个名字,是你为我取的,希望我能像九天上的云,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羁绊,也不受任何人的摆布,因为有我爹聂兮风,风起云散,风卷云聚。”
“你……你真是我的云儿?”声音颤抖的传出,可以想象黑暗中的聂远,此时是多么的惊喜。
“爷爷,我是聂云,你的云儿,我来找你们了,再也不会有人将我们分开了。”
着,聂云急忙走上前去,只是没等他走出几步,一道狂暴的兽吼声,从黑暗的尽头爆发出,顿时让聂云停下了脚步。
“云儿别怕,这火兽是不会伤害你的,你身上有我的血脉,他不会……”
“闭嘴!”
聂云突然一声暴喝,不由向后连退了几步,满脸冷色的盯着黑暗尽头。
他虽然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但至少与他对话的存在,绝不是他爷爷聂远,或者那些情感流露是真的,也是出自聂远之口,但聂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等子,你的感觉是对的,的确有些不对劲。”吴老凝重的道。
之前,他的神念扫过这第三通道,看到聂远正盘膝坐在地疗伤,而他身后有一只巨大的火兽,狮首蛇身,看上去极为阴冷,却一心在为聂远护法。
然而,直到聂云察觉到不对劲,他再次释放出神念时,才发现那狮首蛇身的火兽身下,有一条三寸大的彩色蛇,吞吐着信子,一双冷冷的蛇瞳中,散发出迷幻之色。
“子,这是魇兽,看样子是刚出生没多久魇兽!”吴老激动的道。
“魇兽?”
“不错,那火兽下面的彩色蛇,真是传中的魇兽,真没有想到,在残始界都灭绝的魇兽,在这大荒天地中竟然还存在,正是太不可思议了。”
“子,你刚刚的感觉是对的,声音的确是你爷爷所发出,其中流露的情感也是真的,只不过那是你爷爷梦中所看到的景象,他被魇兽带入梦中,所以才会有之前与你的那番对话。”
“梦中?那我爷爷他……”
“放心好了,如果是成年或者再大一的魇兽,或许你爷爷必死无疑,然而如今在他身后的,是一条刚出世没多久的魇兽,它只是本能的施展天赋神通,将你爷爷带入梦中,想感受这世间的情感,以便它的成长。”
听到这里,聂云悬着的心,顿时又落了下来,只不过他还是担心他爷爷,毕竟连吴老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魇兽在聂远身后,聂云如何能放心得下。
“吴老,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将我爷爷就出来。”
“等!”
“等?”
“没错,现在什么事都不要做,你就在这里等着,如果你贸然上前,固然能将你爷爷从梦中救出,但你可不要忘了他身后,还有一头地尊者级别的火兽,它也会跟着苏醒过来,到时候得结果,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闻言,聂云立马回过神来,这才又想起了聂远身后,还有一头可怕的火兽,如果让它苏醒过来,他与聂远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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